揹著喬冉,在保安的驚愕下,出了校門。
兩輛豪華房車停在門口,陸寂琛揹著喬冉去了她來時坐的那輛,陸寂卓很識相地去了另外那輛。
喬冉先上了車,陸寂琛站在車門口,看向陸寂卓那邊,他也還沒上車,“記住我說的!”,陸寂琛揚聲說了句,陸寂卓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直接上了車。
他也上去。
“你跟他說什麼啊?你們為什麼打架?”,他上車後,喬冉將後車廂裡的燈開啟,看著他那張鼻青臉腫的臉,皺著眉問。
顴骨紫了一塊,嘴角也青了,嘴角邊還有一滴乾涸的血漬!
陸寂琛抽了張面紙,被她攔住,她扯過他手裡的紙,去倒了杯溫水,找到一次性小毛巾,沾了點溫水,蹲在他面前,一點點地,認認真真地,耐心地,將他嘴角的血漬擦洗乾淨。
“你這張臉,明天別想上班了!”,她找出自己的化妝鏡,擋在他面前,陸寂琛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還真是!
臉頰火辣辣的,灼燒的感覺,“這小子下手挺狠。”,他淡淡地說了句,感覺陸寂卓心裡對他是有怨氣的。
“不是你先打他的麼?為什麼要動手?真打出問題來了,怎辦?”,喬冉沒好氣地說。
“男人之間的事,你們女人別管!”,他冷酷地說,後背靠向椅背裡,閉目養神。
其實,兄弟之間,還能打架,說明還是有情誼在的。
不僅僅是警告陸寂卓,更多的是在試探,也是在用手足情打動他,希望他能仔細地想想,究竟要跟他對立,還是齊心協力。
他的態度讓喬冉很生氣,沒理他,坐一邊。
回到陸宅,喬冉發現剛剛那輛載著陸寂卓的車沒回來,他今晚應該不回來住吧?
“看什麼看?! ”,陸寂琛一身酒氣加煙味,酷酷地說,拉著她,進主宅。
“你們怎麼才回來?你臉怎麼了?!”,剛進門,陸翰銘說道,見陸寂琛臉上掛著彩,連忙問。
“跟阿卓打了一架,沒事。”,陸寂琛笑笑。
“你——”,陸翰銘氣惱。
“爸,他們都沒事,兄弟倆打架,說明感情還在!我們先上樓休息了,不早了,您也休息吧!”,喬冉連忙說,陸翰銘點點頭,喬冉拉著陸寂琛去了樓梯口。
進了臥室,陸寂琛走到邊,直接倒進了柔軟的大里。
“喂!你沒事吧?”,看他很疲憊的樣子,她問,想起陸寂卓說,他肚子被他打了很多拳,她怕他有什麼內傷,皺眉,走了過去。
他的皮鞋上還沾著泥和雪水,她踢掉腳上的皮鞋,走到榻邊,蹲下身,幫他脫下皮鞋。
陸寂琛像具死屍一樣,倒在鋪裡,喬冉將他大衣外套拉開,將西服解開,背心撩起,襯衫再解開,檢查他的肚子。
有青色的於痕,看起來好像不嚴重。
“喬冉——你說,是什麼讓,家人,那麼陌生,疏遠?”,剛剛還好好的陸寂琛,現在好像又醉了,說話有氣無力的,他閉著眼,斷斷續續地問出一句話。
喬冉微愣,他醉了。
沒理他,去了衛生間,接了一盆熱水,弄溼了一條毛巾,她坐在沿,將熱毛巾撫上他的臉頰。
“嘶”,他吃痛地抽了口氣,喬冉減輕了動作,輕柔地點著,希望那淤青早點散去,“你是怕陸寂卓跟你搶麼?”,她輕聲地問。
陸寂琛緩緩地張開眼,燈光反射出他眼裡的碎光。
他看著天花板。
“不是怕他搶,是怕他算計我。”,他輕聲地說,喬冉繼續照顧他。
“陸寂琛,你第一天生在所謂的豪門麼?哪還有什麼親情,手足情?”,喬冉淡淡地說,說這些時,心如止水,於她而言,她的那些堂兄妹和她,早沒什麼手足之情了。
“我和阿卓,以前常打架,打完架,就和好。那小子,很聽我的話,我心裡,一直把他當親兄弟。”,陸寂琛眯著眸,看著天花板,喃喃地說。
喬冉洗了洗毛巾,擰乾,繼續幫他擦拭。
“以前是以前,以前你不是陸氏的總裁,以前你和他沒利益衝突。”,喬冉平靜地說,這就是現實,在利益面前,誰還顧及親情。
“我沒想跟他對立。”
“你不想,他也許想,現實就是這樣,你要是心軟,就會被人利用。”,她以身經百戰來的經驗,對他忠告。
陸寂琛睜開眼,捉住她的手臂,看著她,“阿卓,對你說什麼了?”,他語氣裡帶著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