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下班後要跟漂亮美眉約會耶。”他連保險套都準備好了。
“阿魯”加菲拉著阿魯的手搖來晃去。
“你叫我一聲親愛的阿魯哥哥,我就考慮考慮。”
“小心我叫人阿魯巴你喔!”加菲用力巴他一下。
撫著後腦勺。“人家帥哥天天來接你,你就讓他送一次嘛,別那麼不通情理,好歹他也是CD的”布拉德“。”兩、三年前,加菲剛進公司時,也是風靡了公司裡一票單身漢,個個卯足了勁來追,誰知全叫她打蒼蠅似的,芭蕉扇一揚,把一群懷春男子全煽到太平洋裡,個個溺斃,宣告陣亡。從此,加菲妹妹的行情就一落千丈,嗚嗚,好悲慘啊!
“布拉德”者,Brother 是也。
“我才不要。”
他學她。“那我也不要。”過了這個村,就沒了那個店了。阿魯決定自己去約會,把加菲推進火坑裡。
“死阿魯!你不可以見色忘友。”
“人之本性嘛,呵呵——”
“性你的大頭鬼,小心A字!”
“呸呸呸!童言無忌、童言無忌。”他就是怕A開頭傳染病才委屈自己戴套子。
“請別看低我的年齡好嗎?”
“你是指早八百年就成精成妖了嗎?”阿魯不給面子道。
“五年前才剛”成年“呢,阿魯姥姥。”
“你可以說我老,但你不可以弄錯我的性別。”阿魯也有怪癖。
“演倩女幽魂裡的姥姥不是不男不女嗎?”
“嘴巴毒。”他說不過這妮子。自動投降。
“不找你了!”加菲見風轉舵。“馮哥——”
“我出差去了。”坐而言不如起而行,他背起攝影器材,神情落拓的走了出去。
加菲斜著頭,目送馮哥離開,彷彿看見了一個千山獨行的落拓俠客,好崇拜喔!“他又陷入低潮了?”一個大個兒,鬍子沒刮,衣服沒換,整個人看起來好不消沉。
“聽說樓上的美力要跟一個南部的土財主相親。”姚姚邊吃巧克力邊熱心提供八卦訊息。
“Soga。 ”原來如此,大家很快便了解馮哥心情低落的原因。情字傷人啊!
“阿魯,你從小到現在,總共被女人甩了幾次?”加菲突然問。
阿魯真屈指算了起來。“呃,如果幼稚圍的玩伴搬家那次不算的話,大概有五十來次。”
耐力堅強!不知是用哪一號電池?加菲嘉許的拍拍他的肩膀。“看不出來你跟櫻木花道有的比喔。”
“呵呵,哪裡哪裡!還不是拜你們這些把我們男人一顆真心踐踏在腳底的女人所賜。”
“你確定你只有”一顆真心“嗎?”
“當然。”
“那借問你”花心“有幾顆?”
阿魯再會吹也吹不下去了。
這是很現實的問題,真心人人都只一顆,問題在於,誰肯將真心掏出,真情相對?
真,就是赤裸裸,很容易受傷的,有誰不怕痛?
加菲輕輕地笑了。
晚上十一點多,傑格工作告一段落,伸伸腰,站起來走到窗邊。午後那一場雨不知何時已停,空氣中透著冷涼。臺北的夜景在水氣的暈染下,有一種如煙似霧的美感。
中山北路比之臺北市裡其它地帶,算是比較寧靜的一區。
夜已深了,大樓裡仍餘幾盞燈,想必是趕著交件的員工趁著夜深人靜,仍在跟最後期限拚鬥,激盪腦力。
拿了外套,關了燈。走下樓來,發現十八樓辦公室沒鎖,行進中的腳步一轉,走進二總部裡。
敏感的察覺有人。“晚了,還在忙嗎?怎麼不開燈。”伸手開啟電燈開關。
“別開。”那人出聲。
燈未開,他已知是誰。“為什麼不開?”
“好看夜景哪。”
“加菲,你抽菸。”
遠遠就看見那一星點火光和滿室菸味,本還以為是那個男職員,沒想到是她。
這麼晚了,她還沒回家去,留在這裡做什麼?
拉開抽屜,供獻出那包許久以前跟老畢A來的BOSS。 “要不要?”
就著微弱的光源,他找到她。“你買的?”
火柴劃破黑暗,漸漸照亮了自己,也照亮他。替他點燃嘴上那根菸,技巧拙劣,神態卻無比認真。“從老畢那裡A來的。”算來也是造福人群,老畢再不戒菸,遲早得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