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兒子是沒大哥厲害,從小就不如二哥!但兒子也姓雲!爹你就不能讓兒子把話說全了嗎!”雲牧奮叫道。
雲老爺子抬起老眼,看了雲牧奮好久,說:“你說。”
“李雲長手裡有一批茶葉!”雲牧奮人蠢,也說不出彎彎繞繞的話來,乾脆就把聽到的都說給雲老爺子聽:“兒子今天去聽雪樓來著,坐梅花廂,就聽見隔壁幾人談話聲。兒子聽到茶葉兩字,就去隔壁包廂看了,李雲長正好和幾個商人在談生意。”
雲牧奮叫道:“爹!兒子絕對沒聽錯,李雲長手裡的茶葉至少有這個數!”雲牧奮捏了個拳頭,比了個滿數。
雲老爺子一看,當即就倒吸一口冷氣,這可不是小數量,他雲家一時半會兒都拿不出來!
“商人?是誰?”
“眼生,絕對不是江南的茶商。不然我們家做著茶葉的買賣,兒子再糊塗,也見過。”
雲老爺子暗自點點頭,這倒是,雲家做著茶葉的生意,這小兒子再糊塗,也還認識這些茶商的,除非沒打過交道。
這麼說來,難道李家的小子是真的在做茶葉買賣?
可李家從來不做這茶葉買賣的。雲老爺子陷入沉思。
雲老爺子想起李雲長最近風頭一時無兩,搖身一變成了太子少保,難道說,李雲長其實是替當今太子在江南經營生意?
太子雖是太子,身體弱了些,上面還有大皇子,下有三皇子,四皇子,六皇子,皇家子嗣可沒幾個是省油的燈!
這樣想著,雲老爺子就以為太子殿下為了能坐穩太子之位,自己經營產業。而李雲長明面上是太子少保,實際上卻是太子殿下放在江南的一枚棋子,專門替他打理江南的產業。
雲老爺子將這前前後後都想了一遍,自認為看穿事情真相。也因此,雲老爺子道:“你這次做的不錯。西子湖畔那套院子,賞給你了。”
雲牧奮頓時雙眼泛光,他早就想要那套院子了。
“多謝爹!那兒子就不客氣了!”依然是一副急色的模樣。讓雲老爺子打心眼裡長嘆,點點頭,對雲牧奮說:“你下去吧。”
眼不見為淨啊,眼不見為淨!
“來人。”雲老爺子等到雲牧奮走後,立刻喚人來。
“老爺。”一個弓著身子的四十來歲的漢子站在雲老爺子身前。
“備車。繕國公府。”
繕國公府
待客大廳
“什麼風把雲老爺子給吹來了?”人未到,爽朗的大笑聲卻響亮地傳來,此人正是老繕國公李老爺子。
“當不得繕國公一聲老爺子。”雲老爺子趕緊還禮,他們輩分一樣,但眼前這個畢竟是繕國公,是有爵位在身的。按理,他是要向李老頭行禮的。
“坐坐。老雲啊,別客氣。”老繕國公大方地改口,一口一個“老雲”,特別的親切。
等到雲老爺子坐下後。李老爺子讓人給備了好茶,這才問:“老雲啊,你要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我可是知道你的,你們家那麼大的茶葉生意,不是好茶,沒資格進你老雲的口啊。”老繕國公這話說的彷彿他和雲老爺子是多年摯友一樣。隨和親切。
“國公爺,你快別笑話我了。說起茶葉。我這會兒是一個頭兩個大,頭疼啊。”雲老爺子皺著臉訴苦。
“是為了最近的謠言吧?這事兒我也聽說了。你別放在心上,謠言止於智者。這些人就是沒事*瞎編排,就是苦了你們家鳳丫頭。”
李老爺子啜了口茶水,苦口婆心地勸慰起雲老爺子來。
提起雲昉鳳,雲老爺子心裡更苦了。請了諸多名醫,鳳丫頭就沒有好的跡象。
但此時卻不宜談論此事。雲老爺子是為了茶葉的事情來的。
“哪裡啊!我這算是雪上加霜,出了鳳兒這事倒也罷了。想必國公爺聽到風聲了吧,我們雲家這次一批貨出了問題。被山洪給捲走了。”雲老爺子狠狠嘆氣,“噗通”一聲,突然朝著繕國公李老爺子跪下,“國公爺啊!這回您老可一定要救一救我們雲家啊!”
“哎呀!老雲啊!你這是做什麼?有什麼話不能平心靜氣地說?趕緊先站起來。這,這。這叫老夫情何以堪?”李老爺子受了驚,也趕緊彎下老腰去,要把雲老爺子從地上拉起來。“老雲啊,我倆差不多的歲數,老夫哪裡能叫你這一把子老骨頭下跪?這老夫心裡過不去。老雲啊,聽我一聲勸,你遇上什麼麻煩事兒,坐下來,咱們啊,一邊品茶一邊說道。”
李老爺子可謂是動之以情,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