磊再晚趕到一步她就廢了。
她的扭捏似乎令厲冥禹更加不滿,“囉嗦。”落下兩個字後,他二話沒說便解開她身上的扣子,蘇冉還沒來得及阻止,一時間便乍洩。
高聳的豐盈急促地呼吸上,深深的溝壑周圍盡是男人留下的噬咬痕跡,青青紫紫,有舊痕,還有——新痕。
衣服直接被褪到了肩頭,厲冥禹的一雙眸倏然微微眯起,大手直接將她身上的衣服乾脆全都脫了下來,蘇冉不知道他在看什麼,只覺得眸光太過犀利,下意識伸手想要抱胸。
“手放下。”他沉著嗓子命令了句,微微加重的呼吸中似乎在壓抑著某種怒氣。
她抬眼掃了他一眼,心一驚,他的眼睛快要噴火了趕忙將手臂放下,手指卻緊張地攥在一起,怎麼了?他、他怎麼突然又變了情緒?老天,她現在已經沒有精力再來面對他反覆不定的情緒了,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瘋。
陰霾漫上了男人英俊的臉龐,他盯著她看了半天,伸手熟練地解開了她的胸衣釦子,胸衣脫落,女人的兩隻兔子彈跳著映在男人的眼底,在空中劃出最完美的弧度。蘇冉的臉頰微微泛紅,心頭又多少泛起羞愧和恥辱,他怎麼像是在用一種巡視貨物的眼神看著她呢?
呼吸漸漸加促,胸前的弧度也跟上上下起伏不定,美麗的紅梅因沒了束縛又或者是在男人的注視下慢慢變得挺立、綻放,又像是感受到主人的不安,輕輕戰慄著。
厲冥禹的胸口也在起伏著,不過更像是在壓抑著怒火,蘇冉能夠感覺的到這股子隱隱浮動的怒火,悄然蔓延在浴室之中,與他身上好聞的琥珀香融合在一起,形成了十分奇異的感覺。
他抬手,寬闊的大掌箍在她細白如瓷的肩頭上,的手指又緩緩落下,溫熱的指尖令她忍不住戰慄了一下,眼睜睜地又見他的手指落在她的牛仔褲上,然後,慢慢拉開,牛仔褲順勢褪去直到最後一件的障礙物都被他甩到一邊的時候,蘇冉整個人一絲不著地呈現在他面前,尷尬、羞愧交織在一起重重撞擊在她的胸口上。
男人嚴苛的目光像是X光似的在她身體的每一處細細掃過,最後像是終於確定了似的,手指攀在她胸口的一個位置,指肚在其中一處吻痕上停下,淡淡的語調透著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危險,“這是誰的?小痞子的還是——慕承的?”
蘇冉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徵楞地抬頭看著他。
厲冥禹眸底的光亮隱了隱,裡面像是有一頭危險的獸馬上要卸甲而出似的,手指微微用了用力將她整個身子轉過來,另一隻大手掃過鏡子上的熱氣,令她看得更加清楚。
“這道吻痕,是誰給你留下的,嗯?”他站在她的身後,堅硬的胸膛貼靠在她的後背上,一手鉗住她的細腰,另一手從她的腋下伸過來落在她胸口的位置上,的手指輕撫著其中一道吻痕,眼神十分沉靜地盯著鏡中的她,語氣很輕柔,可她明顯感覺到身後胸膛的僵硬和冰冷。
她看向鏡中,刻意避開男人的眼神,這才看清楚胸口的情況,深淺不一的青紫痕跡她壓根就分不清楚,心頭不由驚愕,他竟然能夠那麼清楚知道哪些是他的?又見他的眼神充滿質疑,心頭也泛起一絲疲累,終於淡淡開口,“你一定要凡事都扯上慕承嗎?”
如果他在懷疑,那就是那些小痞子做的吧?當時她一直處於驚慌失措當中,壓根就沒注意是什麼時候留下的痕跡。
見她面色淡然,身後的男人微微眯了眯鷹眸,冷沉開口,“事實上,我看到他碰了你。”
冰冷的氣息滾落在她的脖頸處,令她十分不舒服,壓下盤旋在心頭的怒火她看向鏡中的他,一字一句道:“厲冥禹,看到你這個樣子我突然想到了一句話,只准官家放火不準百姓點燈”
厲冥禹的臉色變了變。
蘇冉的有些微微顫抖,她可是將最後一點力氣全都用來反抗他了,“就算慕承碰了我又怎樣?那你呢?你又碰過多少女人?”說完這話,她只覺得腰身一緊,看著鏡中的他,面色愈發的冰冷,薄唇抿成了一條線,的下巴倨傲得繃緊了,她嚥了下口水,抬著眼與鏡中的他對視著,多少有些挑釁的意味。
有能耐就一巴掌拍死她,一天陰陽怪氣地做什麼?他憑什麼要求她為他守清白?
她靜靜地等著,等著如雷的吼聲揚起,又或者接受他的冷嘲熱諷,可等了半天才發現,他眼神中的冰冷竟緩緩褪散,逐漸又恢復了一貫的沉靜,這種變得令她愕然,同時也更——心驚。
這種男人往往是最可怕的,能夠將神情和格收放自如,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