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奪過她的酒杯,嚷道:“別喝了,臉紅傷肝,臉白傷腎,你又紅又白,喝傷了。”
其實我倒不是心疼她喝傷了,是怕她醉死過去,我的錢又不夠結賬。
出門真是樣樣都要用錢。
她真的醉了,哭的梨花帶雨,這種時候不給點安慰實在有負男人身份。
“你放心,這事我幫你搞定。”我拍著胸脯說。
她一陣搖頭:“你搞不定。算了,讓那個混蛋走吧。”
我心裡暗笑,當然知道她說的混蛋是誰。
“他可不就是混蛋我有時候口是心非事與願違,錯——錯了,可我往回走的時候,他沒有等我,不知道跑——跑哪去了”
我真服了她了,醉成這樣還能不停地說成語,她語文老師今後可以含笑九泉。
這當兒,她又喝了,還開始灌我。不行,我得把那個混蛋找來,不然,沒錢結賬被揍一頓事小,酒後亂性事大。】
(七十五)
回到福建,顏昇便被工作拽進一個忙碌的無底洞。
謝俊說的對,一旦開啟了那扇門,就從千萬個同質從業者中跳脫出來,儼然成為了一個有名有姓的行業代表人物。即使在休假這段日子,他也接到不少邀約,更別提回到設計院了。一個亞太區域的國際博覽會請他設計展館,時間非常緊,正猶豫的時候,院長替他拿了主意。老院長自己韜光養晦多年,很是惜才,也知道這樣的舊體制單位必定栓不住顏昇,於是法外開恩讓他把手頭的事暫時放一放,以個人名義接下了這個案子。
忙的瀕臨溺斃的時候,他不得不託人給他找個畫圖的助手。因為是“私活”,設計院的人不好動,外面請的人總怕不夠負責任,最後,還是在學校找了個建築系大四的學生。
見過面之後,顏昇覺得那個小夥子清清爽爽,技術也很利落,就當即拍板,要他每天過來幫他畫圖直到定稿,薪酬是外面的兩倍。
沒想到那個叫陳曜的學生反倒猶豫了:“薪酬我無所謂,可每天都來辦不到。週三上午我都有事。”
顏昇一想,就半天,也就答應了週三可以例外。
如此過了幾周,陳曜的工作成效倒還不錯,唯一覺得奇怪的是,每個週三下午,這孩子總是一幅心情大好的樣子,連對著電腦都滿含笑意。
“週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