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正在左右著他的思想。

看著年輕人手裡的香菸，還有那柄寒光閃閃的匕首，李香明無法抬起自己的手來。

選擇香菸麼？這代表著他要向海哥屈服，以後就是海哥的小弟。海哥是幹什麼的？不用猜，一看就知道是混黑道的。當海哥的小弟，那自然也是一名黑道份子了，也許現在，海哥會在這裡罩著他，可是，將來呢？

古惑仔的電影，他看得多了，老大總是承諾會罩著小弟，可結果呢？那些腥風血雨，傷天害理，背黑鍋的事，都是小弟在做。一入黑道，身不由已，這條路，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他是絕不會選擇的。

選擇匕首？

嘿不是朋友，那就是敵人了！

李香明看過《監獄風雲》，像這種地方，是會常常死人的。那些人不是病死的，也不是累死的，而是被活活打死的。

如果他像周潤發一樣，是個人物，那他做海哥的敵人，也沒有什麼。

可是，他現在是什麼？！是個絲？是個草根？他現在什麼都不是。換句話說，就算海哥現在把他做掉了，也不會有太大的事。李香明只是個普通人，死了也就死了，誰會管他？而海哥，他應該和局裡的人有關係，出點錢，這種事情很容易擺平。

所以，如果他想活著的話，就只能選擇香菸了。

良久之後，李香明終於開口了，他看著海哥，語氣誠懇道“這兩樣東西，我都不能選。”

海哥聽後，臉色頓時變了！

“小子，你別他媽不知好歹，海哥讓你選，是看得起你，你他媽還裝什麼逼，信不信我”

海哥伸了伸手，制止了張哥的罵聲，然後盯著李香明，一字字道“你既不想做我們的敵人，也不想加入我們，世上沒有這麼好的事。”

李香明不說話，神色出其的平靜。

“海哥，還和他嗦什麼，直接廢了他！”張哥氣憤的說道，他眼睛裡滿是殺氣，恨不得將李香明除之而後快。

海哥沒有管他，而是看著李香明，玩味的笑了笑“小子，你很硬氣，我很欣賞你，所以，我決定再給你一個機會。”說著，他頭一歪，吐出一口口水，然後指著地上的口水道“如果你能把它舔乾淨，那麼，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

李香明聽後，拳頭情不自禁地握緊了。儘管他很想活下去，但是，如果非要用這種屈辱來換取他的生命，那麼，他情願死掉。

“想好了沒有？”海哥得意的笑著，臉上帶著一種報復的快感。

“想好了！”李香明忍著怒火說道。

“那你還不快去舔？”海哥滿臉得意，他將目光移向地上的口水，他要看看，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是如何把自己的口水舔乾淨的。

“我憑什麼要舔？！要舔你自己舔！”李香明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加速了，一團火焰，正在將他燃燒起來。

海哥一聽，愣了愣，以為自己聽錯了，走過去抓著李香明的衣領道“操，你剛剛說啥，你有種再說一遍！”

周圍的幾個小弟頓時將李香明圍了起來，伸胳膊挽袖子的，一個個虎視眈眈。

“我說”

最後幾個字，李香明壓低了聲音。

海哥將耳朵湊過去。

“我說我*全家！”

李香明的聲音很大，周圍的每一個人都聽見了。

海哥只覺得腦袋裡“轟”的一聲，像是火山爆發一樣，然後掄起拳頭，使勁朝李香明的嘴上砸去。

李香明沒有躲，而是猛地伸出手，去奪前面那個年輕人手裡的匕首。年輕人沒有防備，匕首一下子就被李香明搶了過去。

“啪！”

李香明感覺臉上一陣巨痛，火燒火撩的，他強忍著痛，身子一側，迅速繞到了海哥身後。

海哥似乎明白了什麼，想要逃走，可是，李香明不給他機會，猛地將他拽了回來，然後趁勢抬起右手，寒光閃閃的匕首，就橫在了海哥的脖子間。

“都退後，否則，我立刻殺了他！”李香明盯著那群虎視眈眈的小弟說道。

那群小弟顧忌海哥的性命，一個個都退後了幾步，但目光仍然死死地盯著李香明。

“小子，你殺了我，你也逃不了的，這裡都是我的人！”海哥威脅著說道。

“就算我死，也要拉你墊背！”李香明冷冷說道。

“有意義嗎？”海哥冷笑著問道，此刻，雖然他臉上裝出平靜的樣子，但是，他心裡還是很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