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你能打,但顯然還是小瞧了你的本事。”
蕭燁磊頓了頓,似乎傷口有些疼,蹙了蹙眉頭道:“其他人知道嗎?”
“沒通知家人,你還沒死呢,只有蘇冉一人知道。”
“那就好。”蕭燁磊寬心了下來,“如果不是我從高空上跳下來,也非得死在他們手裡不可。”
“聽過‘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句話嗎?”厲冥禹笑了笑。
蕭燁磊睨著他,“我以為你會說,害人終害己呢,怎麼?你不痛恨我嗎?”
“痛恨你?”厲冥禹只覺得好笑,“我只知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你認為我和你可以做朋友?”他冷笑。
厲冥禹勾唇,“做不成朋友也能做盟友,至少目前為止,能與夏明河勢均力敵的人就只有我。”
“你想讓我做什麼?”
“蕭燁磊,你是個聰明人,這次的事你不可能想不到,想必你已經做好準備了吧?”厲冥禹看著他,笑中透著淡定和自信。
蕭燁磊盯著他,神情也沒有太多變化,只是那種打量的目光帶著重新審視的嚴苛,良久後他突然笑了,“厲冥禹,都說你這人的眼睛很毒,今天我算是領教了,也難怪夏明河想要除掉你,想必是你的對手都想巴不得你死掉吧?”句過句厲。
“如果是恭維的話我倒是可以接受。”
蕭燁磊又沉默了良久後,說了句,“我的外套呢?”
厲冥禹略微思索了一下,走到衣櫃旁開啟,從裡面拿出一套西裝外套來,上面都沾著血。
“袖釦。”蕭燁磊只是說出了兩個字
厲冥禹看了一眼,微微眯了眯眼睛,小心翼翼將其中一枚略顯不同的袖釦摘了下來,隨即也明白了,笑了笑,“沒被打碎吧?”
“我既然做了準備就會保全證據。”
厲冥禹把玩著這枚袖釦,又看向他,“你有做特工的潛質了。”
“很難得能聽到你開玩笑。”蕭燁磊淡淡說了句,“這種針頭攝像是目前全球最新技術,資料很好倒出來,不用我教你吧。”
厲冥禹說的對,以他自己的力量壓根就不能跟夏明河抗衡,他需要借力,才能徹底擺脫夏明河。
“你還是安心養病吧,放心,有保護你的人。”厲冥禹將衣服重新放回原位,將他的床頭放下後,只拿走了袖釦。
“喂——”蕭燁磊衝著他的背影叫了一嗓子。
厲冥禹頓了腳步,回首。
“我不是在幫你,而是在幫蘇冉。”他強調了一句。
厲冥禹勾唇一笑,“我知道。”說完,拉開病房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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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冥禹回到華府路的時候已是凌晨,開啟房門,卻見蘇冉沒有睡下,一直在等他回來。
蘇冉上前接過他的外套和公事包,擔憂地問了句,“燁磊他怎麼樣了?”
“已經醒了,沒有大礙。”他鬆了鬆領帶,然後扯下,她接過放到一邊。
“他說是夏明河做的嗎?”
厲冥禹也沒有掩藏,“是。”
蘇冉只覺得心頭堵堵的,有些不安,不過更多的是氣憤,“夏明河實在太過分了!一個政府官員怎麼可以做這種事情?殺人啊,他竟然想著去殺人!”
“他做得可遠遠不止這些。”厲冥禹不以為然笑了笑,拉著她的手上了二樓,進了臥室後,他有些疲累地坐在沙發上,頭靠在上面。
“給你備好洗澡水了。”蘇冉知道這陣子他累壞了,也不想再說這些煩心的話來打擾他,只是輕聲告訴了他一句,她相信,既然他能去醫院就已經證明,這件事他準備插手去管了,那她還擔心什麼。
厲冥禹卻沒有像往日一樣去洗澡,而是拉過她的小手,道,“讓我抱你一會兒。”
蘇冉笑了笑,順勢在他身邊坐下,主動靠在他的胸前,他的手臂圈過來摟住了她的身子,嘆了口氣,似乎透著滿足之意。
“怎麼了?”她抬頭,覺得他今晚上有點奇怪。
厲冥禹低頭吻了她一下,微笑,“沒什麼,只是覺得能夠擁有你很好。”
蘇冉笑容更燦爛了,沒說什麼,依偎在他懷裡。
他輕輕撫著她,這種滿足感強烈到成了一種幸福。天底下沒有哪個男人能夠忍受其他男人窺視自己的女人,蕭燁磊做的這些事情原因只有一個,就是為了蘇冉,他知道這是事實,心雖有不悅,但也明白在蘇冉心裡從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