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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趙真顏給他遞上紙巾。
趙真顏掏出一瓶礦泉水,他立即給她擰開。
不需要太多的話,眼神都不需要,就知道對方的意圖。
“吃飽了嗎?”趙真顏問。
“差不多,再有也能吃得下。”
“比海鮮如何?”
“強太多了!你念大學好像都是遊山玩水來了,我為什麼每天晚上都在趕圖?人和人的差距啊。”
“其實是城和城的差距。再說,我也不是遊山玩水,我是跟建築系過來寫生。”
“你會畫畫?”
“沒有啦,就是幫他們拎顏料、拎桶,蹭吃蹭喝而已。”
顏昇笑得有些狡黠,“這個畫面怎麼那麼熟啊,我們寫生的時候,只有‘家屬’們才跟著來。”
“去去去,我是藝術愛好者不行嗎?絕對不是你說的那樣。”她矢口否認,因為她對林斌,的確沒有半點意思。
顏昇偷偷舒一口氣——大一新生,各路人馬都盯著呢。
走回到“漳州路”上,濃黑的天幕垂下來,坡道緩緩向不遠處的輪渡延伸下去。顏昇還想多賴一會兒,故意就著身邊的園林問趙真顏,“這個園子是做什麼的?”
趙真顏看一眼,說:“你把眼睛遺落在哪個美女身上了,這麼大的牌匾——‘英國領事館舊址’!”
“哦,裡面有什麼?”
“我哪知道,我又沒去過,好像聽說剛修繕好,還沒開放。”
“我們進去看看吧。”
“客人不能這麼刁難主人的,說了沒開放。上次有人也想去,保安攔著不讓呢。”趙真顏為難。
“你不是一直號稱‘保安殺手’嗎?”
顏昇話說到此,趙真顏只能柔弱可憐地對崗亭的保安說:“哥哥,我的小狗好像跑進去了,我能不能進去找找?”
“不行,這裡以後要當錢幣博物館了,展品剛放進去,任何人都不許進。”
“那你陪我進去一起找?求求你了,它對我真的很重要。”
“那誰站崗?”
趙真顏指著顏昇,“他!”
保安哥哥本來已經動了惻隱之心,但見這個楚楚可憐的女孩原來名花有主了,頓時忠於職守起來,“那怎麼行?你們要麼在這等,要麼留個聯絡方式。”
兩人走到一旁。
“算了,回去吧。”顏昇耷拉著嘴。
趙真顏最見不得他這副樣子,連忙振作精神,“再豁出去一次吧,人生能有幾回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