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爍其詞,說明這其中一定是有事情發生。
厲冥禹和媽媽同時對她有所隱瞞,這件事難道會那麼簡單嗎?
一陣冷風吹過,厲冥禹高大的身子微微僵直了一些,不知是因為冷風還是她的話。他的側臉凝著一絲嚴肅的光,隱隱的光線令人不安。
他沒有立刻回答,只是微微抿緊了嘴唇,眼神卻有些欲言又止。
蘇冉並不想強迫他要做怎樣的回答,只是覺得心口堵了一口氣,隱約間她覺得全世界就她一個傻瓜,也許所有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只有她一個人茫然不知。
她覺得,像是有一層紙始終沒能捅破,一旦捅破,也許她會知道很多事,包括她父親的死,也包括丁銘啟的死
現能了多。雨,越下越大,直到雨霧將兩個人全都籠罩,一層又一層,令人喘不過氣來。
蘇冉深吸了一口氣,眼神平靜地看著他,“我只問你一個問題,也是最後一個問題。”
厲冥禹看著她,“你想問什麼?”
空氣中,蘇冉柔柔的嗓音揚起,“我曾經問過你這個問題,現在想要再問你一遍。”她暗自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句道:“顧懷陽這個人,你認不認識?”
厲冥禹的唇,幾乎抿成了一條鋒利的線條,側臉的輪廓也像是染上了風霜,凝重而僵硬。
蘇冉見狀後,唇畔勾起一抹苦笑,沒再說什麼,卻一把將他推開,衝進了大雨之中。
“冉——”厲冥禹一驚,乾脆將手裡的雨傘扔掉,疾步追了上去,一把拉住她。
“放開我!”蘇冉的情緒突然變得很激動,衝著他大吼了一嗓子,目光變得充滿悲傷,“你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我現在覺得你好可怕!”
“跟我回去!”厲冥禹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能強行將她拉住。
大雨將兩個人全都淋溼,像落湯雞一樣。
蘇冉拼命推搡著他,“我不要跟你回去!”她給了他機會,可他還是不肯詳情以告,眼淚順著眼眶跌落下來,歇斯底里道:“厲冥禹,我以為我已經瞭解你了一些,哪怕只是一點點,可我現在發現自己只是個傻瓜,我對你壓根一點都不瞭解!”
“冉——”
“放開我!”
“不放!”雨水雕刻了厲冥禹剛毅的輪廓,他衝著她低吼了一嗓子,“我說過,這一輩子我對你都不可能再放手!”
“放開,你放開——”蘇冉發出了最後一聲掙扎,許是終於體力不支,身子一軟,緊跟著倒了下來。
厲冥禹眸底一驚,一伸手,將昏厥的她接到了懷裡
—————————————華麗麗分割線
臥室裡,燈光暗調。
待厲冥禹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出來了後,家庭醫生正巧也完事了。
“醫生,怎麼樣了?”
“哦,她沒什麼大礙,可能是因為之前一直髮燒的原因,身體比較虛弱,所以才昏倒,睡一覺應該就沒什麼大礙了。”醫生趕緊說道。
厲冥禹這才放下心,命了菲姐送走醫生。
沙發上,馬克醫生一直坐著,厲冥禹進了臥室,為蘇冉蓋了蓋被子後輕聲關了門,走了出來。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馬克看著他問了句。
厲冥禹坐下來,神情略顯凝重,“她只是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結果就跑了出去。”
馬克不解。
“她的病情似乎因為這件事轉好。”厲冥禹轉移了話題,淡淡說了句。
馬克眼睛一亮,“你敢肯定她沒事了?”
“我覺得她的精神很清醒。”厲冥禹十分肯定地說道。
馬克聞言後點點頭,“等她明天醒來的時候我再觀察一下。”
“像這種情況,可不可有反覆出現?”厲冥禹又問。
馬克想了想,“這種自然清醒再復發的可能性小很多,只要別再受到太大刺激。”他喝了一口熱茶,繼續說道:“其實經過這段時間的心理和物理治療,小冉能夠清醒過來也很正常。人的精神和心理原本就是很微妙的東西,可以在瞬間迷失自我,也可能因為某種原因和刺激找回自我,所以你不用太過擔心。”
厲冥禹暗自輕嘆了一口氣,眉宇之間略感有些疲累,點點頭。
菲姐正好送完醫生回來,進了客廳便開啟了窗子,高興地說了句,“先生,外面的雨終於停了。”
厲冥禹轉頭看向窗外,雨的確停了,下過月的天空像是被洗刷乾淨的鏡子似的,星光比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