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頭掄了幾下,然後扭頭沿著原路往回跑。
後面聽著他罵罵咧咧地追過來,似乎離她越來越近,本來還算鎮定的心此時變得一片慌亂,她不敢停下也不敢回頭,只是一個勁的往前跑著
那一刻,她多麼希望有個人能夠從天而降救她於這個苦難之世。所以當看到前方十字口處拐來的一輛汽車後,她想也沒想就衝著那抹金黃色的光團跑了過去
陌上深深深幾許(41)
“黎洛醒醒黎洛”臥室裡,楊振堯輕輕搖晃著床上的女子。只見她額頭上全是汗,臉上的表情有些痛苦慌亂,唇間喃喃地說著什麼,仔細聽似乎是‘不要追我’一類,看其模樣應該是做噩夢了。
抱起她,他輕輕擦了擦她額頭上的汗,拍拍她的臉,“醒醒”
懷中的女子慢慢睜開眼,黝黑的瞳眸對上他的,一時有些怔怔然地回不了神。
“是不是做噩夢了?”他吻了下她的額頭,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有多麼自然,語氣又是多麼溫柔,就像一個居家愛妻的好男人。
抬手輕碰他的臉頰,她低聲說:“我夢到你救我的那個晚上了”
他握住她的手拉到唇邊吻了吻,挑眉問:“那晚的我是不是很英勇?”
她打了他一下,嬌笑著說:“你根本就沒動手”或許他是可以動手的,只是沒人給他機會。因為在他的車剛拐過十字路口的時候,那個人已經嚇的逃之夭夭了。
看著懷中嬌笑的女子,他亦是一笑,傾身印上那雙溫潤的唇瓣,吻的輕若羽毛,那麼溫柔,那麼纏綿,那麼投入
閉上眼,她勾上他的脖子輕輕給以回應。
今夜,她不想讓兩年前的回憶侵滿腦海,那樣的話,她只能獨自舔舐自己的傷口
躺在他的懷裡,耳邊是他強有力的心跳聲,一聲一聲撞上她的心頭,悶悶的似乎喘不過起來。坐起身,她小心地拾起睡衣披在身上,赤腳來到了客廳。
今晚的月亮是彎下弦月,淡淡的光華映在客廳的地板上,閃出一片暈黃色的光團。
她走到那抹光團裡坐下,恍然記起那晚的月亮似乎很圓,她和他坐在他的高檔車裡,幾乎沒怎麼說話。
她坐在副駕駛位上無聲地落淚,其實她沒想過哭的,只是看到他車燈的時候,她那顆慌亂的心一放鬆,眼淚隨著掉了下來,止都止不住。
他讓她上了車,伸手遞了盒紙巾後沒再說話。
當著一個算是陌生人的面哭是一件很不好意思的事。她擦擦眼淚低聲向他道謝:“謝謝你”
他拿出一盒煙,禮貌地問:“介意我抽支菸嗎?”
她先是愣了愣,然後慌忙搖搖頭:“不介意。”雖然她不喜歡煙味,可是這是人家的車,況且剛才他還救了自己,於情於理,她都沒有介意的資格。
他點著煙,輕輕地吸了一口,然後吐出一個個小菸圈,那些菸圈緩緩浮上車頂,最後消散不見
濃烈的菸草味嗆的她咳嗽了幾聲,他開啟排氣扇,看著前方說:“不用謝我,人活在這個世上,只能靠自己。”
他的臉氤氳在蒼白色的煙霧裡,雖然看不清他的面容,可是她似乎感覺到一股股悲傷穿透他的身體,源源不斷地滲了出來,連帶著她也被那股無形的悲傷所感染,還未乾涸的淚水又滴落下來,啪地落在真皮座椅上,她慌忙抹去,轉頭看向不甚黑的窗外,低聲回答:“我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今天去逛街了,所以現在才更新
陌上深深深幾許(42…44)
陌上深深深幾許(42)
看得出來天野極度想找個人說說話,顧不上計較熟不熟的問題,他一個電話把她約到了與心同行咖啡廳。
他安靜地坐在對面,黑色西裝熨帖的筆挺而平整,白襯衫仿若纖塵不染,配上寶藍色的領帶,全然一副精英人士的打扮。成熟帥氣的樣貌,引的好幾個女服務員不住的往這邊張望,順帶還狠狠地剜上她一眼,眼中的嫉妒昭然若揭。
黎洛生生的受了,沒辦法,誰讓她坐的是帥哥的對面呢?其實想想,在她身邊出現的帥哥還真是不少:帥氣型的有林睿薛森,儒雅型的有林木的男朋友張譯,成熟穩重型的即是坐在對面的這位。至於楊振堯,可以形容他的詞實在是太多了,成熟卻也幼稚,儒雅中帶著邪惡,溫柔裡藏著傷害,總之一句話:矛盾的複合體。
天野轉回心思看向對面的她,笑著說:“上著上著班突然就想找個人說會話,翻了幾遍電話薄都不知道找誰,然後突然想起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