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知壓軸大戲已到,儘管時已正午,個個飢腸轆轆卻個個不肯眨一下眼睛,生怕遺漏了一點精彩。
臨安宋軍並沒有讓觀眾失望,先是例行的操練後,姜子率領的兩千宋軍忽然拿出鐵鏟鐵鋤等挖土工具,抗著一些鐵蛋奔到校場的一塊平地上飛快挖掘填埋起來,才那麼一柱香時間工夫,姜子率領的宋軍飛快撤立現場,留下一片空蕩蕩的地面,不等眾人疑惑,空蕩蕩的地面突然又劇烈炸開,眨眼之間就炸得百丈方圓的空地塵土沖天,大塊大塊的泥土被丟擲數丈之高。看到這點,合必赤頓時面如土色,心知這就是宋軍已經在戰場已經運用過的地雷,只是沒想到填埋速度如此之快——也就是說,蒙古騎兵今後追擊宋軍步兵也許容易,可容易的背後將是來自地下的威脅!
地雷演練完畢,在南宋軍民官員的震天歡呼聲中,震天雷、毒氣彈和防毒面罩、還有最壓軸的老賊炮和開花炮彈陸續亮相,讓在場眾人開足了眼界,大呼不枉此生,也讓大高麗的王世子驚叫連連,“他們一定是高麗人!一定是!我回去就改歷史書,把明這些武器的人都改成高麗人!”合必赤則乾脆面如死灰,對本已經陷入僵局的襄樊戰場不敢再抱一點希望。
午時過後,宋軍各大軍區的隊伍總算演武完畢,豔陽高照中,看花了眼的趙禥這才想起還沒吃午飯,又飢又渴又熱
禥下意識的想問賈老賊是否可以頒賞將士,回宮讓美T直到此刻,趙禥才驚訝的現,賈老賊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蹤影?趙禥趕緊向韓震問道:“韓愛卿,賈太師呢?他那裡去了?”
“皇上,太師有些事情要辦,去去就來。”韓震恭聲答道。這時候,各國前來觀摩的使和南宋百官也現了這件怪事,不由交頭接耳的嘀咕起來,“賈太師那去了?這個閱兵是他搞的,他怎麼能提前離開?”“不可能,賈太師不是那樣的人,他肯定是去安排新的演武了,讓我們再開開眼界。”“想不到咱們大宋有這麼多好東西,以後還怕什麼韃子?依我看,打回開封也足夠了。”
議論聲中,趙禥又等了片刻,還是不見賈老賊的蹤影,趙禥忍不住又問道:“韓愛卿,賈太師到底去那裡了?你催催他好不好?”韓震躬身正要回答,眼角卻瞟到遠處,忙指著南面叫道:“皇上,太師回來了。”趙禥扭頭看來,果然看到賈老賊全身甲冑,一手打精忠報國大旗,一手牽韁,正單騎向這邊緩緩走來。
“賈太師,請讓末將為你牽馬。”離賈老賊最近的應跑過去拍馬屁,可是跑到賈老賊面前時,應卻楞住了——賈老賊那張很能勾搭良家少女的冠玉臉頰上,不知何時竟然多出了兩行金字!和南宋士兵臉上刺的一模一樣刺字!一行字是——精忠報國!一行字是——大宋軍士!字跡有些娟秀,卻端正無比。
“太師,你你的臉?”應指著賈老賊,驚訝得說不出話來。賈老賊卻向他微微一笑,反問道:“奇怪什麼?你臉上不是也有嗎?”
被賈老賊這麼一提醒,從士兵殺敵立功一路升到都統的應這才想起——自己臉上同樣有這麼兩行刺字。摸著臉上曾經給自己帶來無數嘲笑的刺字,應忽然明白了什麼,撲通一下跪在賈老賊馬旁,兩行熱淚忍不住奪眶而出,當眾嚎啕大哭。而同樣由士卒升遷到中高階將領的伍隆起、凌震、姜子和王大用等人跑過來時,看到賈老賊臉上那兩行刺字,幾員虎將也是激動難當,一起跪下大哭失聲。
幾員出名兇狠的將領當眾大哭,其他的宋軍將士自然好奇萬分,當他們透過親眼目睹或口頭相傳得知事情原委後,無數宋軍士卒將領也痛哭失聲起來,激動得連連向賈老賊磕頭不止!沒辦法,有宋一代軍人士兵的地位都非常低,不僅要忍受‘好男不當兵’的嘲笑,還得在入伍時遭受刺肉之苦,在臉上留下永遠無法磨滅的恥辱痕跡。雖然狄青、岳飛、韓世忠、吳階這樣士卒出身的大將臉上同樣有字,可他們在朝中卻是人微言輕,無法改變時人對軍人的歧視。而賈老賊以當朝輔政兼當世第一權臣的身份,學習宋軍士卒在臉上刺字,不僅是絕對的開天闢地第一個,更能讓這些宋軍士卒從此可以抬起頭來做人!“笑我臉上有刺字?當朝太師臉上也有刺字,我學習太師的精忠報國,有本事你去笑太師去!”
“哭什麼哭?”賈老賊大喝道:“都給老子乾眼淚,站起來!”聽到命令的宋軍將士答應,陸續從賈老賊馬前站起,眼中熱淚卻仍然不斷翻滾。賈老賊將精忠報國大旗一舉,吼道:“跟老子喊!大宋——!”
“大宋——!”數萬宋軍怒吼起來,如果說以前喊這個口號還有些心不甘情不願,應付了事,那麼現在,每一個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