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裡窸窸窣窣的聲音越來越大,“他——好像每次都是上課才去廁所的。”“他裡面還要穿白背心。”“沒喉結,對啊,他沒喉結。”
“還給我,聽到沒!”她知道,再瞞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終究她是個女人。男生被她的大聲怔住了,訕訕地遞給她。她厭惡地一把奪過,扯過包就奪門而去。
學校裡在期末的最後幾個禮拜不得安寧,因為XX中學的校草竟然是個女的。女班主任聽了,震驚:怎麼可能?難道三年了我都沒發現。任課老師聽了,懷疑:這學生的能力作風一直比男生都強啊。男生聽了,自卑:她是女的,我們算什麼,打架打不過她,籃球打不過她。女生聽了,憤怒:她把我們當猴耍了。檔案室的老師把事情經過講給小哥兒的班主任聽,班主任頓生憐憫之心:可憐的小哥兒。
從此,她被隔絕了,當有人問出一句‘你現在是上男廁所還是女廁所’後,她回家備考了,直到中考。
白湛秋把情況告訴紀英隼的時候,說:“你這樣做哥哥太失敗了。”湛秋是第一個知道小哥兒身份的外人。紀英隼在那兒不知如何反駁,他還是錯了?
第09章 霧色
紀揚回來的那天,小哥兒剛好考完試在房間打傳奇。他來敲的門,他問她:“要上高中了?”她神色恍惚地點了頭。他說:“這個暑假曉鴛要跟著我們去西歐那邊玩些日子,你也去吧。”
小哥兒笑了,“謝謝爸,我沒興趣。”他可真是客套,小哥兒心底滿是悲哀,什麼叫做你也去吧。
“可是許嫂她要了一個月的假,你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