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表面的客套,跟楚嶽道了別。
“師父。”
等樓盈走後,李想站在楚嶽面前,底氣有些不足。經剛才楚嶽那麼一提點,她們好像是有些打草驚蛇了。郝然被敲了警鐘,這下更不會留下什麼蛛絲馬跡了。李想低了低頭:“我查到了那個女人的住址,我想去那邊轉轉。”
楚嶽一直沒出聲,只點了點頭:“你隨意。”
女人被安置在城郊的一個富人小區。房價也算是寸土寸金。保安的服務態度不錯,見李想過來問事情,一直很配合。
她把郝然的照片放在保安面前:“這個人是不是總來這個小區啊?”
保安探頭一看:“是啊,郝先生每天按時下班回家啊。”
李想皺了皺眉,又問了一句:“您確定沒認錯人?是郝然郝先生?”
保安看起來挺實在,重重點了點頭:“沒錯。”話落還怕李想聽不懂,又補充了一句:“就是做食品那個郝然公司的老總郝然先生。您找郝先生有事嗎?”
李想沉思了一會,翻出了自己的證件:“先生,請您配合我一下,我想調取一段錄影。”
保安面露難色:“這您得去問問我們物業。上面說讓看才能看。”
李想要來了物業的電話。打過去諮詢了一下,對方開始不同意調取,但當李想說出那個女人的名字之後,對方態度有了轉變,似是對她早有不滿:“好,沒問題。我們這就過去給您調取。”
打著真愛的幌子破壞別人的家庭,小三這種東西,果然是人人得而誅之的。當然,找小三的男人大多數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拿到影片錄影的時候,李想覺得心頭的一塊石頭被搬開了。當下給樓盈打了電話,把大概情況跟她說了說。對方也是鬆了一口氣,兩人一合計,決定明天在律所碰面。
從小區出來,李想站在路邊等了半天都不見計程車路過。正想往前走走,就見一輛灰色的寶馬停在自己身前。
車窗被人拉下,郝然帶著嘲諷的臉出現在李想面前:“李律師動作很迅速啊。”
李想不願意跟他說話,撇過臉往前走了幾步。
郝然直接從車裡下來擋在李想面前:“怎麼?您不是說有問題讓我直接跟您談嗎?我現在有問題想問。”
李想覺得活了二十多年,不說是閱人無數吧,但恥度大的人她也不是沒見過,但像郝然這種無恥到沒下線的,她還真是頭一回遇見。
停住腳步,她皺著眉:“什麼問題?”
“李律師跟楚律師是什麼關係?男女朋友?”郝然皮鞋鋥亮,鞋尖拍打著地面。
“跟你有關係嗎?”李想略一抬眼,跟郝然對視:“如果沒有其它事情,麻煩你讓開。”
“怎麼沒關係?我第一眼見到李律師可就喜歡上了,要是您單身,我跟樓盈離婚之後可以追求您啊。”郝然語帶嘲諷:“還是李律師也是在金屋裡那位啊?”
楚嶽在車裡坐了一會,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我記得你前段時間說要收購郝然食品公司?”
“你速度敢快點嗎?多擠出來點時間數數腦細胞。”
“我看他們老總每天都挺清閒的,你得給他找點事做。”
“對,誰比我清閒我就看誰不爽。”
“一個月之內,先這樣吧。”
放下電話,他推開車門,不緊不慢的走到郝然身後:“郝總,您日理萬機的,還得抽空關心我的個人問題,費心了。”
聽到這個聲音,郝然身體一僵。悻悻回頭看了一眼:“楚律師怎麼在這?”
楚嶽抬了抬下巴:“沒看她打不著車嗎?”
郝然面色堪比鍋底,看了一直沒說話的李想一眼:“原來是這樣。那我就不打擾二位了。”
李想平時不怎麼記仇。但她一旦記仇起來,幾個壯漢也抗不住。就拿今天郝然刁難她的事情來說,她覺得她必須得在他的一生中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在給郝然添這一筆前,她看著楚嶽:“師父您怎麼來了?”
“我閒著沒事隨便逛逛。”楚嶽邊說邊往車上走,臨關車門前回頭看了她一眼:“往前走五十米能打到車。”說完一腳油門就消失在李想視線中。
回家的路上,李想一直在想他以這麼別緻的方式出場是為了什麼。一路想到家門口她也沒揣測明白他的心理。
星期三,多雲轉晴。
看著面前緊繃著臉的郝然,李想的心情比萬里無雲的藍天還要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