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不醉不歸,但眾人都沒猛喝,先聊天,等菜上來吃東西填肚子,才開始喝。
喬明安雖然說要吃個夠,但身體終究不如當年,每個菜嚐了幾筷子,很快就吃飽。
喬明安平時是一個非常儒雅的人,但今天是出獄的大喜日子,所以格外放得開,期間多次逗方天風和喬婷,甚至多次叫方天風女婿。
喬婷氣的想離開,可被方天風拉住勸住。
“我知道你喜歡聽!”喬婷說完冷哼一聲,白了方天風一眼,低頭玩手機,不跟其他人說話。
眾人上午離開石崗監獄,中午來到遠江樓,一直喝到下午四點,喬婷的手機突然響起,喬婷仔細一看,把手機遞給父親,但又突然收回,按下接聽後再遞給他。
方天風心想喬婷其實很關心父親,怕父親入獄多年不會使用現在的智慧手機,只是始終無法原諒他拋棄母親。
“荊懷,是我。沒關係,誰都有忙的時候,我不要緊,謝謝你的錢,有空一起吃個飯。你要來?這樣好嗎?好,我在遠江樓四樓的東海廳,好,一會兒見。”
喬明安把手機遞給喬婷,屋內一片寂靜。
喬明安說:“是荊懷的電話,他說半個小時後到。你們看,他沒像你們說的那樣真不來,只是因為在外地談生意沒辦法立刻趕回來,剛回雲海市就馬上來。”
“或許是我們誤會他。”老呂說。
“哼,未必。”陸總還是不高興。
那位小常沒說話。
陸總嘿嘿一笑,低聲說:“喬哥,你見到荊懷的時候,可別吃驚。”
“有什麼可吃驚的?”喬明安問。
老呂、陸總和小常三人臉上都露出奇怪的笑容,連方天風都好奇起來。
“別藏著掖著,快說!”喬明安酒量極好,哪怕喝了那麼多酒,吐字依然清晰,只是語速很慢。
陸總笑著說:“他整容了,雖然變化不大,但不熟悉他的人,基本上認不出他。”
喬明安愣了片刻,嘆了一口氣,說:“我瞭解他,他一定是太想抹去過去的痕跡,才這麼做。唉,他心裡其實很苦。”
老呂說:“老喬,你變了很多。”
“每個人都在變。”喬明安說。
因為荊懷要來,眾人沒再喝酒,而是講荊懷這些年的事。
“當年荊懷確實是走投無路,後來有了喬哥幫助,和我們一樣,安安分分做生意。可他腦子活,而且比我們能吃苦,再加上喬哥指導,越做越大。他一開始沒整容,因為他不是雲海人,沒人認出來,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整容了。”
“他長的不差,應該是因為不想被人認出來而整容。然後又過了兩年,就娶了一個經營地板的大老闆的獨生女兒。等他岳父死了,一切都是他們夫婦的,身價不會低於五億。老實說,真挺羨慕他的。今天他既然能來,也算心裡有喬哥。”
“他平時挺好,但真要惹到他,做事很絕。我聽說一個人不小心得罪他,也不是什麼大錯,好像就是抱怨他什麼,結果被修理得很慘,最後他老婆勸說,他才饒了那個人。”
眾人說了很多,一晃半個小時過去,方天風突然輕咳一聲,陸總正在說荊懷,但停下來,和其他人一起看著方天風。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然後門被推開,一個身穿西服的中年人微笑著走了進來。
“荊懷!”喬明安笑著站起來迎過去,其他人也陸續站起來。
陸總則老臉一紅,感激地看著方天風,萬一剛才的話被荊懷聽到,雖然不至於出大事,但會被荊懷記恨,也會更尷尬。
“喬哥,祝賀你出獄!火盆和柚子葉我都找人置辦好了,放在車裡,今天送你回家,要跨火盆、用柚子葉泡水洗澡,去去晦氣。我知道喬哥不信這個,不過既然我都帶著,您就當個遊戲。”
“好,沒問題!”喬明安攬著荊懷的肩膀,給方天風和喬婷介紹這個人,其他三個人都認識荊懷,相互打過招呼。
陸總依然耿耿於懷,說:“荊懷,喬哥出獄,天大的事也是小事。你這次沒來接,不說別的,想坐下,先自罰三杯!”
荊懷笑著說:“好!那我就自罰三杯。”說著給自己倒上三小杯白酒,連幹三杯。
“好!坐!”陸總立刻鼓掌,小常也跟著起鬨。
包間裡多了一個人,更加熱鬧,荊懷也是一個挺健談的人。
不過,方天風發現一件事,之前喬明安、陸總和小常經常會談一些監獄的趣事或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