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財政壓力,鄭鈺銘即不肯做白起,又不能影響楚朝輝以後對王都用兵。鄭鈺銘只能想盡辦法變出錢財。
首先,南埠的錢莊開始發行一種戰爭債券,年收益有本金的百分之六,這種債券推出來後,大家都不明白是什麼東東,鄭鈺銘讓人到處張貼說明,南埠和達城的人們才知道,買了這種紙券,一年後可以錢生錢。鄭鈺銘的信譽實在太好,南埠手上有餘錢的百姓都踴躍購買,達城的貴族們也大筆購進,軍中計程車兵基本都把手中軍餉轉成了債券,而山谷中的奴隸,也在鄭鈺銘的允許下,把記在賬上的錢財換成債券拿回各自居所保管。
除了債券,鄭鈺銘將別墅中的兩套餐具取出,讓吳牧拿到大諸侯國去變賣。
“公子,這寶物真要賣出去?”吳牧帶著哭腔,二十一世紀的餐具太美了,看得吳牧眼淚都要出來,這麼美麗的寶物,實在捨不得流落到他國。
“不賣不行啊,打仗費錢財。”鄭鈺銘也捨不得,以現在的燒窯制瓷技術發展速度,百年後都造不出這樣完美的東西。
“公子。”吳牧喉嚨發乾,他張了張口說不出話。
鄭鈺銘身份變成吳王三子後,吳氏家族欣喜若狂,吳大是鄭鈺銘的結義大哥,鄭鈺銘成為吳國公子後,吳家也一下躋身到貴族之列。對鄭鈺銘打敗漪姬,以後成為一國之主,吳氏家族最憧憬。
大秦所有的諸侯國國主發動大戰爭,首先是加賦稅,然後是徵輔兵,一次戰爭過後,王公貴族們沒有哪一個財產會受到損失,得勝後,他們還可以分享到戰爭紅利,身份是貴族的虎賁也會得到軍功獎勵,只有做輔兵的平民百姓,不但啥都沒有,戰爭消耗還要由他們負擔。這樣的慣例到了鄭鈺銘這裡,卻逆了個,鄭鈺銘一沒有加賦稅,二沒有拉輔兵,戰爭費用全部自掏腰包。自古到今,這樣仁善的王公只有鄭鈺銘一個。
“公子,牧家中有五十多萬金,願全部獻給公子!”吳牧腦袋一熱,要將家中家產都獻出。
“不!不!鈺銘怎麼能收吳兄的家產。”鄭鈺銘愣住,吳牧是個對錢財很看重的商人,現在肯獻出家中全部財物,讓鄭鈺銘很意外。
“公子為正道能傾家蕩產,牧也能如此!”鄭鈺銘越推辭,吳牧獻金的態度越堅決。
“這樣吧,吳兄的錢財就當全部買了債券。”吳牧堅決的態度讓鄭鈺銘退了一步,債券已經賣光,鄭鈺銘想再加印一批。
吳牧花五十萬金買債券的事很快在達城貴族之間傳開,陳蒙聽到後立刻追買了十萬金,鄭鈺銘加印的第二批債券沒多久也銷售一空。
兩批債券賣完,鄭鈺銘手中財政立刻寬鬆,他和楚朝輝一起,對投降的四萬人做了妥善安排。
一萬四千的虎賁不能放回去,怕他們回去後重新加入到王都軍隊,楚朝輝篩選出五千人充進了自己軍隊,這五千虎賁跟西司馬和姜大夫沒什麼關係,是原來北司馬和各地封主手中的虎賁,他們對漪姬和公子雍並不擁護,都很樂意加入到討伐漪姬的大軍中來。
剩下的九千虎賁被押到南埠去修建防護,南埠和山谷、後坡已經連在一起,這三地區的西北,正北和東北方向必需修築城牆,靠長河的河岸邊要修堤壩和高牆,堤壩是為防洪,高牆是阻止敵人從水面上岸進攻南埠和山谷。這群虎賁做的苦力不叫勞役,叫勞動改造,因為他們追隨奸妃犯了大錯,鄭鈺銘判他們勞動改造一年贖罪。
有了防護的後坡、山谷和南埠,將成為一個新型城市,面積比達城要大一倍。
輔兵投降的當晚,喝上了白粥,吃上了白白的饅頭,第二天有了粟米乾飯,不但有乾飯,還一日三餐,偶然還能吃上他們從沒有吃過的白米飯,做俘虜的吃食比他們在家中吃得都好。面對這種好待遇,輔兵大都感激,直呼公子明聖人,是吳國將來的聖主。
對這兩萬三千的輔兵處理方案是,想回家的發放乾糧,不想回家的可以在南埠打臨時工,想打臨時工的都得在達城民政處登記,領到臨時身份證才可以自尋工作。
一半的輔兵因為想家選擇了領乾糧回去,另一半輔兵選擇留在達城打短工。達城和南埠地區到處在興建土木,修建水利,需要大量的勞動力,短工的報酬不錯,吸引了這些輔兵。
那些受傷的虎賁和士兵,等傷勢好了以後,也按這樣的方法處理。
安排完戰俘,西侯帶來的百姓也要安置,這些百姓擅長養牧,鄭鈺銘鼓動他們遷移到謖平原,謖平原可以種糧,又可以養牧,雨水充沛,比貧瘠的西侯封地條件要好許多。西侯封地的百姓聽了謖平原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