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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未落,面猶帶笑,卻已撮掌成刀,向安鴻頭頸砍來。安鴻見裸身女子出招,口中輕「咦」了一聲,不假思索地舉臂相迎,後發先至,看上去倒如同女子目的便是安鴻手臂一般。裸身女子見招式無功,身子一擰換了個方位再打,安鴻依法炮製擋格。如是再三,裸身女子大怒,輕喝了聲,翻身於空中一腳踢來。安鴻如同師徒喂招一般,負一手在身後,只用一手撥打防禦,面上神色愈發凝重不解。裸身女子累的氣喘吁吁,退後兩步問道:「你究竟是何人?」

安鴻默然不答,站在身後觀戰的十二小意道:「安公子」

安鴻舉手止住十二,側身讓開往洞外去路道:「你走吧!」

裸身女子看看十二,又看看安鴻,捂嘴噗嗤一聲嬌笑,拾起地上衣物。經過安鴻身側之時,駐足深深看了他一眼,才飛身離去,對十二卻恍若未見一般。

女子走後,十二對安鴻抱拳感激道:「多謝!」

安鴻一怔,問道:「為何?」

十二羞赧道:「我等雖互相輕視,卻同為孟門一脈。十二隻是不願見她斃命,並不是與她同流合汙,安公子不要誤會。」

安鴻聽他言語,心中疑惑之狀稍解,便放棄再問解藥事而轉道:「此人貌似依舊呆傻,如何是好?」

十二見安鴻不理,以為他因自己持有解藥,料定自己與裸女一同,聽不進自己解釋。心中氣惱,上前兩步,怒道:「如此便好!」揚起手左右開弓給了裸身男子兩記耳光,順便將解藥擦過男子鼻下。裸身男子渾身猛地一震,眼內迷惘雖在,神智卻似漸漸清醒,緩緩轉著頭四處打量。安鴻以為十二隻憑耳光便救醒了男子,瞠目結舌道:「多謝。」

十二下巴一抬,問道:「為何?」

安鴻結舌無語,自忖道:「這漢子一切都好,就是性子忒不爽利,小家小氣太過。」十二見安鴻不語,頭一扭也不說話。可誰知眼神正好落在裸身男子胯下陽具之上,登時面紅。輕啐了一口,理所應當地將這樁事亦記在安鴻賬上,扭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裸身男子此時全醒,撲倒在火後四人身上挨個搖晃身軀,呼喊姓名。見身體僵硬、氣息全無,遂放聲大哭。安鴻上前勸止,待他斂悲穿好衣物後問他來歷。裸身男子答道:「回恩公,小人名叫周青,鳳翔府周家村人氏。聽聞和尚原之上,軍兵缺糧,遂與四名同鄉前往送糧。因大路時有金狗行軍,故繞行山間小路,不料不料」言語難接,又是淚如雨下。

安鴻與十二見周青悽慘,遂好言安慰。助他在洞外埋了屍首,就在洞口暫歇。天色微明,三人一同上路。行了不遠,便看見周青與同鄉的推車、糧袋橫七豎八散在一邊。周青將所有糧袋裝在一車,拒了二人幫助,蠻牛般咬牙推行。又走出段路,到了周青所說山間小路,只見糧車如水,不絕於路。有送糧的鄉民見周青車重,停下分擔,彼此雖不相識,卻親如一家。

安鴻見周青與大隊同行,放下心來,遂帶了十二先走。二人歇息半宿,氣力盡復,不到半日便已將幾十裡山路拋於身後,來在和尚原外不遠。安鴻見路多窄隘、怪石壁立,卻無軍將把守,連斥候哨探竟也見不到半個,不由暗暗心疑。眼見上原,才有幾名宋兵攔住喝問。安鴻將魏慶的腰牌出示,求見吳玠。 宋兵見腰牌皆態度恭謹。分了一人離崗為安鴻二人帶路。

一路崎嶇,上得原來,入眼便是軍營一片。安鴻不明兵事,十二在他耳旁小聲嘀咕道:「看樣子也不過三五千人馬,怎地扎做這許多小營?」三人於營間穿過,安鴻左右觀瞧,只見各營宋軍不過數百,或坐臥或笑鬧,狀甚懶散,軍紀憾缺,與帶路宋兵相比,所差何止天壤。

不多時行至一營,兵士僅數十,個個頂盔貫甲、結束威武。與他營相較,靜謐肅殺遠甚。人望其外則自生畏、居其中而自穆然。宋兵帶二人至中軍帳外,行禮揚聲道:「稟將軍,原外有二人自稱折翎折指揮義弟,求見將軍。因其手持將軍貼身侍衛腰牌,故隊正命屬下將二人引來帳外等候。」

宋兵話音剛落,營帳裡便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帳簾一掀,衝出個絡腮連鬢、膀大腰圓的漢子。口中嚷嚷:「折翎在哪裡?可安然無恙麼?」

宋兵悄聲道:「此乃吳玠將軍胞弟,吳璘將軍。」安鴻見吳璘口呼折翎、關懷滿面,於是心中對他生了些好感,忙抱拳道:「有勞吳將軍掛念,兄長安好。兄長遣我來此尋二位將軍,有緊要軍情相商。」

吳璘蹬蹬蹬幾步近前,揮退宋兵、一把抓住安鴻手臂道:「那還在這裡文縐縐的做什麼?快進帳來!」安鴻一笑,也不反抗,任由他拉著自己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