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小子真夠陰的,吳潛早就失寵了,你推舉他做平章重事,不是讓皇上對他更不爽嗎?不過也好,給老東西一點教訓也不錯誰叫他這段時間反對我反對那麼厲害?”賈老賊壞笑起來,廖瑩中賠笑,心知賈老賊已經同意了他地主張。想到了化解之策,賈老賊心情大快,但很快咬牙切齒起來。“媽的,其實反對本官最厲害的不是吳潛,一切都是全玖那個毒婆娘在後面搞的鬼!老虎不發威,她當我病貓!本官不給她一點顏色看看,就不姓賈!”
“少傅,小人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廖瑩中吞吞吐吐道。賈老賊奇怪道:“說啊,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我什麼時候不許你說話了?你就算說錯了。我又什麼時候責怪過你?”
“少傅,小人斗膽有言在先,如果說錯了,請少傅忘記小人所說的話。”廖瑩中膽怯地補充了一句。賈老賊益發好奇,當即答應。廖瑩中先把賈老賊地親兵都趕出書房,然後才小心翼翼的說道:“少傅,小人覺得你對一位女子太忍讓了,她雖然是一位美女,但少傅不可為了美色而自取其禍。”賈老賊臉上變色。雖然廖瑩中沒說什麼是什麼女子。但賈老賊還是心知肚明和李璮一樣,一直跟隨在自己身邊的廖瑩中也在懷疑自己與全玖的關係了。稍一緊張後。賈老賊放緩臉色,平靜說道:“接著說,說錯了不怪你。”
見賈老賊沒有大發雷霆,廖瑩中這才膽子大了一些,壓低聲音說道:“少傅,她做了多少對不起你的事?鄂州大戰的蓋世奇功,她搶去了;科場舞弊案,她公然包庇你的死對頭丁大全;私放欽犯案,她明知你是冤枉,卻不肯施以援手,險些致你死敵;公田法奏本,她設計陷害於你,讓你好不容易爭取到的右相大權又拱手交出;她在軍隊里拉攏你地親信,收買夏貴、范文虎等將,妄圖架空於你控制兵權。”
“就算你冒險營救她地弟弟,在這期間梁薇小姐險遭丁大全毒手,她身在臨安卻不理不問,甚至連一封信都不給你。你救回了她的弟弟,她不但不感恩,反而又指使朝中清流對你百般汙衊,就因為你可能影響到她地權勢。”廖瑩中越說越是小聲,“這還只是現在,要是將來她更進一步,不知道還將少傅你做出什麼事。小人擔心,那時候少傅不只是丟官罷職那麼簡單了少傅,小人不明白你為什麼對她一忍再忍,但小人只知道地是,如果對她繼續忍讓下去,只會讓她得寸進尺,益發驕狂。”
賈老賊不說話了,心知廖瑩中這話確實是實話全玖現在還只是個王妃就這麼咄咄逼人,等她當上了皇后透過趙禥控制了朝政大權,還不把自己連皮帶骨吞了啊。見賈老賊陷入沉思,出於對賈老賊的忠心,廖瑩中又低聲說道:“少傅,扶忠王登基,對你的抱負是有幫助,但是如果把她留下,怕是少傅不但控制不了朝政,反過來還要陷入絕境啊。”
“那你的意思是,改立趙孟關?”賈老賊壓低聲音問道。廖瑩中搖搖頭,“骨肉至親,皇上又念舊情,趙孟關扶不起來。何況趙孟關為人頗為精明,又野心勃勃難以駕馭,扶他登基對少傅沒有半點好處。”
“那麼,把那個女人除掉?”狼心狗肺的賈老賊又低聲問道。廖瑩中膽怯的看了賈老賊一眼,低聲說道:“少傅風流多情,就看少傅是否捨得了。”
“她又不是我的女人,我有什麼捨不得的?”賈老賊極沒良心的冷哼。廖瑩中這才壓低聲音說道:“既然少傅捨得,那麼動手殺人只是下策,上策是…廢!廢掉她!”
“廢掉她?”賈老賊眉毛一揚,忽然又想起宋理宗曾經在自己面前流露出來對全玖地擔心,賈老賊終於點了點頭,咬牙道:“來而不往非禮也,這個女人是留不得!只是趙禥幾乎是內定的皇太子,廢掉太子妃非同小可,不能我們自己出手,得找個人替我們做。”
“少傅心裡早有內定人選,何必再問小人呢?”廖瑩中微笑道。賈老賊笑了笑,低聲道:“他比我們還想除掉那個女人,不找他找誰?只是不知該怎麼讓他出手成功,又不暴露我們插手其中呢?而且榮王趙與芮也不是笨蛋,非常清楚那個女人對他兒子的重要性,咱們要想動那個女人,還得提防他出手阻攔,那個老東西是皇上的親弟弟,對皇上和趙禥的影響力都很十分巨大。”
問到栽贓陷害,羅織罪名,賈老賊還真是問對人了,歷史上就以陷害忠良而聞名的狗頭軍師廖瑩中連眼皮都不眨一下,馬上就在賈老賊耳邊嘀咕起來,“讓榮王也同意廢掉她,其實也不難,現在就有這麼一個機會。”
第二天清晨,在賈老賊授意下,陳宜中的同學御史劉黼果然奏請宋理宗任命吳潛為平章軍國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