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屋子門口,側著身子,朝裡邊一看,裡邊髒亂不堪,有野狗扒過的痕跡,還有人把破破爛爛的東西,都扔在裡邊。
臭氣熏天,薛從良把鼻子一捏,準備離開。不過,他眼睛餘光一掃,忽然發現周圍不遠處,一個藍色的東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果然,一件藍色的短袖,出現在薛從良視野中。真該死,這玩意怎麼出現在這裡?薛從良嘟囔著,有興奮,更有怒火。
“你們看!”薛從良有些不情願地指了指裡邊,示意大家都看看,他們曾經在監控中看到的那件破衣服。
“就是這件衣服,就是這件衣服!”孔聖人嚷嚷道,十分肯定地說到。
“是啊,看起來,果真是的,我們的推測沒有錯!”柺子薛若有所思地說道。
“拿出來,把它拿出來呀!”孔聖人顯然很激動。
“老孔,你去把他拿出來!”柺子薛這麼一說,孔聖人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汗水,頓時不再言語了。
薛從良從溝壑旁邊,找到了一根彈性很好的荊條,這麼骯髒的地方,他也是不想進去的,不如直接用荊條把這衣服挑出來得了。
這個辦法得到大家的一致響應。
薛從良從地上挑起那件短袖上衣之後,果然發現地上還有一條褲子。
“褲子,褲子,褲子是最關鍵的!”孔聖人激動不已。
薛從良又從地上,把那條褲子,給挑了出來。
“先別放下,我看看,我看看 !”孔聖人一手挑著褲子,然後仔細地觀察。
“發現沒有?這褲子口,果然被刮掉了一圈,哼,這非常明確地證明了我們的推斷了。”孔聖人得意地說道。
“是啊,這件衣服就是喬運昌的衣服,看來,這小子表面上挺面善的,原來,這背後心眼還真不小!”薛從良有些生氣地說道,現在,他竟然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想別這麼說,良子,任何人不到走投無路,都不會做極端的事情,我相信,這個小夥子的為人,他肯定是遇到了什麼不可抗拒的事情了,所以才這麼做的。”沒想到,這柺子薛竟然還挺大度,站在喬運昌的角度,來考慮問題。
“哼,他再走投無路,也不能這樣忘恩負義,這其中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一定要查它個水落石出。”薛從良堅定地說道。
“是啊,是啊,這件事,你足以把這小子送進監獄了,這倉庫著火,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啊,損失如果用金錢衡量的話,絕對不會少於五千萬呀。”孔聖人在一旁給薛從良火上澆油。
“薛大哥,其實,這件事,我還有另外一種想法”李美玉說到,“你說,這會是有人要栽贓陷害喬運昌呢?”
“怎麼講?”薛從良聽了這句話,也若有所思。
“存在這種可能啊,你可以想象,如果有人穿著他這件衣服,來放火,然後,把衣服扔在這裡,讓我們發現,我們不就很快懷疑到了喬運昌的頭上了嗎?”李美玉說道。
“可是,現在喬運昌已經具備了作案動機呀。你想想,如果這倉庫不著火的話,我們會購買他那個什麼李老闆的藥材嗎?如果不購買藥材,他會從中牟利嗎?這就是他的作案動機呀。”薛從良說的是頭頭是道。
“是啊 ,如果從這個角度來想問題,這件事確實是這個道理,但是,作為醫院之長,你要從各個不同角度看問題呀!”李美玉的話,也不無道理。
“良子,這件事,確實存在著多種可能,美玉說的也有道理,我們需要參考,不能把人一棒子打死,儘管我們損失慘重,但是,腦袋不能發熱,要好好考慮考慮,這件事的真相,到底是什麼?”柺子薛語重心長地說到。
事情到了這裡,薛從良更加有些糊塗了。如果這是件栽贓陷害的案子,薛從良可就真的要冤枉好人了。
但是,從現在來看,這件事證據確鑿,而且,作案動機也很確定。這喬運昌就是為了促使薛從良引進一批藥材,而一把火燒了中藥院。然後,他從進貨款中牟利。這個分析,可謂是順理成章。這是最直觀的結論了。
“嗯,是啊,這件事,我們確實需要慎重考慮。不如,這樣,我們回去把喬運昌叫過來,面對面進行問訊,不就明白了嗎?如果這件事,真的是他所做,我們證據確鑿。如果,不是他所做,那他也要拿出證據來。”薛從良這樣說到。
“好啊,好啊!這件事就讓我做主審官,我善於審訊!”孔聖人聽說這樣的事情,頓時興奮了起來。
“什麼主審官,我們這時問話,並不是什麼審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