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的信任,對方給過她不少的鼓勵幫助。
孫館長意味深長地笑了:“我也不多耽誤你們時間了,再說下去一會就挑不到好位子了,你們快去吧。”
山上的空氣果然好,光害又沒那麼嚴重,抬頭就能看見銀河,既便炎夏,晚上的氣溫還是有些涼,還有山風獵獵作響。
天空墨黑,星河蜿蜒出一條綺麗的紐帶,這天地彷彿空曠又溫柔,星星明明滅滅,就像生命,週而復始,沒個盡頭。
天文館和天象儀寂靜地坐落,一直以來,它們就像一座駐紮在山頂的屬於她的秘密城堡和一面不倒的旗幟。蔚箏坐在崖邊的觀星臺一角,出神地凝視著這片星空。
沈肅把孫館長拿來的保溫杯交給蔚箏。
“謝謝。”她說著,指望某一處,“你看那幾個星星連在一起,形狀像不像胖嘟嘟的‘蘭壽’?”
“你也懂金魚?”
蔚箏搖了搖頭,決心對他坦誠交代:“我是為了‘賄賂’你才去研究金魚的。”
“鄭總監答應,如果我能說服你答應採訪,他就給我升職加薪之類的好處。”她在接收到他的目光後,才敢笑著說下去,“可我沒想到會掉進泳池,現在你救了我一命,哪裡還好意思拿這件事來糾纏你。”
蔚箏想了想,仍然補充:“不過,那天我對你說的,我認為輝騰科技確實有它的正面形象,這種能量應該專遞給更多人。”
星光爛漫下,青年的臉英俊而深不可測,“我明白了,也許,以後我會考慮。”
蔚箏感謝他理解似地笑了笑,他們所在的地方不僅能欣賞到稍後激盪人心的流星雨,還能俯瞰整座城市夜晚的遼闊和車水馬龍,這風吹得人愉悅,讓她太想說話,太想找一個人來傾訴。
“我有一段時間,心情很不好,所以常常來爬山,後來知道這裡有天文館,每次都會來逛一圈,也是在這時候,慢慢對神奇的東西感興趣。”
因為這個星球太爛漫,而人類的文明也在緩慢卻蓬勃地發展,一個人的生命卻著實又短又輕。她不再止步不前,人生太短暫、太渺小,又每天都能遇到那麼多挫折和難題,快樂也是一天,痛苦也是一天,時間寶貴,為了別人的罪惡懲罰自己,或者為了自己的缺陷折磨別人,沒意思,也沒有意義。
只要談到往事,每個人都難免不會放軟神情,記憶裡彷彿總有一段無法回首的時光,無法回去但心存感激,沈肅並不能完全理解她的這些表情背後隱藏了什麼樣的心事。但是,當他看到女孩兒臉上平和愉快的笑靨,也有些不可思議的動容。
蔚箏低頭看一眼手機,“快到了。”
英仙座流星雨(per),輻射點:48°+58°,每小時天頂流星數=100。蔚箏站在草坪上仰望,億萬繁星於她的頭頂,即將迎來一場最盛大的巡禮,天空、星辰、大地,整個世界將為此見證。
忽然興起,她向身邊的男人敬了個禮,講起臺詞:“敵人捲土重來,直指我們星系,宇宙空間大戰一觸即發。”
沈肅面色一沉,一瞬間有些分辨不清她的用意,蔚箏卻沒有發現細節,繼續說:“飛向宇宙,浩瀚無垠,toinfinityandbeyond!”
(《玩具總動員》中巴斯光年的經典臺詞)
沈肅嘴角的弧度僵住了,然後漸漸地放鬆,倏忽又勾起來,最後竟是藏不住了,索性在她面前笑出了聲,這下反而把蔚箏唬在那邊。
原來,這男人真正笑起來的時候,非常柔和,明明他們在遠離燈光的暗處,可是他的笑容就像晨星破雲而出,簡直能與此刻夜空中最璀璨的那顆星媲美。
“我以為你在說什麼”他忽然目光中的散淡都收了起來,輕輕掀了掀嘴皮:“看。”
第一顆流星,來臨了。
劃過天邊的火焰亮光,拖曳的尾跡形成漂亮的流星痕,焚燒出最美妙的奇蹟。蔚箏靜默了,順著他視線方向一併眺望這寥廓雄壯的人間美景。
摩擦燃燒後發出短暫的光芒,劃痕在夜空中持續一段時間,消失殆盡。
沈肅的神情莊重而威嚴,甚至還參雜了不可解的情愫,他專注地凝視著,像是不肯錯過一顆墜落的流星。男人巍然不動,清雋面容被籠罩在冗長黑暗與星光中,只聽見他徐徐開口:“pateessaneechoostuurplaneeto。”
蔚箏一個字也沒聽懂,當他說著陌生而婉轉低醇的音節,竟是那麼神聖與性感,像是縈繞在她心口,“這是什麼語種?”
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