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金愣住了,下意識與他大手相握。
“皇甫彥殤,國際鑑定科首席驗屍官,我來這裡是經過你們上頭同意的。”男人淡淡一笑,簡單地自我介紹了一句。
只是這麼一句,尤金就早已瞪大了雙眼,指著他,“你、你是那個皇甫彥殤?”對於皇甫彥殤這個名字他聽得倒也不陌生,鑑證科的人想必更是清楚,這個人一向擅於與死人打交道,倒不是說他有什麼通靈的本事,而是國際上很多大案疑案在經過他的幫助下都能輕鬆解決,他一向認為,死人是可以說話的,而他也的確有那個本事,總會在別人都認為是死衚衕的時候又能發現新的線索來。
更重要的是,他們還聽說這人的身世背景十分複雜,據說是出身皇甫財閥的人。
只是,他怎麼會這麼年輕?
這也不怪他太過吃驚,皇甫彥殤這個人一向不喜歡面對媒體,更何況一個經常與死人打交道的人,媒體也不願多加報道。
皇甫彥殤見他像是見了鬼似的,不以為然說了句,“還有其他叫皇甫彥殤的人來過這裡嗎?”說完,又看向厲冥禹,“這次算是賣給你人情,記著就行。”
“當然。”厲冥禹淡淡說了句。
“你們——”尤金徹底懵了,但還是多少帶著一點理智,“你所說的上頭,是不是厲冥禹安排的?”
“不算笨嘛。”皇甫彥殤英俊的臉上泛起一絲笑容。
尤金聽了剛要發作,卻聽到厲冥禹開口,“結果怎麼樣?”
皇甫彥殤拿過玻璃器皿看了一眼,一邊觀察裡面的變化一邊說了句,“厲大議長,以後再讓我幫忙請找些有技術含量的活兒,你知道現在機票又漲價了。”
“尤警官會給你報銷。”厲冥禹伸手拍了拍尤金的肩膀,笑了笑道。
“好吧。”皇甫彥殤聳聳肩膀。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尤金失去了耐性,乾脆吼了一嗓子。進有在們。
皇甫彥殤抬手揉了揉耳朵,蹙了蹙眉頭,“這傢伙是噴火龍嗎?”
厲冥禹倒是不以為然地說了句,“還是將你發現的線索跟他說一下吧。”
皇甫彥殤笑了笑,待玻璃器皿中徹底變了顏色後,眸底泛起一絲瞭然,轉頭看向尤金,“尤警官問你一句,當時導致丁銘啟死亡的致命傷口在哪裡?”
尤金一愣,“在頭部,重物導致。”
“可照我看來不是這樣。”皇甫彥殤從容淡定地說道:“他的致命傷其實是在肝臟,換句話說,他是中了毒,在被人襲擊之前他已經生命垂危了。”
尤金聞言後大吃一驚,“什麼?”
第十章第二十一節·鑑定(3)
皇甫彥殤的到來已經令人措手不及,現在又給出這麼個結論,致使所有人都為之驚愕,當然,厲冥禹除外,他始終保持著平靜沉靜的神色,似乎早就對這件事有所懷疑,因此待皇甫彥殤的話音落下時,他便開口道,“已經有確實證據了?”
皇甫彥殤看了他一眼後,沒有直接回答,反倒是笑了笑,饒有興致地說道:“我真是很好奇,究竟有什麼事情能讓你這張撲克牌臉有點變化。偑芾覷浪”他與厲冥禹雖說算不上生死之交,但也因為公事打過交道,給他的感覺就是厲冥禹此人缺乏神經表達系統,似乎永遠就是這麼波瀾不驚,認識他這麼久從未見過他有情緒起伏的時候,大笑或是大怒,從未見過,這樣一個人,倒讓他不經意想起了另一人來,便是冷天煜,不過冷天煜的神情太冷,連他也不打怵接近。
對於他的好奇,厲冥禹自然沒有滿足的意願,他雙臂交叉環於胸前,只是淡淡說了句,“就算要改行業也別拿我做白鼠,我這個人一向不配合心理醫生。”
皇甫彥殤聽出他語氣帶有調侃之意,勾唇輕輕一笑,“我想也沒有哪個心理醫生願意跟你這種患者打交道。”十分大言不慚的一句話,擱在別人身上斷斷是不敢說的,可從他嘴裡說出來,總是有那麼一絲漫不經心和瀟灑之意。
旁邊的小息倒是按捺不住了,剛剛被這個男人無故訓了一番,心裡自然是不服氣的,想想自己也是名校畢業的高材生,縱使這個皇甫彥殤的頭銜多麼壓人,他也還是咽不下剛剛那口惡氣,便開了口,語氣聽上去自然帶有挑釁之意,“聽聞皇甫先生都是看屍體找線索,現在就只憑著遺留的器官進行鑑定太過武斷了吧?誰都知道丁銘啟警官已經死了很久,現在再來蒐集線索根本就不可能。”
丁銘啟在剛進入警隊的時候便填了自願表,他認為身為警務人員首要的就是先去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