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恩傾過身吻一下她的額頭,回去和同事交代幾句便把燈和電腦都關掉。
“我就是問問,這麼快就結束了?”縈西擔心自己打擾他工作,連忙改口。
澤恩懷抱佳人回臥室,不忘耍貧嘴:“老婆大人好不容易需要我陪,什麼爛糟糟的工作,明天再說。”
縈西唇邊漾起一道笑意,爾後故意收回,捶他胸口努嘴:“哎,我明明是擔心你的耳朵和你的健康,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對方面色愉悅,偷親她的臉頰:“好,好,真想要我耳朵好,你知道我最喜歡什麼方法。”
“”縈西崩潰,能不能不成天到晚想那事。
*
夜涼如水,床上兩人連體嬰兒似的擁成一團,分外靜謐安詳。
“睡不著?”澤恩撥了撥縈西鬢角的碎髮。
“嗯。”向堅實的懷中蹭,清新的薄荷味溢滿鼻息,尤為舒適,“澤恩,講講你過去的事好嗎?我想聽。”
“我的過去很乏味,也有興趣?”他胸腔的心跳突然敲鼓般隆隆悶響。
縈西再蹭蹭,主意打定。“有。講講你的童年趣事啦,少年煩惱啦,或者大學光輝史什麼的,都行。”
“好——”尾音綿長,澤恩將一隻手臂枕在頭下,另一隻將她向胸前箍得緊些,深吸口氣,沉默半響,似乎在做充足的準備,也像正深深沉浸於回憶中,低聲自語,“從哪裡開始講呢。”
“從”從你有第一個喜歡的女孩開始,縈西興致沖沖想這麼問的,可話到嘴邊又非常沒種地溜走了,頓一下,“嗯,你得第一個獎座開始。”
澤恩本已睡意沉沉,倏爾一驚。“你去過我的房間了?”
“去過啊。”感受到他面板下的僵滯,有不好的預感,“怎麼,你房間又不是禁地,我不能進去?”翻身爬起來壓到他身上,借微弱的月光在惡狼臉上搜尋與訝異相匹配的表情,卻什麼不尋常的都捕捉不到,威脅從牙根裡恨恨地擠出:“你有秘密是不能讓我發現的嗎,色*情雜誌?限制級的光碟還是老情人的情書?從實招來!”
澤恩嘴角抽搐,出手安撫炸毛髮威的小野貓。“沒有。我說過,我的就是你的,你要感興趣就隨意看,如果真發現你說的那些東西,記得告訴我,我好來辨識一下。”
語氣裡聽不出絲毫做賊心虛的成分,要麼他說的都是真的,要麼就是他太會演戲了。當然,縈西願意相信前者。
“好,信你一回。”老實蜷回去,“繼續吧,我想聽你講故事。”
“嗯,獎座麼?我都記不太清了,你應該問媽,這種事她倒背如流。”
“其實媽講過了,而且每個她都記得清清楚楚,嗯,有個印象深的,14歲時候的那個青少年科學設計大獎,你是亞軍,媽說當時你悶悶不樂憋屈了一個星期,唉,好勝心好強啊你。還有,那個建築模型設計大賽,你是全國冠軍,所以才能直接被Z大破格錄取,媽講到這兒時,我下巴都快掉了,原來你這麼有本事!”
縈西用手指默默玩著他睡衣上的紐扣,聲音隨周圍的寂靜漸變得低細如蚊蚋:“我只是想了解的更多一些,從你的角度。你知道,我們認識的時間太短,算來算去,好像總共才兩個月,我想聽你多說一些自己的事,這個要求不過分吧好不好”縈西再抬頭,卻只聽見均勻的呼吸一口一口從澤恩的鼻腔裡發出,黯然沉吟,“那改天吧,你要記得。”
澤恩大概是太累了,一下午運動完還乖巧地做家務準備飯菜,之後又忙於跟工程的進度,這麼快沉睡去也正常,反而一向嗜睡的自己正式宣告今夜失眠。
縈西呆望著天花板上的玫瑰形吊燈,鬱氣迫不得已從胸口壓出,此時她心裡有無盡的滿足,無法言表,同樣也有無名的壓抑,無處排解。
清早,縈西破天荒在手機鬧鐘沒響之前自己醒來,澤恩熟悉身影正在浴室玻璃門裡來回晃盪。
等她甩甩頭從睡夢中清醒過來,澤恩一身清清爽爽的運動衫,笑得無與倫比的燦爛,撲過來吻她:“早安。”
她還沒刷牙呢,就接吻?以前這種事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御林怕口臭,從來都對她的早安吻避之不及,而澤恩舌頭不管不顧她的抵擋,掐著下顎伸進去,直到她被吻得七葷八素,禁不住大喘,他才意猶未盡似的放開,一大早就體會倒快要窒息的感覺,真不太舒服。
(短短的續更啊,慚愧地捂臉)
澤恩一把橫抱起已經飄軟如絮的身體:“起床!不許睡懶覺!”
縈西本來就沒睡醒,再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