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軀緩緩俯下來,俊挺的臉頰輕輕落在她的耳畔,一字一句從薄實的唇畔滑落下來
“歡迎你回國,我的——蘇冉。”
蘇冉猛地抬頭盯著他,而他說完這句話後也挺直了身軀,居高臨下與她的惶恐對視,那笑,從唇畔一直蔓延至眼底,絲絲縷縷間都透著令人窒息的詭譎
第四章·第七節 不期而遇(2)
厲冥禹走了之後,蘇冉半晌才從恍惚中有了知覺,他臨走之前落在她耳畔的話聽上去是那麼令人不寒而慄,她不知道他會做什麼事情來,可很顯然,和薇過得並不好。
“蘇小姐,你沒事吧?”丁銘啟的臉色看上去有些挫敗,但見到蘇冉的模樣後也倍感擔心地問了句。
蘇冉很快從反常的情緒中走了出來,看向丁銘啟笑了笑,輕輕搖頭,坐在了他的對面。丁銘啟見了後無奈笑道:“你和厲冥禹這兩人還真是令我頭疼,一個原本就是嫌疑人,卻怎麼也不肯多在這個審訊室坐一分鐘,而你呢,是個無辜的人,卻坐在了我的對面。”
一個並不好笑的笑話,卻令蘇冉的唇邊染上一絲苦笑。
“蘇小姐,你找我什麼事?”丁銘啟不是一個喜歡開玩笑的人,很快就言歸正傳,將一杯倒好的咖啡放在她面前,輕聲問了句。
蘇冉下意識看了一眼手邊的咖啡,心中卻意外地騰起一個念頭:這世上,並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會知道你有胃病,也不是所有男人都會為你主動端來一杯溫水。
想到這兒,心中略感慌亂,怎麼回事?竟然會聯想到這點了?
抬頭再度看向丁銘啟,輕聲道:“丁警官,前兩天我在醫院見到陳忠的兒子陳小安,發現陳忠這麼多年為兒子治病的確是花了不少錢,透過我的醫生朋友得知,陳小安每次在犯病的時候都會住進特護病房裡,要知道不算手術或治療費用的話,單單是特護病房的費用就要在每天兩萬左右,一個花匠就算收入再高怎麼可能會負擔起如此高額的住院費?我認為,陳忠偷取和家財物一事肯定是有隱情。”
丁銘啟聽了後大吃一驚,“陳忠有兒子?我們警方調查過,他這輩子沒結過婚,沒有兒子。”
蘇冉一愣,“不可能,我朋友是醫院的急診大夫,她認得陳小安,她很肯定陳忠是陳小安的爸爸。”
丁銘啟陷入了沉思,眉心微微蹙起。蘇冉也百思不得其解,她很小就離開和家,自然對這個陳忠沒有印象,但明明是有兒子的人卻對外聲稱說沒有,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為什麼連自己親生骨肉都不承認?
想了想,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趕忙說道:“我記得我朋友說過,陳小安每次來醫院都是義工送來的,家長從來都沒出現過,我朋友之所以知道陳忠是他爸爸,是因為有一次親耳聽陳小安說的。”
丁銘啟恍然大悟,沉重地點了下頭,再看向蘇冉時眼底堅定,“蘇小姐,你提供的這條線索很有價值,你放心,我們一定會順著這條線繼續查下去,這是個全新的方向,說不定會查出更多不為人知的事情來。”
蘇冉點頭,她相信丁銘啟是個好警官。
“對了,那個”她頓了頓,猶豫了半晌後問了句,“我姐姐她是怎麼回事?剛剛我聽你說到厲冥禹蓄意傷人?”
丁銘啟看了她一眼,略感好奇,“你對和薇的事情一點都不知道?”
她搖頭。
“是這樣的,今早我們接到和薇的報案,聲稱厲冥禹將她推下樓梯,傷了她的額頭,我們便例行錄口供,厲冥禹雖說一早上就被請了過來,但一句話沒說,很顯然只是為了等律師。可讓人沒轍的是你姐姐和薇,剛剛你也聽到,明明是她報的案,又突然改了主意,這不是浪費納稅人的錢嗎?”丁銘啟越說越氣憤,眼睛裡都要冒火。
蘇冉聽傻了。
厲冥禹將姐姐推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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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慕承,我已經決定暫時不回巴黎了,對,這邊有些事情要處理,而且最近也在找房子。”蘇冉從警局出來便接到了慕承的電話,沿路一邊慢慢走著一邊聊著電話。
陽光很好,淡淡籠罩在她的身上,柔和的衣料也折射出溫柔的光線,影子落在地面上,漸漸拉長。
慕承在電話另一端又簡單交代了幾句後便結束通話了。蘇冉收好手機後環視了一下四周,這裡是步行街,變化很大,很多商戶都變了摸樣,後面又蓋起了好多座高樓大廈,走在街上倒像是進了一個陌生的城市。
深吸了一口氣,她能呼吸到春天的味道,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