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陳大方將手往黃藥師一指,沉著臉說道:“還有這個叫歐陽鋒的老頭,他與本案也有關係,本將軍也要把他帶走。”
“我不去!”黃藥師這會是徹底嚇癱了落到丁大全手裡,丁大全再不剝了他地皮那才叫怪了。黃藥師轉向旁邊地董平高和黎尚武哀求道:“董將軍,黎將軍,救救我啊,我要是落到陳大方手裡就死定了。”還好董平高和黎尚武這次還算講義氣,雙雙向陳大方說道:“黃仙長是我們的朋友,你不能把他帶走。”
“不行,凡是與案件有關地人,都必須帶走。”陳大方冷笑,又一揮手,包圍黃藥師隊伍的禁軍中就出來一隊士兵。平端著長槍包抄向黃藥師,而臨安府的衙役根本不敢反抗徑直散開。就在這千鈞一髮之刻,陳大方隊伍的後面燈火閃爍,又有一支抬著一頂轎子隊伍衝了過來,這支隊伍人數比陳大方隊伍要少得多,氣焰卻比陳大方隊伍囂張上數十倍,連踢帶砸地把陳大方隊伍趕開。轎子還沒停穩。裡面就傳出董宋臣焦急的公鴨聲音,“董平高,你這個小兔崽子,現在你已經是將軍了,又和蒙古韃子結下那麼大的仇,竟然連一個護衛都不帶就跑進城來玩,你要咱家為你把心操碎嗎?是那個王八羔子刺殺你,咱家要剝了他的皮!”
聽到這嘶啞難聽的公鴨聲。陳大方臉色大變,立即對手下做了一個隱蔽的手勢。董平高則一蹦三尺高。連哭帶嚎的大喊道:“叔父啊,你要給侄子做主啊,蒙古韃子要刺殺我,我和黎將軍、黃仙長好不容易把韃子刺客抓起來,陳大方就跑來要把韃子刺客帶走了,還要抓走孩子地好朋友、賈少傅地心腹黃仙長!叔父啊,陳大方這分明是看不起我們董家!故意欺負我們董家啊!”
“陳大方,你好大膽子!”董宋臣咆哮著幾乎是從轎子裡爬出來,首先撲到唯一的侄子面前。反覆確認這個將來唯一能給他養老送終的侄子董平高有沒有受傷送命後。董平高這才轉向陳大方咆哮道:“陳大方,你真他媽是什麼意思?我侄子被韃子刺客襲擊的時候。你不派軍隊抓刺客!我侄子把刺客抓到了,你又跑來搶刺客了!你這分明是故意包庇縱容刺客,勾結蒙古韃子謀害我國大將,你這個臨安禁軍都統不想幹了?咱家明天今天晚上就向皇上稟報此事,請皇上殺你的頭!抄你的家!”
“董公公誤會了,下官那敢勾結韃子?”丁大全一黨和董平高一黨是徹底翻了臉的,陳大方倒用不著太過害怕董平高,只是強笑著解釋道:“董將軍遇刺地時候,下官正在考場外面安排防務,並非故意縱容刺客這點很多人都可以做證。後來下官接到訊息趕赴現場,發現那些刺客襲擊了下官統屬的禁軍,下官這才依據大宋法令接管人犯。”
“啊!啊!”陳大方話音未落,隊伍前面忽然傳來幾聲慘叫,眾人一起回頭時,一名禁軍訓練官(相當於排長)跑上前來,向陳大方抱拳稟報道:“啟稟將軍,六名人犯身負重傷,已然盡數死亡。”
“陳大方,你好地膽子,竟然敢當著咱家地面殺人滅口?”董宋臣鼻子差點氣歪了,指著陳大方的鼻子質問道。陳大方收住笑容,嚴肅答道:“董公公,刺客是傷重而死,與下官有何相干?”
“好,好,不愧是丁大全的心腹,果然夠膽量。”董宋臣氣急反笑,轉頭向那稟報訊息的禁軍訓練官問道:“你叫什麼名字?”那訓練官楞了一下,恭敬答道:“回公公,下官名叫吳大明。”董宋臣點頭獰笑,再不說話,那邊陳大方則皺起了眉頭,知道為了防止董宋臣動用十三衙門的力量追查真相,這個叫吳大明的訓練官十有八九又要被丁大全下令滅口了也許這就是董宋臣的本意所在。
“既然人犯已死,那他們的屍體就交臨安府的忤作處理。下官還得返回現場繼續調查,追捕刺客同黨,先告辭了。”有董宋臣在場,陳大方知道肯定沒法從這隻老狐狸手裡帶走黃藥師,也就很爽快地提出告辭。陳大方也不管董宋臣是否同意,直接一揮手,領著禁軍揚長而去,留下董宋臣在原地跺腳大罵。好不容易等董宋臣罵夠了,董平高這才膽怯地向董宋臣問道:“叔父,下面我們該怎麼辦?”
董宋臣不答,先向黃藥師為了事情的詳細經過,然後才盤算著說道:“既然忽必烈派來了怯薛要刺殺幾個人,那怯薛刺殺地目標中十有八九有你們幾個,現在賈少傅和忠王爺都不在城裡,你們孤立無援,咱家又要在宮裡服侍皇上,沒法子隨時護著你們你們三個不能在城裡呆了,現在就出臨安城到軍營裡去暫時躲避,韃子和丁大全膽子再大也不敢到軍營裡面傷害你們,你們在那裡安全,等賈少傅從湖州把忠王爺接回來再做打算。走。咱家親自送你們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