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雨用力點頭,臉上浮現常有的羞澀。她的目光落在昨天新買的包上,眼中的憂鬱才緩緩減少,不由自主輕輕撫摸,這是她用過最貴的包,而且是方天風送的。
夏小雨向來不捨得買貴重的女包,一開始是自己買便宜的,後來都用安甜甜的舊包。她也和別的女人一樣喜歡各種女性用品,但她對這些東西的喜歡沒那麼深,有的話很好,沒有的話有點遺憾,但也無所謂。
這個包是昨天為慶祝解決危險而買的,哪怕夏小雨嫌貴一直不肯要,還是被方天風和安甜甜強塞給她。自從上了車,她就緊緊地握著包,生怕丟失。
車停在省醫院的停車場,方天風和夏小雨一起走下去。
兩個人挨的很近,像一對情侶,無論誰看著都會說般配。
但是,左前方有一箇中年婦女走過來,擋在前面,冷冷地看著夏小雨。
方天風認識這個人,是管夏小雨的護士長,上次見過一面,對夏小雨的態度很不好。
“護士長您好!”夏小雨臉上竟然浮現少許驚恐之色,彎腰行禮。
護士長譏笑道:“三天沒上班,上哪瘋去了?這包也是新換的吧,不錯啊,起碼好幾千吧。別說全科室,就算全院的護士有一個算一個,誰像你這樣?你還真瀟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這裡是醫院,不是你家!你要是不能適應護士這份工作,就不要做,大把的人願意包養你。”
夏小雨委屈的眼圈紅了,急忙說:“對不起護士長,我知道錯了,下次不敢了。”
方天風終於明白夏小雨為什麼一直髮愁,原來是這位護士長的緣故,方天風早就知道護士長對夏小雨不好,連安甜甜也罵過那個護士長。
方天風看不下去了,皺眉說:“請問護士長,小雨違反醫院哪條規定了?她沒來醫院前,已經提前請假,完全合乎規章制度。她到底做了什麼事,讓你這位似乎很有教養的人說出這種下流的話?”
“你說什麼?”護士長冷冷地看著方天風。
夏小雨急忙用手揪方天風的衣服,低聲說:“天風哥你別說了,其實護士長是個好人,她是嚴格要求我,你別誤會。”
護士長的臉色稍稍緩和,只是臉上仍然有嘲弄之色。
方天風卻說:“小雨,怪不得安甜甜一直說你傻,分得清誰對你好,但一直分不清誰對你壞。這個女人,就是典型的賤人!”
“你敢罵我?”護士長勃然變色,大聲叫起來。
方天風說:“上一次我們見面的時候,你看到小雨和我在一起,張口就嘲笑她傍上大款,這是你身為領導和長者應該說的話?你對她有基本的尊重嗎?這一次同樣是,你有一點領導的寬容和長者的涵養嗎?你不是賤人是什麼?誰家裡還不能出點事請個假?夏小雨是你們醫院的工作人員,是為醫院奉獻一切,是這家醫院的基石!沒有跟你們簽訂賣身契約,不是這家醫院的奴隸,不是你們這些上級可以隨便喝罵的下人!你和小雨同為醫院的員工,你連醫院最基本的一個科室都代表不了,你憑什麼這麼辱罵一位認認真真工作的人?”
“認真工作?連續多天請假,這叫認真工作?”護士長立刻反駁。
夏小雨本來還想勸方天風,但最終沒有開口,而是默默地看著最喜歡的天風哥,因為他說到自己的心坎裡。
“請問,黨紀、國法、院規,哪一條不準夏小雨請假?你給我找出來!你身為護士長,想必一定以身作則,從上學到現在這麼多年,就從來沒出過意外。你見到夏小雨,竟然不是問她為什麼請假,而是上來就羞辱,你捫心自問,這種人配當上級嗎?你還是普通護士的時候,難道不覺得這種領導就是賤人嗎?”
“你”護士長氣的啞口無言,因為方天風說的一點都沒錯。
護士長髮覺周圍有人看過來,不敢久留,眯起眼狠狠瞪了一眼夏小雨,轉身離開,在轉頭的一剎那,怨氣滔天。
方天風輕哼一聲,完全不把護士長的威脅放在眼裡,倒是擔心夏小雨。
方天風看向夏小雨,原本以為她要麼驚慌失措,要麼埋怨他得罪護士長,沒想到,夏小雨眼中沒有驚慌也沒有抱怨。
“我現在說了這種話,你們護士長一定會變本加厲對你,你不怪我?”
夏小雨仰著小臉,認真地說:“不怪!因為天風哥你說的一點沒錯,雖然我沒勇氣說。還有,我永遠都不會怪天風哥。”說著,夏小雨的臉就紅起來,清純可愛的面龐染上淡淡的嬌媚之色,扭過頭,不敢看方天風。
方天風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