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不客氣直接闖進她的臨時安全屋。“縈西,你不是”身後的年頃輕咳一聲,小蔥晃了神立即把草莓放自己嘴裡,咕噥,“你太不講衛生了,吃著東西還看報紙,多髒啊,報紙表面有鉛危害身體健康,這點常識都不知道。”
縈西對兩人大搖大擺的私闖民宅沒有任何辦法,悻悻關上門。“你們怎麼找到我的?”
小蔥嚥下草莓肉,稍顯緊張,指指年頃:“他嘍,你忘了他幹嘛的?人脈廣麼,是不是啊年律師?”
年頃微笑點頭,對小蔥的說法表示首肯。“我託了幾個朋友才把你找到,跟我們回去吧,縈西,不要這樣一走了之,你不知道澤恩昨天為了你都急成什麼德性了。”
縈西掃了他倆一眼,垂下頭陷進一邊的沙發。“對不起,讓你倆白跑一趟,我不能回去。”
小蔥匆忙坐到她身邊,輕聲勸道:“縈西,你和澤恩的事弄得再大也不用離家出走吧,你們是夫妻,有什麼可以互相體諒和商量,互相逃避也不是辦法,人生沒有過不去的坎是不是,如果面對困境,你不問過澤恩,擅自決定把他一個人拋在外面,對他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縈西看著她充滿疑惑的大眼,悽苦地扯扯嘴角:“相信我,我正是為了對他公平才想和他分開,你們不用白花力氣再勸我回去,我已經考慮的很清楚。”
小蔥半張嘴還想說什麼,被年頃適時制止,開始擺出辯論架子滔滔不絕:“好,縈西,如果你真的決定了,我們是外人也不會勉強你們再複合,但你也沒必要躲著小蔥自己住,我看你正在找房子,還沒找到吧。”
縈西心虛看一眼報紙,嘆口氣。
“既然這樣你還不如搬回來和小蔥一起住,凡事都能有個照應,省的我們擔心,當然也省的某人打不通你電話就著急得跟頭髮狂的獅子到處亂咬人,下次如果再弄出個醉酒飆車什麼的,可不能保證我們每次都在他身邊。”
小蔥聽得一驚,向年頃頻頻眨眼,這廝胡謅八扯什麼啊,這不是光明正大的恐嚇嗎,年頃則得意地挑著眉,不以為意,趁縈西低頭思索的功夫,遞上一個讓她稍安勿躁的眼色。
小蔥撇撇嘴,望見縈西的眉頭糾結成一朵阿迪蓮花,顯然正在做強烈的心理鬥爭,不得不佩服年頃的身為律師的咄咄逼人,要是以她的語言功力,恐怕磨破嘴皮子也未必能勸的動縈西,而年頃使了旁門左道威脅一下縈西,她的不容置疑立馬地動山搖了。
最後,對於縈西這般心軟的人,年頃完勝,房子沒住夠一天便搬回小蔥的小盒子。
晚飯小蔥弄了點清淡的湯水和粥,縈西勉勉強強吃了一點,回來的路上她就察覺自己是中計了,這倆人多半已經知道前因後果,不管是受人指使還是自願的,兩人的目的無比明確和簡單,那就是幫助澤恩看著她。
其實這樣也好,雖然她是想徹底離開的,但只要澤恩能安心地生活,自己暫時忍受一陣也心甘情願,等澤恩想清楚了她並不是值得他放棄真正做父親權利的人,或者有更好的女人出現的時候,她再離開也不遲。
縈西打好的辭職信在收拾衣物的時候很不巧地被小蔥發現。
“你真的打算辭職?”小蔥沒想到她這次做的如此決然,如果不是澤恩早上攔下她,可能自己想再見縈西都難了,“你是想拋棄所有的人,也包括工作?”
“小蔥,如果我不這麼做,我可能會走不掉,你明白嗎?”縈西搖搖頭,把護膚品擺回原來的位置,什麼都沒變只不過她所用的品牌和味道都變了,從以前的薄荷變成各種喜歡的水果味。
小蔥低聲沉吟:“嗯,明白了。”轉身要出去,關門前揹著她說,“縈西,無論發生什麼,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其實都可以跟我講的,抱怨啦,吐槽啦,難過的時候痛哭流涕什麼的,我一直當你是最好的朋友,所以我很樂意幫你分擔你的痛苦,幫你想辦法。”
小蔥第一次將這層窗戶紙捅破,她知道縈西有很多事總是刻意瞞自己,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這個朋友做的太不稱職,縈西身上發生過那麼多事都是獨自默默承受,從不向自己求助,這讓她很挫敗。
縈西放下手裡在忙的東西走過來,手搭在她的肩上:“小蔥,對不起,我總是這樣讓你們難過。”
小蔥轉回來,拉起她的手:“不用道歉,我知道每個人的心中都有自己的難堪和秘密,除了自己不想給任何人看,但是,我的意思是,當你覺得需要找一個人傾訴的時候,朋友才能體現出真正的價值。”
這一晚,縈西將她所有埋藏的秘密幾乎都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