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
“那是哪樣?你昨天到底去哪了?”小蔥懊惱地撓頭,“都怪我,為了不打擾你就沒給你打電話對於你和潤蕾一起註冊這件事我也總反對,不然,你就不會出了事也不聯絡我”
小蔥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愧疚勁上來,大眼睛根本噙不住淚,說兩句,眼淚就啪嗒啪嗒一滴滴掉下來。
縈西急了,慌忙解釋:“不是的,小蔥,這怎麼怪也怪不到你身上啊,再說,如果出了那事,我還能完整無缺的站在這嗎?其實我昨天心情很糟就去酒吧喝酒,然後喝醉了,下臺階的時候摔了幾個跟頭,磕成這樣的,沒別的。你知道我的皮下毛細血管易破裂,動不動就青一塊紫一塊,常事兒。”
小蔥哽咽著想了一陣,雙眼流露出滿滿的疑惑,嘴唇擰成團狀:“可那是紅的,嗯,還有點發黃。”
縈西傻眼,強裝鎮定,回頭對著鏡子使勁按了按腰上的幾塊紅印。“這個再過半天就變色了。”
小蔥從床上跳下來,轉縈西的肩膀,“看看,還摔哪了?你一整晚沒回家在哪歇的腳?”
縈西死攥著T恤的圓領,擔心還有別的證據被這廝敏銳的大眼發現。
她編謊話的功力不差,能騙自己這麼多年,現在騙騙小蔥也沒什麼大問題,她抓著小蔥的手放下。“後來,我被路過的一個好心人收留了,喝的太多就一直睡到中午。”
小蔥狐疑地盯著她的眼睛半響:“真的嗎?你確定是好心人不是佔你便宜的臭流*氓?男的女的?為什麼平白無故收留一個喝醉的人?”
縈西做足表情誇張的樣子,大聲嚷:“你想哪兒去了,什麼都沒發生,你看,我連根頭髮都沒少,人家就是心地好,僅此而已。”撒著撒著慌,她越發覺得這番話更像在催眠自己,只是將澤恩編造成好心人,她心裡著實苦戰糾結了一把。
“真的嗎?幸虧有愛管閒事的人。”小蔥自然自語嘟囔一句。
為了不讓小蔥起疑,她推著小蔥的肩,來到衣櫥前,轉移話題:“過來,幫我收拾下衣服,輪到你收留我了。”
小蔥擦擦眼淚,安心地點頭。“沒什麼就好,反正那房間空著也是空著,你就搬過來住吧,但我是房奴,水、電、天然氣咱得均攤。”
縈西笑著連聲應好,拍胸*脯保證。“放心,房租我也照付。”
小蔥白她一眼。“沒男人供你,你還笑。”
“你不一直沒男人供嗎,不是也一樣笑!”
“男人算什麼,該活還得活,說不定御林滾了之後,你就千樹萬樹桃花開了。”小蔥平復了情緒,還有點擔心她的傷,“你摔的重不,要不要去醫院吶。”
縈西鬱結,尷尬地揮手,要是為了這種傷去醫院,她不直接被醫生笑掉大牙才怪,碰到個負責任的,說不定要把她男人叫來訓斥一頓。
*
縈西只收拾出兩箱衣服和鞋帽還有點日常生活用品搬去小蔥家,房子裡的其他東西都是和御林共用的,沒必要拿走,整理衣櫥的時候,發現御林帶走的衣服並不多,也許他也是想摒棄和自己的一切,乾乾淨淨重新和潤蕾開始。
自從潤蕾從D市回來和她一起籌備婚禮,三人尷尬的關係似乎在她的努力下慢慢化解,但那道永遠橫在他們之間的屏障雖然誰也不說,誰也不碰,但不代表誰也不在意。
打和潤蕾在咖啡館裡第一次重逢,御林變得更加沉默和煩躁,她還裝作傻呵呵開玩笑問他是不是得了婚前恐懼症。
終有一次,她看見御林半夜起床偷偷躲在陽臺抽菸,捧著那本失蹤已久的舊相簿一遍遍翻看,甚至最後不能自已地抱頭哭出聲,七尺男兒哭成這樣,她第一次看到,只因他娶的不是最愛的人,而最愛的人要另嫁他人嗎?御林口口聲聲疼自己愛自己,卻還不曾為自己流過一滴淚。她不得不正視,御林對潤蕾的愛情早已超出了她的想象。
縈西自以為她把那本相簿藏的很好,可她錯了,原來御林早已找到,就像潤蕾的出現一樣,是遲早的事,她只是將交點提前了些。
帶著火星的菸灰被風吹散落在相簿上,印象裡,御林只有一次是那麼的緊張,如今揪心的一幕又重演了——不是用腳,不是觸手可及的用抹布,不是用其他任何可能會汙染到照片的東西,而是用手,他用手剝去那有燎原之勢的火星。
他被燙得噝噝抽氣,而縈西的心也被他大無畏的舉動灼傷,想衝過去幫他揉、給他吹氣免得他疼,想幫他塗藥膏免得第二天紅腫或者留下疤痕可最終縈西沒選擇那麼做,只遠遠的在門後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