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
“我不喜歡,口腔裡是細菌最多的地方,多髒啊。”這是她的肺腑之言——交換唾液,噁心死了。
“可人人都要這樣啊,再說我們進展得也太慢了。”
趙真顏收回了書,意興闌珊,“你覺得慢,我倒覺得太快了,我找不到感覺,我們分手吧。”
“真顏,這又不是一個遊戲。不管你信不信,這也是我的初戀。”陳惟是有些動容,可他並沒有問過真顏,就自作主張地把這一段歸為他的“初戀”,讓她更難受。
“對不起。”趙真顏垂下頭。
教室裡傳來椅子的響動,原來後排還有人沒走。趙真顏用手背擋住眼睛,而師兄已經疾步跑走。
女生們的生活都是有固定搭檔的。比如跟誰一起自習,跟誰一起逛街,跟誰一起吃飯,來來回回都是那幾個人。趙真顏因為是宿舍裡第一個告別“單身”的,因此大家已經習慣不叫上她——她自有人陪嘛。眼前她恢復“單身”,又不想太快讓她們知道,於是看著她們遠走,自己一個人看書、吃飯,倒也怡然自得。
上完第二節課《西方經濟學》,舍友們結伴回去,還不忘告訴她,“他們班的專業課好像就在樓上,你在這等吧。”趙真顏笑笑,拖延了兩分鐘再獨自下樓。
她走到芙蓉湖邊,十幾個人坐在板凳上,拿著夾板寫生。趙真顏怕干擾他們的視線,沿著小道加快了步伐,卻聽到有人在喊她:“真顏!”
她錯愕地回頭,是一張陌生的臉。
那人脫離了他的陣營,彷彿打暗語一樣跟她笑著說:“上個月,公教105,熄燈後。”這幾個密碼一組合,她的臉一下變紅了,原來他是那個欣賞接吻未果的“觀眾”。
男生有著把柄在握的得意,他自我介紹說:“我叫林斌。”
趙真顏沒好氣,“有何貴幹?”
他還真沒什麼貴幹,純粹是遍尋她不著,今天逮到了而已。但他靈機一動,轉身對同學說:“我們不是找模特嗎?你看她怎麼樣?”
有人譁笑,“我們是建築,又不是美院,你別打著我們的幌子釣美女!”
“你是想畫人體模特想瘋了吧!”
林斌隨便一說,沒想到這個謊圓不了,他悻悻然對趙真顏道:“算了,其實我就是想說,我們下週去漳州寫生,你去不去?”
第一部分 第32節:孔雀東南飛,並不曾徘徊(10)
真顏完全沒有聽清楚,她只聽到那個“建築”,就聯想到,好像顏昇在T大也是建築學院的,不知道他會不會也這樣搬個凳子畫畫。他畫畫該是什麼樣子?
林斌重複一遍,她不在狀況地啊了一聲。
“啊,就算你答應了。”林斌撕下一張紙,“把你宿舍的電話給我。”
趙真顏猶豫著,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有個女生停下手中的筆,對她說:“沒事的,我們經常拉上朋友去蹭風景,人多熱鬧啊,一起去吧。”
趙真顏衝女生一笑,在紙上寫下了自己的聯絡電話。
C apter4下一個千年,我們一起過吧
我罵了一通小龍女的沒事找事,假如她不浪費這十六年,神鵰俠侶就不會演變成一個年齡不明的女人和一箇中年怪叔叔再續前緣的故事。
那就不感人了——他為作者辯護。
感人?我用鼻孔看著他,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個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人。
說真的,我最討厭這種等來等去的故事和這種等來等去的男女主角。如果你沒嘗試過等,就不會知道那有多絕望。
是!的確還有希望,可是黎明前的黑暗,比正宗的黑夜還黑暗!
他好像說故事說上癮了,對我說,再跟你講一個楊過和小龍女的故事吧。
到底有幾個楊過和小龍女啊?我不耐煩了——剛剛那一對就夠我受的了。
另一個版本的——他訕訕地回答。
我點頭,隨你吧。
他說話的聲音好聽——很柔和,但是一點都不娘。
我就犧牲點賺錢時間聽他唧歪吧,縱然他講故事的能力差到不行。
他囉哩囉嗦地說著那個現代神鵰俠侶的故事。
我的腳都發麻了,“芝麻大點事,糾結來糾結去。那你畢業以後去找她沒?”
他想一想,說,沒有。
這孩子真誠實,我使了個心眼,他就招了他是男主角。
我嘿嘿一笑,你真沒去找她?我最見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