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左邊的房門,淺藍色的桌布,淡黃的花紋,大而鬆軟的床,床頭甚至準備了一兩本書,畢言湊近一看,一本是她最近在看的醫學類書籍,一本是亦舒的《她比煙花寂寞》,也是她近日翻看的一本書。
畢言沉默地看著兩本嶄新的書,不論是專業書籍還是這本女性向小說,她都不認為顧行會看這些,顯而易見,這是專門為她準備的。
大抵是她盯著書久了,顧行走過去,拿起亦舒的那本書,轉頭對她道:“聽伯母說,你睡前喜歡看書,怕你睡不著,所以只好把書也準備好了。”
畢言轉而望向顧行,對她來說,這樣細微而精心的照顧,確實很難不讓她動容。
“不過,你的性子已經夠冷僻,夠理智了,不適合再看這些書了。”顧行晃了晃手裡的書,挑眉,“你該看看感情豐富的文章。”
畢言走過去,從顧行手裡接過書,默默笑了笑:“你看,不論是姚晶還是傑奎琳·杜普雷,她們的人生都足夠輝煌,也足夠悲哀,這大概是命運定的難題,二者不可得兼啊”
“你可以。”顧行隨手拿起另一本書,聲音看似隨和,卻帶著他固有的霸道。
畢言偏頭微笑,顯然並不相信。
“只要我在,你就可以。”顧行放下書,認真地盯著身邊女子的眸子。
38寵溺(上)
夜;沉涼似水。畢言躺在淺藍色的大床上,輾轉無眠。
流銀般的月色從高高的窗戶裡穿進來;落到地面上,蒙上一層白霜。她側著身子;睜目看向高窗之外的寒夜,晚宴時候的場景如同無聲的劇目在她腦海裡一點點印刻,觥籌交錯;賓主盡歡,她本是極不適應的;但是就如同白日一樣,即便是與貴客寒暄,顧行也沒有一刻忘記她的存在,甚至,為了不讓她感到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