,騾車上的年貨都是給餘奎本人享用的,不準餘奎把這些東西當拉攏禮物送給都城貴族。
餘奎接到禮物,看完鄭鈺銘的親筆密信,當場就熱淚盈眶,失去親人後,再沒有人關心過他,鄭鈺銘和楚朝輝用心送來的東西,讓餘奎重溫了親人的溫暖。
大壯回山谷後,大壯老爹連忙找媒人去葛木匠家中為兒子求親,準備今年春節前定好親,明年春收後就給兒子完婚。
大壯沒有趕上範津的另類婚禮,他對老爹口中說的百慕婚禮很感興趣,想著明年自己成親也舉行百慕式婚禮。自己老爹描述不夠立體,大壯便直接找新郎官範津打聽。
“求親簡單了點,不夠慎重啊!”大壯抓了抓頭,他的頭髮已經有點長,快可以扎小辮了。奴隸們進山谷被強制剃髮,過後便對他們頭髮沒有要求,留長留短隨意。除非頭髮再長蝨子,那就得再剃。
大秦貴族們的婚禮相當繁縟,大體要經過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親迎等六個主要步驟,不過平民百姓沒那精力和財力折騰,簡化了許多,但也沒有百慕簡單。
“我覺得這個好,這夫妻在成親前都中意,以後日子才過得更好。”
範津顯然很贊成這樣的婚前簡化程式,鄭鈺銘和楚朝輝所編的百慕婚禮,訂婚很簡單。就是姑娘小夥同意,雙方父母不反對就成,對聘禮什麼沒要求,聘禮多少看各自家境情況而定。
範津的老婆葛大妞是在夜校跟範津識字認識,兩人相處沒多久就有點意思。當葛木匠想在山谷找個好女婿時,葛大妞連忙偷偷跟母親吐露自己的意思。範津和葛大閨女算得上是自由戀愛。
“成親那天除了拜高堂,還得回答主婚人問題?”大壯老爹告訴兒子,主婚問的問題很奇特。
“那不叫回答問題,那叫宣誓。”範津掏出那張結婚流程看了看,那上面寫著無論安樂困苦、富貴貧窮、或順或逆、或健康或病弱,你都尊重他(她),幫助他(她),關懷他(她),一心愛他(她);終身忠誠地與他(她)共建美滿家庭,不離不棄,共度一生。
“對啊!夫妻就要這樣!我明年也舉行百慕婚禮!”大壯一拍大腿。
“你確定?”範津突然嘴角一歪。
“當然!”
“那你以後富貴了就不能有妾了!”範津偷笑。
“啊?為什麼?”大壯一呆,這個時空有妾是財富和身份的象徵,有些妻子還真心實意希望丈夫多滕妾,妾是歸妻管理使喚。
“百慕國講究一夫一妻,只許和離,不準納妾。”
“啊?”大壯奇怪百慕國貴族的想法。
“其實津覺得納不納妾無所謂,如果不是遇到主家,津都不知道何時能成家。”範津又在感概他以前的身世。
“對啊,不是幸運遇到主家,大壯哪裡可能成家。”大壯覺得,如果賣身到別處,不但他們父子見不到面,自己的待遇只會比豬狗好一點,他家地主家的奴隸,晚上睡覺是和家畜睡一起,成親的念頭根本就是奢侈。“範老師,明年我成親,就舉行百慕婚禮!”
葛家二妞從姐姐那裡得知,自己以後也會有跟胞姐一樣的婚禮,不由眼笑眉飛。
“放心了吧,大壯以後也會跟你姐夫一樣,不會有妾。”範津的老婆抿嘴微笑,成親三天,她的臉上更加容光煥發,散發著一股心滿意足。
“可是大壯以後有本事了,變心要納妾怎麼辦?”葛二妞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那就和他和離!”葛大妞中氣很足。“百慕國婚姻有規定,違約就是過錯方,妻子可以提起和離,和離後家產還可以多分。”
“百慕國真好!”葛二妞羨慕。
“有家主在,這裡就是百慕。”葛大妞眼裡有對兩位家主的崇拜。
“是啊,我們的家主就如天上神人。”葛二妞活到十五,沒見過比兩位家主好看的人,更沒見過比兩位家主還仁厚有本事的貴族。
除夕之夜,鄭鈺銘和楚朝輝兩人在別墅大廳供奉了祖先。對於自己的父母,鄭鈺銘不知道該怎麼定位他們的生死。按照鄭鈺銘的想象,自己的父母應該是跟他一樣活著,活在另一個平行空間。但在這個時空,父母只能算未來人。鄭鈺銘跟父母等於是陰陽相隔,可依然不能把他們定位為逝去。鄭鈺銘供奉的祖先牌位只能籠統地寫著鄭氏先祖。
鄭楚兩家的祖先牌位是並排呈放,祭奠儀式是同時進行,按照楚朝輝的意思,他們兩人在這時空已經相依為命,不分你我,形同弟兄,這個供奉祖先也就不要分開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