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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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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廳內霎時穆然。陸大安心道:「繳令怎可有女眷在場?」偷眼掃去,見廳內眾人俱不以為忤,便也做了鋸嘴葫蘆。郝摯心知自家將軍從來都是與雲夫人一道聽報參詳,但今次多了王、風二人,不知將軍何種心思,故喊出繳令二字後便收了口,只是低頭等待。

折翎坐在下首,雙手按膝、腰背筆直、目不他顧道:「報來!」

郝摯見折翎一切如舊,不與王砦主示意也便罷了,連坐在對面的風慎也不加理會,心中只覺不好,有心提醒卻又無可奈何。不過此時也來不及細忖,緊將出砦接應、大戰密林及佟陸安救援之事簡略敘了,然後便頓了一頓,不知下面的話要如何來講。

廳內諸人皆凝神細聽郝摯所言,巧雲身後的克里斯蒂娜似是聽得緊張,呼吸間被些許津唾嗆到,側了臉捂嘴咳嗽。聲音一出,廳中人竟反應各異。王砦主、陸大安和清秀婢女置若罔聞,巧雲眼中光彩略變,風慎臉上掛著玩味笑意看著巧雲,折翎、安鴻只略略蹙了蹙眉。廳中站定的郝摯面色一凝,抱著拳的指節略略發白,將頭垂得更低,沉聲道:「谷山一行,出花溪峽後便四散探聽。晏虎在成州、田力在洮州見到我西軍潰兵無數,只顧搶掠百姓,官府軍鎮只能勉力維持局面,卻無力收攏。林隊正在階州東北夜入金狗大營,於中軍帳中窺得完顏宗輔將令,偵知金狗欲集西北全力攻神岔口、大散關,意圖入蜀。谷山」

郝摯語略遲疑,繼而含胸跪倒,將抱拳雙手舉過頭頂道:「將軍恕罪!谷山在麟州遁入麟州城,於知州府衙中尋見了折四將軍可同公。老將軍已被府州來人軟禁,行動不得自由。老將軍言稱府州折可求以麟、府、豐三州降金,約有年餘,已助金狗勸降州縣十數,只是訊息尚未曾大洩」

郝摯言語未盡,折翎已霍地站起,戟指喝道:「你說什麼?此言當真?」

郝摯自懷中摸出一封書信,託舉過頂道:「此乃谷山帶回老將軍手書,事當不假。此次花溪峽外與金狗大戰,內中竟有頗多宋人,武藝高超。谷山、李七為此輩所傷,林隊正為救護我等更是命喪黃泉。屬下愚鈍,倒有一思。此砦所處凡七百餘里,山高嶺絕、道路險惡,即使本地人亦少知。花溪峽口人跡罕至,若無熟知地理者指點,怎會敵蹤頻現?若非府州降金,怎會在金狗隊中有恁多宋人?」

折翎聞言暴怒,大喝聲」住口」,將手連袖向下一拂,方才所坐木椅竟被勁風砸碎,木條木屑隨風亂舞。氣浪翻滾,波及四周,一旁就坐的巧雲駭的花容失色,以袖遮面。克里斯蒂娜和清秀婢女不約而同轉過椅後,將自己身子遮在巧雲身前。木屑襲來,打得二女吃痛,清秀婢女只是擰秀眉忍耐,克里斯蒂娜卻嬌呼連聲,木屑飛淨後還回頭狠狠剜了折翎一眼。

與聞此信,虎皮椅上的王砦主身子前傾,一雙眼滴溜溜轉,努力做出嚴肅之態,卻無奈生就笑面,看上去頗為滑稽。上首的風慎依舊正襟危坐、眯眼捻鬚、若有所思。安鴻將手在身前比了幾個招式,忽擺手道:「不對,那些宋人無一使大開大壑的西北拳路。那蒼髯老者雖用的是華山劍法,劍勢卻是輕靈飄逸、舒展大方,毫無華山險峻之意,倒是與青城道門有些暗合。只可惜當時我救人心切,使快劍將他殺了,不然慢慢逼迫些個,他定會使出本門招式。」

折翎正欲開口詢問當時情形,忽聽得巧雲一聲唏噓,於是忙轉頭去看。原來巧雲被一塊木屑擊中了手腕,經克里斯蒂娜一揉呼痛,臉上神色也略有慼慼。折翎見狀,搶前兩步執手問道:「都是我不好,可很痛麼?」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巧雲頰生飛霞,輕拍折翎手背,望著他搖頭道:「不妨事的,先議大事才是正經。」待折翎會意,面帶不捨退開後,又對身側二女道:「娜娜、曉月,我沒事,你們先退在一旁。」

陸大安側坐在門邊聽郝摯繳令、折翎暴怒、安鴻辯駁,心中荒村事將胸懷憋得發脹,無奈三人言語相接,竟無插話處。此時折翎關切巧雲,廳中寂靜,於是霍地站起,抱拳對摺翎道:「折將軍,郝摯所言我能為證!」言畢,見折翎對自己頷首示意,剛要將荒村中佟仲所說一一道來,卻聽得遠遠傳來銅鑼聲響。短短几息間,已是由遠及近層層疊疊響成一片。

第04章 情深意暖身邊事 撲朔迷離舊時因

王砦主聞鑼聲響,遲緩著站起、滿面不可思議道:「傳訊鑼?有敵敵攻砦??」

折翎乍聞噩耗,心中本就不快,此時見王砦主這等疑惑模樣,胸中更是煩悶,暗暗尋思:「這砦主做的也太不經事!敵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