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靠窗的一排燈泡盡數受到波及,突然在半空崩裂,花火四濺,玻璃碎片傾數落下!
蔚箏忽然感到一陣全身麻痺,那種刺痛與一陣陣的頭暈噁心,漩渦似地將她拖曳至最深的地方,她眼前一黑,好似昔日的陰影再度回到生命,於是雙腿發軟,搖搖欲墜
燈光忽暗忽明,如同警匪片中的經典場景。
白采采在另一邊的鹽釜風呂,眼看蔚箏已經癱軟著被熱水沒過頭頂,她尖叫一聲,又驚又怕,急忙穿好浴袍想去救人,一思及眼下,擔心是浴池漏電,除了蔚箏以外,還有幾位客人也發生類似情況。
白采采叫來工作人員,用絕緣的橡膠手套把人抱出來,她匆匆奔出浴室,正好撞見從男浴池出來的蔣瑛聞,手足無措地求救:“蔣醫生!蔚箏她、她”
立馬反應過來出事了,蔣醫生忙問:“怎麼了?裡面還有其他人嗎?”
白采采出來時已經為蔚箏裹上了浴衣,當然蔣瑛聞也管不了那麼多,他隨家中學過些中醫,懂得把脈問診,蔚箏的脈象並無異常,生命體徵也正常,壓在心裡的第一塊石頭到底是沉下去了。
“是不是泡太久所以暈了?”
“不可能啊,我們才進來沒多少時間,而且,你看那邊,還有幾位也暈過去了!”
“總之先回房等醫生吧。”
蔣瑛聞眼看蔚箏已經慢悠悠地轉醒,他皺著眉將人打橫抱了起來。蔚箏不自覺地動了動身子,感覺四周暖烘烘的。
溫泉山莊被這樣一個意外引起不小的騷動,就連沈肅也是一臉凝重地從電梯裡走了出來,他渾身冒著熱汗,感到精神領域被人強襲,就像在天文館那次遭遇的處境一模一樣。
可是同樣他沒有發覺這份異常出自哪裡,卻發現此刻蔚箏軟綿綿地躺在蔣瑛聞懷裡,她胸口的領子有些松,光滑又帶些許粉紅的肌膚,不禁讓人心愉一側。
兩條小腿也露在外頭,渾身溼漉漉,似一朵沾了露水的荷花,如果不是此刻昏厥,竟是有些香豔的味道。
他稍稍一愣,眼中還有些愕然,“她怎麼回事?”
蔣瑛聞沒空與他解釋,先前的那些顧慮也還未來得及消除,略施冰冷的口吻說:“剛才出了事故,昏迷了,請你讓開。”
沈肅不作言語,目送他們把人送回房中。
白采采為好友繫緊衣服,擦乾頭髮,出門去找溫泉方面的負責人。酒店方面已經請醫生來問診了,同時承諾會負責把客人們送去醫院。
蔣瑛聞特意為蔚箏泡了一杯隨身帶著的合歡茶包,香味撲鼻而來,茶色溫潤,甘香淡雅。她聞到一股清熱的味道,麻醉頓感消褪,悠悠轉醒,眼縫裡第一個看見的,便是男人愁容滿面的俊臉。
“你怎麼樣,好點了嗎?”
她勉強打起精神,沒過多久,沈肅站在門口,突兀地問:“能單獨談談嗎?”
蔣瑛聞臉色微變,“沈先生,現在能有什麼好談,她需要休息。”
蔚箏連內衣都還沒得穿,這裡卻只有兩個大男人在,總讓她覺得相當不習慣。
“沈部長,你們能不能都先出去”
沈肅一臉嚴肅,乃至有些獨斷地說:“我只要十分鐘。”
反而是蔚箏不好意思再把話說下去,她看著男人出乎意料的固執,還有那些看不懂的隱瞞,混亂地點點頭:“蔣醫生,你先出去吧。”
蔣瑛聞不免心中有些發悶,但既然蔚箏開口,他也沒資格阻撓。
“能不能把剛才發生的事,詳細告訴我。”
沈肅的聲音要比先前大一些,蔚箏隱約明白這事對他來說的重要性,只不過她的大腦還有些凌亂,如鯁在喉地想了半天,才說:“我看見有光還、還有感覺被電到了。”
零零散散地字不成句,沈肅卻聽出他想要的線索,“那你有沒有見到什麼人,可疑的人?”
蔚箏想了一想,搖搖頭,這女子浴室不都是洗澡的女人嗎,哪裡來什麼可疑之人。
沈肅又繼續問了她一些問題,確定沒有遺漏之後,在他電腦般的大腦中回顧一切有用的資訊,只是恐怕那個“罪魁禍首”,早已經離開了。
良久,男人的眼神捕捉到眼前的反常。
蔚箏低垂著頭,聳拉著肩膀,露出藏在半溼髮絲中間的耳朵,就像蚌殼中的潔白珍珠,只是還覆上一層淡淡的紅暈,惹人憐惜。
他一愣,這才愧疚地沉下語氣:“現在怎麼樣了,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許是他問話的聲音很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