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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飯的表情正與身旁同樣食不知味的蘇挺如出一轍。

倒是那鄭百合笑意盈盈好脾氣,不停的往男方碗裡夾菜,一點都沒有身為客人的見外。然而段冰是誰?喜惡不形於色是這個女人的專長,儘管這個準婆婆心底有稍許不滿,大面上卻還是客客氣氣,喜喜歡歡的。

杯盞間一頓飯的功夫過去了;段冰撂下筷子站起身來:“百合;你和席無先看會電視,阿姨先去廚房拾掇拾掇。”

鄭百合還算懂事,也站起來:“阿姨;我幫您刷吧!”

段冰那顆被虐的千瘡百孔的心瞬間被治癒;如同開化的冰面般咧開了個暖陽下的微縫。

年輕人嘛;有點小潔癖呀,小玩笑啊,都是正常的,何況姑娘長得實在水靈,一定是家裡嬌養慣了的,能幫著刷刷碗已經很不錯了,段冰暗暗自嘲自己太過挑剔,先前還嫌人家沒文化,不會聊天什麼的。

段冰眼角的魚尾紋盪漾開來,剛要笑著說好,卻見席無將鄭百合的手一攥,阻攔道:“不用你刷,我來刷吧!”

段冰一看這哪兒行啊,她養了席無二十多年,凡事都是親力親為,哪捨得讓兒子刷碗啊?便要拒絕,卻見鄭百合嫣然一笑:“好啊,你這算是履行我們之間的承諾麼?林丹都在電視廣告上說了,男人不下廚,女人不刷碗,小席同志,你很有覺悟嘛!”

席無也溫柔一笑,撫了撫她黑亮的發,笑得異常迷人,笑得異常刺眼:“家務不會做沒關係女人就是用來疼的。”

操!

蘇挺腦中的三字經順著板寸的頭髮裡冒出來,漫天亂飛。惡狠狠的仇視著眼前的這個虛偽薄情的狗男人!

記得她被撲倒的那天,他曾深深地凝視過她,那個熱烈的吻落下之前,她竟天真的出現過錯覺,她彷彿看見這個男人一直以來隱藏著的卻又時時傾洩出的神情,她甚至就那樣至死不渝的閉上了眼,管它地老天荒,任它世事兇險,她只認他一個人。

可如今他就同樣深情款款的領著一個綠茶婊在她面前你儂我儂,這一切,看起來都好像是蘇挺荷爾蒙分泌異常時做過的春夢,沒有留下片毫證據。

段冰剛剛緩和的小傷口又這樣被兩人用力的撕開,再也壓制不住不滿的情緒,沉著臉轉身進廚房去了。席無也端著碗筷跟了過去。

母子二人在水池邊刷著碗,鄭美人在諾大的家裡四處參觀,蘇挺則在廚房裡默默的掃著地,支起耳朵聽著母子的對話。

“不用你刷。”段冰奪過席無手裡的碗筷,不滿的瞪了兒子一眼。

“我來吧。”席無執意去搶碗。

段冰急了,方才的怒意全部顯露出來:“你一個男人!刷什麼碗!你是不是以後還要掃地做飯洗衣服啊!”

“媽,百合是獨生子女,從小都被疼著寵著,不會做家務很正常,您別跟小女孩一般見識。”

“哦,獨生子女怎麼啦?這年頭誰不是獨生子女?你不是啊?蘇寶不是啊?”

蘇挺掃地也中槍。

席無偏頭看了眼蘇挺的背影,鼻間冷哼一聲,不屑的說:“呵,她倒是能幹活,粗枝大葉,沒一點女人的柔媚。”

好話壞話蘇挺還是聽得出來的,這就不能忍了!“啪”的一聲撂下掃帚,擼胳膊挽袖子就要過來,對著席無粗鼻孔!

段冰見慣了兩個孩子鬧彆扭,也知道蘇挺的直性子,趕緊打圓場,狠狠地拍了自家兒子一巴掌,嗔怪道:“沒你這麼說話的!媚氣的女人,我看不見得好到哪去!娶媳婦又不是娶狐狸精!”

段冰這話還算中聽,讓蘇挺心裡舒坦了些,白了一眼繼續悶頭掃地。

席無又道:“百合其實不像您說的那樣,她有很多優點的。您得慢慢品。我準備近期在醫院附近給她買套房子,寫她的名,然後結婚,也讓她的家人看到我的誠意。”

段冰一聽,立刻急了,摔碗到水池裡,眼睛瞪得老大:“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蘇挺嚇得一怔,頭一次見段冰發這麼大夥,段冰指著席無的鼻子,恨鐵不成鋼的說:

“席無你瘋了吧?啊?這還沒結婚呢買什麼房子啊?你可要知道那算是婚前財產,以後萬一你倆離婚了,這房子可就是她的了,席無,你沒事吧?你可不是這樣的人啊,你怎麼了這是?”

“媽,我想好了,百合是個很自我的女人,如果她和我離婚了,我也心甘情願,因為,我愛她。”

蘇挺身形一僵,緩緩地轉過身去看著他,他眼中的堅定不容纂改,彷彿被人下了蠱一樣。

蘇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