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畢言唇邊的笑意,卻一直沒有消散,剛剛那種擔心和緊張似乎也散去了,這真是不錯的治癒。
“畢小姐,畢先生,畢夫人。”主樓正門口,別墅管家領著一眾僕人站在那裡,見他們下車,頓時恭敬地行禮。
畢言微微頷首,禮貌地一笑。
管家上前:“畢小姐,我領您到化妝室,畢先生,畢夫人,請您們在二樓休息廳暫坐。”
“好。”
畢父和繼母被女僕領到二樓,畢言則跟著管家到了一樓的化妝室。
“看到了嗎?那個就是畢小姐!?”端著酒杯站在會場中的某位貴婦,側頭小聲道。
“嗯,太遠,不是很看得清。”另一個藍色抹胸晚禮服的女人眯眯眼,看向那個方向,“不過這畢小姐很青春的樣子,看起來像是大學生。”
“是啊,很年輕的打扮。”先前那個貴婦舉著酒杯,笑著啜了一口。
這些已經為人婦,又深知這個圈子規則的女人們自然不輕不重地打著太極,不會刻意討好,當然更不會與之交惡,對她們來說,只有畢小姐真正變成了顧夫人,才值得她們費盡心思去打好關係。
而那些未嫁的小姐們顯然就要激動許多,其中表現最明顯的,就是桑氏的大小姐桑棋,她的指甲都快要將鑲鑽的小包給掐破了,看向畢言的眼神,充滿了怨毒。
“棋棋。”桑夫人的聲音在邊上響起來,隱含著警告。
“媽媽!”桑棋懊惱的轉過頭,輕咬下唇,“憑什麼?畢家在港城算得上什麼!更何況她們家明明就快要破產了!就因為就因為這女人勾搭上顧董,才得以起死回生!媽媽,我不服!我不服!”
“棋棋。”桑夫人握住桑棋的手,眼神頗有幾分威嚴,“別忘了這是什麼場合!”
桑棋咬著唇,神色難看地環顧四周,她們站得位置不算偏僻,至少附近站著的幾個貴婦已經似有若無地看過來了。
她用力揪著衣角,這個場合,她失態就代表著桑氏失態,即便是寵愛她的爸爸也絕不會允許她丟桑氏的臉。桑棋努力擠出一絲微笑,將那股子憤恨壓制下去。
桑夫人見女兒恢復過來,點了點頭,用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要沉得住氣,結了婚還能離婚呢,不過是個訂婚宴,不值得你拿自己的名譽去賭。記住,你是桑氏的大小姐,不要隨便降低格調。”
“是,媽媽說的是。”桑棋臉上的表情已經徹底平靜下來了,她從□歲沒有父親的私生女到如今人人諂媚的桑氏大小姐,母親的手段她全部看在眼裡,她知道怎麼做,才是最好的。
桑夫人溫和地拍拍桑棋的手,挽著她走向另一邊。
西側,一個看似唯唯諾諾的年輕男子若有所感地看向這對母女離開的方向,眼底有利芒閃過,嗜殺之氣轉瞬即逝。
顧行一向不喜歡娛樂圈那吵吵嚷嚷的環境,所以,這一次進入王公館的媒體並不多,只有幾家影響力較大又與顧氏交好的媒體獲得了邀請。這些記者自然不同於八卦狗仔,雖然也急於見到畢言的真面目,但也沒有失態地追著人家跑。整個場中,只有一些賓客們交談的聲音,畢言的到來,並沒有引起什麼亂子。
當然,這只是表面上的。
漢娜是坐著吳總的車來的,幾天前,她和華天簽約了,之後又接到了顧行訂婚宴的請柬,恰好華天的吳總也要來參加上司的訂婚儀式,她便作為吳總的女伴出席。
好巧不巧,就在吳總那輛大奔和載著畢言的奧迪擦身而過的時候,漢娜看見畢言放下了車窗,遠望這那片木芙蓉花海。
見到世仇一樣女人,漢娜差點當場發飆,好在她還知道吳總坐在邊上,只得咬碎了銀牙,暗暗盯著畢言。直到看見畢言走進內廳,她也捧著酒杯,裝作不經意地繞到了公館後面,恰巧讓她發現了公館的後門。
漢娜捧著酒杯裝作隨意地從後門進去,女僕恭敬地攔住她:“小姐,一樓目前不開放,小姐可以去會場那邊休息。”
漢娜氣結,有不敢當眾撒潑,兩人就僵持在那裡,一時無語。
“我來找你們少夫人!”漢娜雖然說著客氣的話,但是“少夫人”三個字還是有股咬牙切齒的味道。
“小姐,實在對不起,您真的不能進去”女僕的話還沒說完,就見畢言從化妝間邊上的側門走出來,低著頭,顯然沒有看到僵持著的兩人。
漢娜一見畢言,那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她厲聲喝道:“畢言!”
畢言瞬間僵立,驟然抬頭,手裡的東西“砰”地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