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笑整個吳國王庭被一個女人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不自知!”餘奎兩手背到後面,揚頭挺胸,並不懼怕帳中虎賁對著他的刀槍。
嚎啕大哭的驃騎大將軍頓住哭聲,南司馬揮手阻止東司馬對虎賁下令,並讓帳中虎賁出去。
“你倒說說,王庭怎麼被一個女人矇蔽?”
“各位可知去年豐收節,西城四五十里外山匪劫殺商人之事?”餘奎心中很有把握,只要東司馬和南司馬讓他開口說話,他就能扭轉乾坤。
“是有這事。”東司馬和南司馬都派兵去搜尋過,結果很離奇,山匪那次作案後就無影無蹤了。
“那群山匪是漪姬為我家公子蔚山君準備的。”餘奎當即把漪姬借山匪之名謀害公子光的事情解說了一遍。
東司馬和南司馬互看一眼,將信將疑。
“漪姬這麼對付我家公子,就是為她兒子登上王位做準備,謀害了蔚山君,再想法把太子扳倒,公子雍就成為吳國唯一的王位繼承人!”餘奎下結論。
“不錯,蔚山魏文宰回去後,感覺漪姬會謀害太子,派人提醒過老夫幾次,可惜老夫誤會了魏文宰的好意,沒有警惕奸妃,致使太子被奸妃害死。”驃騎大將軍又一次後悔,輕敵的後果,就是自己一家大小差不多都跟著太子陪葬。
“這。。。”東司馬和南司馬面面相覷,如果漪姬陰謀是真,他們應該怎麼辦?
餘奎見兩位司馬有點相信,又說出了一個驚天大陰謀:“兩位司馬到此,也是拜奸妃所賜。”
“這是何話?吾和南司馬領兵保衛國土,本是做虎賁的職責。”東司馬皺眉,做將軍的領兵抵抗侵略史本職工作,怎麼可以怪到漪姬身上。
“兩位大人何時從王都啟程的?”
“半月前。”
“啟程時,邊境急報是不是說唐軍兵壓吳邊境?”
“不錯。”東司馬眉頭皺得更厲害了,餘奎問的話都是廢話。
“可是現在呢?為什麼唐軍過了半個月了,還是兵壓邊境,既然要來攻打吳國,不趁著吳國大軍不至攻打,反而悠哉地在自己邊境等候?”餘奎冷哼。
黃鐘設在靠近邊境據點的情報人員,收集了許多唐軍的活動訊息,餘奎帶著驃騎大將軍到達後,這些情報人員已經把情報彙報給餘奎知道。
東司馬和南司馬兩人神色一變,驃騎大將軍卻驚呼起來:“這莫非也是奸妃搞的鬼?”
“兩位大人!跟著王都詔書送來的應該還有大軍就地駐紮的命令吧?”
餘奎這句話其實是推測,但餘奎問完後,兩個司馬坐不住了,‘呼’地一下站起。
“奸妃這是跟唐國主勾結,把兩位司馬引離王都,方便她謀逆!唐國國主領著大軍不是來打仗,是來調虎離山的!”餘奎親耳聽到漪姬指派姜大夫勾結唐國國主,對漪姬的意圖,只要有點情報,他很快能推測出來。
驃騎大將軍的牙齒咬得咯嘣作響:“毒婦,那太子的罪證定然也是她陷害。大王。。。大王定然也為奸妃所害!”
東司馬氣急,他倒背兩手,在中軍帳中走來走去,南司馬卻一屁股坐倒在蒲席之上。
“兩位司馬!還等什麼?隨老夫去蔚山追隨二公子,共舉討逆大旗,誅殺奸妃!”驃騎大將軍怒喝。
“對!大王的虎賁不能助紂為虐。”東司馬站定,漪姬謀害吳王就是他的敵人。
“不可!”南司馬搖了搖頭。
“南司馬,你要助紂為虐?”驃騎大將軍責問。
南司馬繼續搖頭:“不是,本將不會助紂為虐,可是唐國大軍還在邊境,即使唐國主跟漪姬勾結是為了引我二人離開王都,可如果我們領著大軍棄邊境不顧,那唐國主要趁機進犯怎麼辦?我二人的大軍不能動!”
東司馬一聽,覺得很有道理,剛才他衝動了。
“而且,我二人的家人都在王都。”南司馬重重嘆了口氣,除了為國,也為私,兩人現在舉旗反對漪姬,留在王都的家人馬上就會不幸,漪姬的行事這麼狠辣,不會對他們的家人手下留情。
驃騎大將軍沉默了,他自己剛經歷家破人亡,身邊僅剩兩個嫡孫和七八個帶傷的家丁。
想起王都的家人,東司馬也如洩了氣的皮球,‘噗通’一下坐倒在蒲席上。
餘奎看沒有可能把兩位司馬策反到蔚山達城,忙提出第二方案:“其實我家公子手上有足夠的精兵強將,兩位大人只要不助紂為虐去攻打我家公子,那奸妃的亂軍很快會敗在蔚山虎賁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