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門響眾人都循聲看來,黎洛發現在座男士們對她的出現一點都不意外,而那些女人,明顯的對她比較感興趣。
“楊少,太不夠意思了啊!你生日那天放我們鴿子也就算了,今天給你補辦時還這麼拖拖拉拉的,有點過了啊!老規矩,自己看著辦!”
不知是誰先喊了這麼一句,接著所有人都跟著起鬨,嚷嚷著罰酒三大杯。
他也不含糊,走到小型吧檯前,如他們所願,自斟自飲了紅酒三杯。
眾人鼓掌叫好,一個戴眼鏡的儒雅男子高聲問:“楊少,東家下莊,玩不玩?”
他摟著她的肩膀,撥出口的酒氣香醇濃郁,“想不想玩?”
既來之則安之,“隨便。”
“那就玩會。”他推著她來到那些人面前,讓她坐在別人剛讓出的位子上,自己移了把椅子坐在她身後。
“我玩?”她轉頭問他。
“怎麼?還怕把楊少的家底輸進去了?放心啦,楊少可不是一般的有錢。”黑色風衣的男子笑言。
他像是被說中了似的聳聳肩,看著她發笑。
好吧,既然他都默許了那她還客氣什麼,反正輸了又不用她墊錢。
一個小時後,她發現自己真是應了那句‘情場失意,賭場得意’,大四喜、清一色、十三么接二連三的輪番上陣,胡的她都懷疑他事先跟他們打過招呼要對她放水,否則手氣怎麼會順到想要什麼來什麼,太不可思議了!
陌上深深深幾許(111)
順手把摸來的南風扔了出去,然後聽到他在旁邊低笑,她不由看了他一眼,那雙黝黑的瞳眸裡,因為那幾杯紅酒的緣故,閃爍著璀璨朗然笑意,她沒做聲,輪到她的時候又伸手摸了張牌。
看到她手裡的那張牌,他再也撐不住的笑出聲來,“寶貝,看來你不胡不行”
她鬱悶了,伸手推倒了面前的牌,牌風還真不是一般的順。單吊將,總共四張南風,已經有人打了一張,剩餘的兩張竟然都被她摸了來,著實驚出了一身冷汗。
其他幾人面面相覷,在一個弱女子面前輸成這樣,實在是有夠汗顏。
她對著他搖了搖頭,不想玩了,他笑笑,起身坐到她的位子上,抓著她的手說:“先去那邊唱唱歌玩會。”
她應聲走到點唱機前,那幾個女人見狀忙讓了開去,陪著笑讓她點,突然就沒了唱歌的心情,她禮貌地笑笑,撿了個吧檯邊的吧椅坐下,隨手倒了杯紅酒。
兩個淡妝的女人對著螢幕深情地唱著:儘管呼吸著同一天空的氣息,卻無法擁抱到你,如果轉換了時空身份和姓名,但願認得你眼睛。千年之後的你會在哪裡,身邊有怎樣風景,我們的故事並不算美麗,卻如此難以忘記。
她想起這是陸學姐提過的那首歌,好像叫什麼神話,具體什麼名字是不記得了,只依稀記得這抹熟悉的旋律,帶著淡淡的感傷,悠揚婉轉。
突然傳來一陣喧譁,她循聲看去,那個儒雅男子高舉著一張牌大呼‘十三么十三么’,其興奮的表情像極了好不容易得到一顆糖果的孩子,也對,像他這種大半個下午都未開胡的情況,偶爾胡個一次半次的,換誰誰都會興奮。
剛想收回視線,他抬眸不經意地看了過來。
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場景,就是遇見你,在人海茫茫中靜靜凝望著你,陌生又熟悉
她突然笑了笑,垂下了眸。
“你叫什麼名字啊?”
黎洛抬頭,這才發現身邊站了一個女子,畫著淡妝,長的還算漂亮,腦後束著高高的馬尾辮,很清純,看起來像個學生。
“不方便說嗎?”眉頭一皺,她失望地撇了撇嘴。
“沒有,我叫黎洛。”
“你好,我叫蔣婕,”她笑著伸出右手和她握了握,拉過旁邊的吧椅,“剛看到你是跟楊少來的,你是他女朋友嗎?”
黎洛笑了笑,沒有回答。
“哎呀,真不好意思,你看我怎麼會問這種問題,”蔣婕率性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歉意地看著她,“你別介意啊。”
黎洛笑著搖搖頭,“沒事。”
“我是跟張少來的,喏,就是戴眼鏡的那個,”蔣婕對著那個戴眼鏡的儒雅男子偏了下頭,接著說,“他待人特別好特別溫柔,我喜歡他,真的很喜歡,”滿懷愛意的眼神慢慢變的哀傷起來,“可是喜歡他的女孩子多了去了,他不可能只屬於我一個人”
抿了口紅酒,黎洛摸著高腳酒杯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