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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我以前所理解的幸福含義,不過是吃穿不愁,偶爾有帥哥調戲,摸到自己喜歡的東西恰好自己口袋裡的錢夠買,就是幸福了。

而認識了大叔後,我突然就明白了,幸福就是你願意為一個人做任何事,卻永遠不讓這個人發現你的辛苦。

“那我們吃吧!”淺淺的聲音,微微低垂下的頭,還有伸出的雙手,在碰到刀叉卻做不出任何反應時的瑟瑟縮回,無一不表現著我又做錯了一件事。

“郭榮霆,我餵你吧!”

不像往常那樣的喂,而是我把龍蝦的肉含在嘴裡,送到他的嘴前。這個舉動應是所有被稱之為暖昧中的極頂了吧!

縱使我沒皮沒臉地活了好些年,這個舉動做出來,臉上也就跟著著了火一樣了。

而他,我還以他會反對,他必竟是個含蓄內斂的人,這種火爆的舉動,卻沒想,他非但應了,還很配合地含了我的唇,就像在電影院裡的那個吻一樣,緩緩慢慢的,似乎我的唇以及我唇裡的東西,都和我含著的那點龍蝦肉一樣,是鮮美無比、珍貴凝重的。

“幻兒,我也愛你啊!”

我們兩個口齒交接,他這話吐出來是有些含混的,但其中帶出的鄭重卻是不能忽視的。

他說他是愛我的,能得到他親口承認的愛,我是何其有幸,可這份幸運我還沒有來得及細品,完全出乎我意料的事在這個我準備了很久的夜晚發生了。

“啊!”

響徹夜空的驚叫,震顫了樓下停著的數臺車發出自動報警的刺耳聲。

我以前怎麼就沒有看出來柳兮婉這丫有做“警鳴”的潛質呢。

我下意識地把大叔擋在身後,後來一想,這舉動似乎是沒有必要的,柳兮婉應該是看不到大叔的,又一琢磨,就覺得不對了,柳兮婉要是看不到,又怎麼會爆出如此銷魂的叫聲。

難道僅僅因為這間屋子被我收拾得分外花枝招展又加上沙發前的餐桌上擺著一隻敲碎殼的龍蝦?

“蘇幻童,你果然金屋藏嬌,怪不得舞會都不參加了,還軟磨硬泡地找我借房子,原來是,都怪白錦危言聳聽,害得我貿然闖進,打擾你的好事,對不起,對不起了,我我這就走,呵呵”

柳兮婉促狹地笑,說著要走的話,腳卻像是被什麼定在那裡一樣,動也不動,目光更是赤果果地穿透我盯向我身後的大叔。

面對這個情況,我始料不及,我儘量讓自己冷靜,柳兮婉有些興奮的話語裡透出兩件事來,一,她之所以回來是因為白錦說了某些刺激到她的話;二,她不但看到了大叔還對大叔感了興趣。

緊急關頭,我也沒有心情去想柳兮婉為什麼是可以看到大叔的,只是暗暗琢磨著白錦那廝說了什麼混蛋話。

我身後的大叔也在這片刻的沉默裡,慢慢地移了身,身體閃出我的身後,頭卻更深地垂下了幾分,他也是清楚他那張臉過於招風,怕被認出來引來不可預測的麻煩。

氣氛一片尷尬。

也是恰在此時,午夜的鐘聲響起,客廳牆上掛著的老式掛鐘發出沉悶的聲響,像是一針緩合的針劑,讓我的頭腦在連續反應後,還是下意識裡先扭過頭,對坐在一旁,並未因柳兮婉的突然闖入產生多□瀾、仍然淡定的大叔,說了一句,“生日快樂!”

“謝謝!”

他溫和地輕聲應了,看我的眼神卻在提醒著我,柳兮婉還在。

我們都知道我們現在首要的任務已經不是如何去吃剩下的龍蝦以及那個我還未來得及點燃生日蠟燭此時還冷藏在冰箱裡的水果蛋糕。

我們要做的,更確切地說是我要做的是如何乖巧地送走意外麻煩柳兮婉。

“那個小柳同志”

我要說的話,我不說柳兮婉也應該能猜到吧,可她就是裝糊塗,眼睛閃亮亮地盯著大叔,還說:“蘇幻童,枉我們也是姐們一場,你不給介紹介紹啊,我可是有什麼事都和你說的。”

實話實說,要是早知道柳兮婉八她的那點八卦是為了威逼利誘我現在招出大叔,我一定在耳朵裡塞滿棉花的。

她有什麼事都和我說?靠之,她那點破事,我保守估計我們醫院得有一半人知道了。

暗戀白錦的又不只她一個,同志們聽了也權當是茶餘飯後的花邊笑話,誰也不會當真的,可換到我身上的這件事就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白錦那廝就是十世輪迴了,也抵不過大叔在我眼前一笑,用這兩個做等價,我怎麼品怎麼覺得賠了。

偷眼去望大叔,恰巧大叔也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