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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襟,為他裹傷。朱驍見十二眉目清秀,耳珠圓潤,心中有數,也不說破,只看了佟仲微笑。佟仲面窘,心中卻是甘甜,待十二事畢,紅著臉道了聲謝,問朱驍道:「朱叔叔,如今砦前情勢如何?」

朱驍肅容將折可求在時,攻打守禦兩端之狀俱說了一遍,又凝重道:「圍砦兵馬皆是完顏宗弼從東路帶來的精銳,其數約有兩萬。自玉壘關正路至砦前下了連珠營寨,每日裡輪番攻打,從不停歇。小翎雖是盡力守禦,妙計頻出,卻難耐眾寡懸殊。現下我府州人馬被調在外圍,守無關緊要之處,已多日不得砦前訊息。昨日,金人忽命我將軍馬守此要路,調了此處金兵去砦前主營。主營中精兵雲集,砦子恐是情勢不妙!」

佟仲聽到此處,驚道:「如此說來,砦子危矣!」

朱驍搖頭道:「最可怖之處,尚不在此!完顏宗弼不願為此山砦多添傷損,曾使家主拘了許多匠作人等來此,為大軍打造我宋軍擅用的攻城器械。若是造成,這區區小砦,怎能抵擋的住?那些時日他使眾軍攻砦,卻又不盡全力,恐怕便是在等這攻城之物。」

朱驍此言一出,聞者皆失色驚慌。十二擔憂乃父,更是已默默垂淚。陸大安嘿了一聲,嚷道:「徒在此處擔憂,濟得何事?依我看,不如歇息一宿,明日揮軍直奔那匠作營地,一把火燒成白地,豈不乾淨利落!」

眾人聞言,相互對視,皆覺可行。朱驍曉得金人連珠營規劃,附身劃地為圖,與佟仲研究起路線來。十二地理精熟,亦在圖上添了些道路以供選擇。陸大安見己意可用,在旁腆胸迭肚,只知咧嘴大笑。

翌日清晨,三股兵馬合在一處。眾人一致推舉朱驍為將,朱驍只是不肯,讓了佟仲帶兵,自己甘心輔佐。留了百餘人在此虛立寨柵,以防金兵發覺,餘下近千五百人拔營而行。

軍兵如一條長蛇,按昨夜幾人商定路線蜿蜒前行。途經了兩三座金人小營,朱驍詐稱奉命率軍至匠作營監工,皆安然得過。行了約有半日,前方忽現一河。河面不闊,水道四散。水中雖有泥沙,但河道下青草盈盈,竟全無蘚苔等物。十二與朱驍走在最前,見了此河,心中不禁疑竇大起。抬手止住行軍,一邊沿河探查,一邊四處打量。佟仲在後趕來,問道:「因何不行?」

十二皺眉道:「此處本無河!這水似才流經不久,來得甚是蹊蹺。」

陸大安亦趕上前來,望了望河流來處,忽撫掌大驚道:「大事不好!這幾日我被殺的狠,再沒往那處去。這這這定是砦前護河改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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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大事不好!護河水量漸小,定是改道了!」

折翎聞晏虎之報,亦是心驚,忙到:「走,帶我去看!」急行了幾步忽又停住,問指揮婦孺搬運箭矢的李豫道:「李兄弟,是否與我同去?」

李豫恍若未聞,將頭一偏,自去點算米糧。折翎苦笑,隨晏虎而去,行至半路,恰好迎頭撞見魏慶。魏慶見了折翎,抱拳稟道:「將軍,明教在砦中的餘孽共有兩人,皆已就戮。中了攝心術的有十餘人,大多已經醒轉,餘下幾人被關在上坪,派了專人看守。」

折翎深嘆口氣,對魏慶道:「砦中之事,偏勞你了!」略停了停,又歉然道:「郝摯生前,定是喜歡極了娜娜,這才做下那許多錯事。我為還郝摯心願,才將娜娜與郝摯合葬。死者已矣,還望你體諒!」

魏慶默然半響,亦嘆道:「將軍所言,我亦知曉,只是恨胡女傷目的心魔作祟罷了!郝摯是條好漢子,亦是我魏慶的好兄弟!」

折翎拍了拍魏慶肩膀,道:「如今內亂已去,隨在我身邊去砦前殺敵如何?」

魏慶聞言喜道:「固我所願也!魏慶得以追隨將軍,乃是平生之幸!」

折翎把住魏慶手臂,見晏虎亦在旁鄭重而禮,又將他攜起道:「不想箭營只餘下你我三人!若是守得金人退去,我等結為異姓兄弟如何?」

魏慶晏虎喜動顏色,皆大聲答應。折翎亦喜,左手攜魏慶,右手攜晏虎,直奔砦牆。

砦牆上,趙破正憂心忡忡地憑高下視,見折翎到來,將手一指牆下道:「將軍你看,護河之水從適才起便漸漸乾涸,此時水量已不足原來一成。水若干時,雖得壕溝盈丈,但攻者或藉梯跨越,或以土填蓋,比有水時要容易許多!」

折翎聞言亦憂,左思右想,無計可施。趙破又道:「近來金人連日攻打,卻多是施以羽箭,少有衝突向前。偶有幾次衝突,皆是至河邊便退,費去我等神臂弓矢不少。今日看來,怕就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