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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能一輩子在一起?將來又怎麼辦,那姑娘等老了,覺得看著沈肅礙眼,或者覺得沒臉對著他,那不是耽誤大半輩子了啊?到老了誰來照顧?”

“您管得還真寬。”

沈肅看鄭老爺子都有些大喘氣了,他心中也感到苦澀,畢竟與鄭家是親密無間,他們簡直就像他在地球的家裡人,其實,說來說去也都在為他著想。

“你們這些人,就喜歡深謀遠慮、瞻前顧後,反正感情這東西到最後就是分文不值。你們是沒見過蔚箏來找我的樣子,我心都被掰成幾塊了。”

鄭景行的話在忽然之間深深地刺痛了沈肅,是啊,她會為他難受、被他傷害,他怎麼能忍心。

“當初她剛來大學還挺內向,我在一群新生中看到她,招她進學生會,說句一點也不誇張的,她是我一手培育出來的副會長,你們現在誰都不去想她怎麼感受,誰都不在乎她怎麼想的。沈肅,你這樣子自私,我覺得還替她不值得。”

“行了,景行,為了我的事,你們祖孫三代倒是吵起來了,像什麼話。我會盡可能處理好這些事。你提醒得也對,她是個非常好的女孩兒,假如我也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她一定會是我最珍視最寶貴的人,但如今這也正是最大的癥結所在,我一直以為失戀這種事,誰沒有經歷過,她就這麼討厭我一次也好。我事先太沖動,就想要把事實真相告訴她,但沒想過怎樣才是對她最好的方法”

“你不僅是折磨她,也是在委屈自己。沈叔叔,您大概是沒嘗過‘後悔’的滋味,您肯定也不曉得,這世上有一種藥買不到,那就叫做‘後悔藥’。”

鄭爺爺嗤笑:“所以我才說你天真,你怎麼還以為情情愛愛就能解決一切矛盾?”

“可他至今還不是會派人送來她的訊息。沈肅真的只是擔心她會受到牽連出事,還是說,那個小姑娘不就是這麼重要嗎?”

“”

“那個人,既然對你這麼重要的話,就好好的保護到最後啊!”

“可以了。”沈肅說,“鄭景行,你不要失心瘋。”

他們說到這裡,所有人都一時啞了聲,靜默的讓方才種種話語、念頭,在沈肅腦海中亂成一團,混亂地分辨不出任何條理,但他近乎狼狽地聲色俱厲。心裡像乾涸的沙漠,又像泥濘的沼澤,沈肅素來對待他們像是知己,這般微怒的模樣卻很少看見,鄭靜超與他認識最久,也最瞭解他,此刻也為他反常的微震。

沈肅調整好呼吸,眼神幾次變化,學著平常人的樣子嘆了口氣,到最後還是鎮定,不無決心地說:“景行,我不考慮長遠問題,就說當前。我不能確信真的明白‘愛’是什麼,也不確信能否給她想要的東西,我會盡我所能,作出最好的選擇,這一點你放心。”

“對不起,我只是有點不甘心。”鄭景行說著,像是為了緩和氣氛,轉身去問那個中年男子:“爸,你不是一直支援沈肅搞物件的嗎,怎麼一句話都不替我說。”

氣氛又稍微鬆弛下來,鄭靜超看起來噎了—下,才笑:“傻小子,這種事外人說再多也不見的慣用,你該點的都已經點到了,至於醒不醒得了,只有當事人才能做主。”

有些人哪怕活到百年終老,也不見得就懂愛是一把雙刃劍,是最無望的深淵,也是最燦爛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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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春眠不覺曉。與先前失眠的糟糕狀況截然相反,蔚箏最近變得極其嗜睡,往往一場夢沒有做到盡頭,又輪番上演下一個奇境。

時常也會夢到那個男人,往往是在一個烏雲壓城的幻覺裡,四下都是陰影,四下都是迷夜,只有他站立的方向有光,她還沒來得及靠近,然後下一個劇情,她又來到深不見底的深海,像是向那片海域借了五十米的深藍。

最近,鄭景行也不知為何緣故,對待她格外親切,還問是不是要給她批個年假,接著轉眼又在週末舉辦什麼“員工聯誼一日遊”。

蔚箏還是第一次聽說“密室逃脫”,雖然摸不著頭腦,但公司活動總不能經常缺席。去了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原來就是一種逃脫類遊戲,需要客人在密室中尋找線索,透過推理和判斷,找到最終所需資訊。

鄭景行還給大家介紹——“這家店是市內最有名的,據說最難的一間屋子到現在都沒人找出破解方案”,弄得所有人都躍躍欲試。

“要是利用鏡子反射鐳射,應該就能開啟門,但必須得找對角度。”

她和其他三位男主播分到同一組,巧的是這三人還都單身,蔚箏幾乎都能摸到鄭景行的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