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看向外頭:“沒事,俺就是想到以後都見不到阿孃了,心裡難受。你們下去吧。”侍衛聽到這話,才放下心來。
“阿孃?”平安懸著淚珠子,小心翼翼看夢寒月:“阿孃還魂來看平安的嗎?”
夢寒月見外頭人走了,鬆了一口氣。這才抬頭,就聽小傢伙說道。
心裡一酸,這孩子還以為她是還魂來看他的。
“阿孃帶你走,你怕不怕?”心裡已經打定主意,多半誰遇到這種事情,都得嚇哭了。這孩子以為她是鬼魂,聽到要帶他走的話,估計得嚇慘了。她是打定主意了,待會兒直接將平安弄暈了過去。
“阿孃帶俺走?”小傢伙眼一亮,“阿孃不生俺的氣了?俺前頭對阿孃說了很過分的話”
額
這下換夢寒月無語了。
“你真的想跟阿孃走?”
“嗯。”
“跟阿孃走了,以後都見不到你阿爹了。”夢寒月神色怪異。
“俺們在下頭等阿爹老了之後來,俺就可以見到阿爹了。”小平安以為夢寒月是鬼,要帶他去的地方是陰曹地府。
夢寒月神色十分詭異吧,眼神閃爍下,問道:“不後悔?”
小平安搖搖腦袋:“阿爹沒俺不會哭,俺沒有阿爹有四年多了。但是阿孃沒俺就會哭。因為俺一直和阿孃在一起。”小鼻子抽動幾下:“雖然俺也想和阿爹在一起,但是俺想阿孃,阿孃只有俺一個了。”
夢寒月心裡一陣難受。原來她的兒子什麼都懂。
她只有平安啊
心裡不平靜,正劇烈地做著思想鬥爭。
“兒子,阿孃抱抱。”夢寒月一把把平安抱緊懷裡去。
身上依舊涼,心已暖。
能夠感受到小傢伙顫抖的肩膀:“阿孃,俺以後都會很乖,咦?阿孃,鬼魂怎麼可以擁抱?”平安終於發現不對勁。
“這是做夢,我們在你夢裡相見了。”
瞎扯。卻有人深信不疑。
“那阿孃是要在夢中帶俺走嗎?”
夢寒月不捨,心裡劇烈鬥爭。
腦海兩個小人兒,一個說“帶他走”。一個說“留下他”。
忽而。她一咬牙,手起掌落,小傢伙暈迷在她懷裡。
“對不起,兒子。”呆在他阿爹身邊,才是對他最有利的選擇。
夢寒月將兒子的小身體放在椅子上。轉個身。將那口一直未曾移動的棺材挪開一些,忽然,那棺材被挪開,露出下頭的地面來。
“咚咚,咚,咚。”二一一的節奏敲著一塊地面。不一會兒,怪事發生了。從地面下傳來相同節奏的敲擊聲。
不一會兒,本來平整的地面從地下。一塊方磚被從地下推開。
“青青,乾的好。”夢寒月笑,來人就是怪胎三兄弟。
“你倒是輕鬆,挖了三天三夜的地道,我們兄弟容易嗎?”紅中青抱怨開。同樣瞥見昏睡過去的平安,忽而面上露邪笑:“不帶走?這可是好機會。”
心動當然心動!但已經動過了。做了抉擇,就不能再動了。
“是我把他給敲暈的。”夢寒月淡淡說,催促起紅中青:“再不走,等著人來抓現行?”
“好吧好吧,女人就是虛晃晃的。”紅中青嘴上抱怨,身子卻讓的飛快,留給夢寒月一個位置。瞅一眼夢寒月:“還好是瘦了,不然就算我們兄弟三費心費力挖地洞,你也走不成你說,要是你剛下地道,就被卡住,一半身子在地上,一半身子在地下,你那男人看到了,會不會把你剝皮抽筋?”
“不勞你費心,要是真那樣的話,我會不遺餘力,速戰速決地把你主子出賣了。”夢寒月冷笑一聲。
“你還是那壞脾氣,一點兒都沒變。”紅中青愕然,只能換了話題去。
“是了是了,我這輩子就沒決定改了這身臭脾氣。”夢寒月皺眉,嫌棄身上衣服是累贅,“該死的臭男人,給我穿的是什麼?一層又一層,以為是裹殭屍吶!”手把用力,撕開衣服下襬,大紅的太子妃的正服,就被這樣糟蹋了。
“嘖嘖,真會糟蹋東西,我看你不如老老實實呆在你那男人身邊,這世上啊,我看,也只有他養得起你這敗家的娘們兒。”紅中青嘴最惡毒了,但向來都一語中的,這回卻是走眼了。
“你到底走不走?”夢寒月蹙眉。
“真不帶上他?”紅中青最後看一眼昏死的平安。
“不帶!我是壞心腸的阿孃,帶個拖油瓶,以後還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