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飄上天。據武陵春所查,魔尊自成魔來飄然一身,無親無友,身邊甚至連紅顏知己都未出現過,哪裡會有女兒呢?
至於這個花深深,她出現在魔族,被魔尊正名為“大小姐”的時候,已經六歲了。說她是魔尊的親女有些讓人懷疑,養女——倒是極有可能。
她來自什麼地方?魔尊又為何會收容她,寵愛她,養成這般嬌縱無禮的個性呢?
“哎那些,不說那些啦。春哥,你快把這魔女趕出去好不好?她討厭死了!”
遙靈又拿出了撒嬌的殺手鐧,雖然好像不太管用不對,剛才好像沒說到點上,反而是把自己的私心給說漏了。遙靈改口道:
“啊,我是說,不管這個花深深是不是墨主,她都很明顯是魔尊老頭子派過來的臥底!我們必須把她清除出去,不然後患無窮!”
“以魔尊現在的實力,他要對付我們,根本用不著如此費周章。”
一句話說得遙靈愣住。確實。若不是花深深把他們四個從硯之試練塔裡帶出來,遙靈和鳳川早早昏迷,夏孤臨身受重傷,晏離兮又因陰陽裂體元氣大傷,仍然唯有一死。
“花深深一人,未必是我們所有人的對手;她是魔尊的掌上明珠,卻是不爭的事實。所以花深深來我們這裡,該擔心的不是我們,而是魔尊。”
武陵春的分析不無道理。遙靈犟嘴道:“可是她為什麼救我們,為什麼要來武府,又為什麼要賴著不走啊啊啊?總該有個理由吧!”
武陵春笑道:“這會兒工夫,花大小姐的大作怕是已經完成了,我們何不出去看看?”
兩人走回去,柳樹蔭下果然是一番熱鬧。蜚鹿總算是解脫了,身上的冷焰一冒三丈高,滿院子蹦躂著好像在慶祝自己沒被太陽烤成鹿幹。
可是它身上本來就燃燒著火焰啊還怕太陽曬?
花深深倒是很得意,畫紙一揮,一下子湊過去五個腦袋。
大家很快面面相覷,表情各異,都不發表評論。
“這”烏梅這次謹慎了,沒敢第一個發話。倒是蕭鳳川精力充沛,先是叉著腰直著脖子看了半天,又彎下腰側著頭看了半刻,臉憋得通紅,比剛才太陽曬的還要滾燙。
“蕭鳳川,你說,我畫得可像?”花深深衝蕭鳳川眨眨眼睛,耳際兩個鈴鐺墜子晃啊晃的,直晃得蕭鳳川打了個激靈。
“像,像,太像了!這個我把蜚鹿拉過來,問問它像不像哈”
鳳川說罷腳底抹油。其餘人的心立馬提了起來。闖蕩江湖這麼多年,昧著良心說話自然不是正派人物該做的;可是,大家頭一次覺得,撒個善意的謊也是種折磨。
“這個上完色之後,是有點像馬了。確實不像兔子。”晏清都彎著腰看了半天方才直起身子。他頓時僵住。
怎麼所有人都在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他說錯什麼了嗎?
遙靈簡直不敢去看花深深的反應!清都哥啊你不是一直都呆在旁邊看她畫畫的嗎?還沒搞清楚狀況麼?
遙靈急忙給晏清都使眼色。無奈蜚鹿已經跑走了,又沒辦法暗示他她畫的就是那頭鹿。
遙靈只好對晏清都拼命眨眼,然後揚高了下巴指著蕭鳳川和蜚鹿剛才站的地方。
但願你能明白!再不明白過來,我可幫不了你啦!
“什麼?”眼看著花深深臉色晴轉多雲又轉雷陣雨又轉沙塵暴,晏清都嚇得小臉刷白,不敢怠慢。剛才,剛才午飯的時候,她一個眼神嚇得應太平跳到火鍋裡那一幕還在晏清都眼前浮現著
傷不起啊
晏清都嚥了口唾沫,剛才說像兔子,像馬,肯定都不對。遙靈拼命示意的那是什麼?那棵柳樹?不可能吧,她分不清藍色和綠色麼?如果不是柳樹那是
徹底暈了,還沒猜出來啊!遙靈咬牙切齒得從齒縫裡擠出幾個字:“跑了的”
她惡狠狠的逼視下晏清都眼前終於一亮。總算——
遙靈剛要鬆口氣。晏清都的眼神豁然開朗,一向低調的他激動得在空中打了個響指:“哈哈,我明白了,她畫的原來是鳳川啊,真像,真像!”
吐
遙靈真的要吐血了。她閉目轉身道:“我去告訴蕭鳳川一聲,今晚的火鍋少放辣。”
“慢著。”
花深深的聲音倒是比遙靈的想象淡定許多。她漠然將畫紙朝空中一丟,喝道:“我要你們看的,其實並不是畫!”
畫紙在驕陽中旋轉飄下,忽而“噗”得冒了一股藍煙。煙塵散盡,從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