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再計算總的金額。
“數額不對,沒有五百萬。”刀疤只是簡單地看了一下,便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高城眉頭皺起,難道三百萬還不夠嗎?
“說好五百萬的,秋若離要反悔嗎?”汪老大沉聲說,那邊小馬哥已經把砍刀架在了晴蘭的脖子上。晴蘭的臉色被刀光一映,變得慘白無比。
“千萬不要衝動,我現在立刻取取剩餘的兩百萬。”高城急聲說。這兩百萬只能向夢露借了。
“用不著了,因為有人出的價錢比你們更高。”汪老大冷漠一笑,“這些錢算是我們的人工費了,而你——”他看著高城,忽然冷笑一聲。
“就在這委屈一下吧。”
汪老大身旁的劫匪手拿著鐵棍,一棍狠狠地朝高城的頭上打去。若打實了,高城一定昏死過去。
一旁的晴蘭和商羽梅拼命的搖頭,她們不由閉上了眼睛,不敢看這一幕慘烈的畫面了。
高城,你為什麼要來啊?晴蘭想喊,卻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鐵棍突然襲來,高城來不及閃避,只能用抬起左臂。“啪”的一聲,鐵棍打在了高城的手臂上,骨頭似裂開了一樣,高城強忍著痛,右拳狠命地擊在了對方的胸口。
那個劫匪後退了兩步,一個趔趄就摔倒在地上了。而高城就像一頭靈敏的豹子,迅速地撲了上去,右手已經搶過了對方手中的鐵棍,當頭朝劫匪頭上落去。
生死攸關,已經容不得考慮那麼多了。那劫匪被高城一敲,立刻昏死過去了。
兔起鶻落,汪老大眼神微微一變,他手握著一把砍刀,戒備地看著高城。而高城全力一擊後,也耗費了大半的體力。他半跪在地上,左手垂落著,右手握著鐵棍,額頭上的汗珠涔涔落下。
“放人,錢我一定會想辦法給你的。”高城喘息著,現在晴蘭和商羽梅還在對方手中,他不敢妄動。
“是嗎?如果你不把手中的鐵棍丟下,我可控制不了自己的手哦。”砍刀抵住了晴蘭的咽喉,小馬哥一臉獰笑著說。
“看得出這倔丫頭很關心啊,”小馬哥輕佻地拂了一下晴蘭的臉頰:“要不讓她和你說上句?”他鬆開了晴蘭嘴裡的布條。
“高城,你走,你不要管我們。在沒拿到蘇沐風錢的時候,他們不敢拿我們怎麼樣的。”晴蘭大聲地說。
“賤丫頭,是叫你說這些的嗎?”小馬哥狠狠地抽了一巴掌。
“住手!”高城怒喝,他的眼睛蹦出了火星。“鐺”的一聲,鐵棍墜地,高城對汪老大說:“別再為難她。”
“高城,不可——”晴蘭拼命的搖頭,旁邊小馬哥已經把布條重新塞入了她的口中。
“還真懂得憐香惜玉啊。”汪老大嘲笑著,他手握著砍刀,警惕地走了過來,生怕高城突然撿起地上的鐵棍。
“晴蘭說的沒錯,在蘇沐風的錢沒拿到之前,我們是不會取她的性命。不過萬一小馬一個不穩,劃花她的臉也是有可能的。,所以,千萬不要妄動哦。”汪老大走到高城身邊,一腳踢掉了地上的鐵棍。
然後刀鋒一轉,用刀背狠狠地敲在了高城的肩膀上。高城吃痛,痛苦地倒在了地上。而汪老大趁機追上,雙腳狠狠地踢著高城。
“秋若離就派了你這個小嫩雛嗎?哼,打傷我的兄弟?我這就要你半天命。”汪老大毫不留情地痛毆著地上的高城。
高城雙手抱著頭,身子蜷縮了起來,像一隻蝦子一樣,任汪老大踢打。
“刀疤,給我把他綁起來。”汪老大也打累了,他喘了一口氣,對著剛剛甦醒過來的那個劫匪說道。
那個劫匪惡狠狠地瞪了高城一眼,一把揪住了高城的胸襟,將他提來起來。後腦勺還火辣辣的疼,他兇眼一瞪,肘子毫不客氣地落在了高城的身上。
血,從高城的嘴裡噴出。那件雪白的襯衫染上了好幾朵殷紅的血花。
“夠了刀疤,留半條命。”汪老大說道。
聽到汪老大這麼說,刀疤才恨恨得收了手。他取出了一個麻繩,利索地將高城捆綁住了,然後往晴蘭那邊一丟。
高城就像一個麻袋一樣,“砰”的一聲掉在了地上。額頭撞在了堅硬的水泥地上,激起了一陣灰塵。
他的俊臉伏倒在骯髒的灰塵中,一動不動,宛如死過去了一樣。
晴蘭和商羽梅早已經淚流滿面了,商羽梅眼裡滿是悔恨的眼神。
機關算盡,她原本想對付晴蘭的,可是結局卻是這樣的。手腳被綁縛著,所以她站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