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定定地看著他,把手抽回來。“如果你真的愛我,就不應該來打擾我現在的生活。”
翻過手背把戒指讓他看的更清楚,御林驚愕的表情竟然惹得她的唇邊忍不住盪漾起一絲得意的笑。
“你看到了,我已經結婚了,你不是指望我被你悔婚還一直帶你們唐家的戒指吧,我有那個自知之明,不是我的,我不想再強求。”
縈西另隻手的拇指小心輕輕來回撫*摸戒指上的鑽石。“而且,我已經遇到這世上最好的男人,當然也是最愛我的人,所以,別說這些讓我覺得虛偽的話了,你當初能拋棄我選擇潤蕾,就說明你真正愛的是她,我們之間根本再無可能,你現在這樣又何必呢。”
她摩挲戒指時的憐惜眼神讓給御林本就煩悶的心情添了劑火藥,惘惘中彷彿預見到他將永遠失去那個愛他多過愛自己的女人。
御林一邊暴躁地抓著頭髮,一邊頻頻搖頭。“不會,不會,你不可能嫁人,你是愛我的,你怎麼可能嫁給別人?縈西,回到我身邊,我們在一起七年,我不相信抵不過這個人和你在一起半年?”
縈西看著他,臉上露出淡淡的笑,篤定且平靜。“抵不過。”
御林還未從震驚中清醒,直感身體被一股力量狠戾地掀翻,緊接著左臉便捱了一記重拳,失去重心的御林向後連跌了幾步栽倒在沙灘上,眼前的男人氣勢洶洶握著拳頭一條腿半跪,拽起他的領子,眼看又要揮來一拳,被縈西驚叫著攔住。
“別打了!”
男人眼裡冒出的怒氣和火光並未熄滅,狠狠甩開他的領口,復而掐住脖子把他的頭壓進沙灘,滿面猙獰,牙縫裡磨出毒辣的威脅:“你再敢碰她一下試試。”
縈西握住他的手驚慌地勸道:“算了,澤恩。”
兩個男人的瞳火一齊燃燒,如兩頭惡鬥的雄獅緊緊對視,少頃,澤恩手指下鐵鉗般的力道終於放鬆,攬著縈西的胳膊站起來,把她帶入懷中,試去她臉上殘留的淚痕,語氣少有的責備:“我不是告訴你別亂跑嗎?你怎麼總不聽話!”
縈西低頭喏聲認錯:“對不起。”
御林被掐的直咳嗽,伸手抹了下嘴角滲出的血,隱形眼鏡因為剛才突然的遭襲跌落不見,如果不是縈西的那句“澤恩”,夜色朦朧的黑暗中他根本辨不出縈西的丈夫居然是鬱澤恩,潤蕾的那個未婚夫!
除了被揍的震怒,還有他眼睜睜看著這個始作俑者呵斥縈西,他不甘心縈西剛剛對自己冷若冰霜,這時卻對著鬱澤恩委屈地道歉,所以,御林更多了個反擊的理由。
他歪歪斜斜起來,趁其不備一手將縈西從澤恩手中搶過來,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縱身撲向澤恩。
當縈西再失聲尖叫出手去攔截御林的攻擊,澤恩已同樣受了御林一拳。
他踉蹌著用雙腳勉強支撐住身體,拇指揩掉唇上的血絲,此刻,平素的文質彬彬、鎮靜沉穩徹底被他拋得一乾二淨,吐口血水,猩紅的雙眼閃過一抹狠辣,大步奔向御林,之後兩人你來我往,誰的手下也不再留情扭打成一片,縈西手忙腳亂根本無縫插手。
御林從小到大就是被寵慣的嬌少爺,別說捱打,連捱罵都不可能發生在他身上。
要論身手他始終敵不過曾經身經百戰的澤恩,幾個回合下來,最吃虧無疑是他。
御林痛苦地捂著被踹的腹部,身體搖搖欲墜,險些跪下,縈西本能反應要伸手扶他一把,奈何手臂剛探出,就被澤恩大力扯回,她這才發現澤恩的嘴角又流出一道模糊的血跡,指肚疼惜地輕柔觸控,澤恩咧嘴皺眉“嘶”一聲。
從遠處一路不顧形象跌跌撞撞跑過來的潤蕾讓四個人的場面更加尷尬。
她看著兩個身著沙灘情侶衫舉止親密的男女,呆怔著緩下腳步,縈西的腹部平坦,表情關切盈滿愛意地靠在澤恩胸前,潤蕾唇微張剛想說什麼卻只化作一個恍然的眼神掠過他倆,上前扶起一旁的御林,神色緊張地詢問:“你怎麼樣?”
御林皺眉搖搖頭:“我沒事。”
潤蕾從包裡拿出紙巾小心擦拭御林的嘴角,不時用餘光偷偷瞟向縈西和澤恩,欲言又止,詭異的沉默代替了所有交流。
縈西感到澤恩的手臂摟她摟的更緊,像在向曾經的舊愛宣告自己已有了新歡,她也不自覺把身體靠他靠的更近,宣告自己和澤恩的關係已是光明正大的夫妻。
她清清楚楚地看到潤蕾向澤恩投過來的迷離不解的眼神,心海翻湧起波濤,她咬著唇忍隱微微的顫抖,她到底在不安什麼?
縈西再忍受不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