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風說:“你這是老成之言,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而且我和小雨都沒有受害。不過,對方是誰?”
方天風的語氣很平和,但吳局長卻從中聽出不一樣的味道,更像是在套話。
吳局長無奈說:“上一任五全縣書記的兒子,五全縣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我也聽說過幾件事,據說五全縣的房地產等幾個賺錢的行業,都被他和一幫二代聯手壟斷,他的實際資產,恐怕有幾十個億。聽說他每年都去澳門賭錢,一次至少輸上千萬,完全不當回事。”
“一個縣一號的兒子,就這麼厲害?”“像華國一二線大城市或三線城市,基本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但在一些縣城,這種情況太常見,只是程度輕重而已。建國前就是本地豪強把持一切,最近又開始捲土重來,這是誰也無法阻擋的事情。前幾天不就有個新聞麼,當爹的是副縣長,退居二線,他兒子竟然接替那個位置,被曝光後,父子倆全都倒黴。那些沒被曝光或不敢曝光的呢?”方天風眉頭緊皺。
吳局長說:“這些地方豪強的二代,在自己地盤無法無天慣了,手段和黑。社會毫無區別,所以更難對付。燒人全家、毒死全家的事,不是沒有過。”
吳局長嘆了一口氣,說:“你現在可能只是惹了他一個人,要是繼續鬥下去,可能會惹惱他們整個團體。除非你能在同一時間把他們一網打盡,或者把你所有的親朋好友藏好,不然,還是不要翻臉的好。主要是你下手太重,那兩個人以後肯定留下病根。你聽我的,我給你打四十萬,剩下的六十萬留在我這裡,等五全縣的來要人,我把錢給他們。我不建議你接觸他們的人,很可能會引發衝突。你放心,實在不行,你找長雄遞個話,他們不至於為了幾個手下跟何家對立!”
“吳局放心,沒有把握,我不會動手。”方天風沒有多說。吳局長回頭看了一眼別墅,低聲笑著說:“路上我故意跟她說了幾句話,又仔細觀察,弟妹不錯,各方面都很不錯!千萬要留住,不然你以後必然後悔。為了她,你必須要花這六十萬,不花六十萬,名不正,言不順。”方天風輕咳一聲,說:“吳局長再見,別忘了我的錢!”
吳局長哈哈一笑,進入車裡,然後突然一拍額頭,從車窗探出來大聲說:“晚上有空嗎?商總說請你我吃頓飯,把你當顧問的事情落實,別以後讓人找到把柄。”
方天風頓覺頭疼,人脈網一旦擴大,各種事情就會越來越多,越來越複雜,而飯局酒局聚會活動等等必不可少,一次兩次不去沒關係,但次次不去,人脈網必然會萎縮,之前的努力付之東流。
方天風想了想,發覺的確有一件至關重要的事可以開始籌備,於是說:“我和幾個朋友挺長時間沒見,我問問他們有沒有空,到時候一起去,就當提前慶祝你高升。”
吳局長眼睛一亮,問:“您知道訊息了?”
“我推算出來的。”
“承您吉言!今晚不醉不歸!”吳局長異常高興,然後讓司機開車離開。
回到別墅,方天風發現夏小雨不在客廳,走到二樓,看到她正在把行李箱裡的東西往衣帽間裡放。
方天風看著她整理衣物的背影,感到很溫馨,但想起今天的事,他很不開心,他不止一次囑咐過,遇到事就讓夏小雨打他的手機,可夏小雨就是不聽,這次雖然聽了,可差點晚了。方天風不想再有下一次。方天風走到小客廳的沙發上,沉著臉,嚴肅地說:“夏小雨,你過來!”
正在收拾衣服的夏小雨手一顫,慢慢走過來,偷偷瞄著方天風,站在三四米外。
“過來!”方天風的聲音更大。
夏小雨猶豫片刻,慢慢走到方天風身邊。
方天風突然起身伸手,猛地抱住她,然後坐回沙發,把她橫抱在胸前,讓她坐著自己的腿。
夏小雨嚇呆了,一動不動,雙手死死護著胸部,可因為用力過度,領口出反而擠出兩團肉。
“哼,我要是想動你,你以為你有機會躲嗎?說!”
“說什麼?”夏小雨又羞又急,可是聲音還是軟軟的、柔柔的。
方天風厲聲問:“要債的去你家的時候,你為什麼不馬上給我打電話?”
夏小雨一副委屈的小模樣,說:“他們說要等你啊,再說天風哥你那麼忙,那時候不緊急,我就沒打擾你。”
“你還有理了?知不知道我今天要是晚來一步,你就會被他們抓走,就算我到了五全縣,也會晚了!”方天風黑著臉說。
夏小雨鼓足勇氣,說:“不會!我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