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交往以來,還是頭一次在外單獨過夜,她也不免緊張起來,於是就說:“我去隔壁采采那邊拿些東西。”
“嗯,去吧。”沈肅說著,低頭整理他的行李。
蔚箏索性又在好友那邊聊了幾句,正要回到房裡的時候,卻聽見他在和別人打電話。
沈肅的習性她也算有所瞭解了,能用這種語氣通話的,大抵是熟悉的好友。
“我說你怎麼知道的。”
既然沈部長的語氣這麼無奈,估計在電話那頭的傢伙是鄭景行之流沒錯。
“不要那麼八卦,就算如此,也和你這個晚輩沒有任何關係。”
“鄭景行,你不要每次都干涉我與箏箏的問題你又給我無理取鬧。”他嘆氣,好像只能壓著脾氣,“我也想讓她過得更好,但如果有一天要分開,還是維持這樣的關係,對她來說行了,沒必要和你說這麼多,我掛了。”
蔚箏隱約聽明白他們對話的內容,而沈肅的拒絕,如同尖銳的疼痛像釘子釘進血肉那樣揪心。
她木木地推開門,這一次,面無表情地凝視著沈肅挺拔而又充滿光芒的身影。
“蔚箏?”
“我聽見你說的了。”她的字裡行間,都是壓抑的痛苦,“我在為這段感情堅守的時候,你在做什麼?”
沈肅感覺到她的委屈和希望過後的強大失落,陡然在這一刻全數爆發了。
“沈肅,如果連你都不能為此竭盡全力,那我究竟為了什麼堅持到底?”
她從不害怕為他去戰鬥,她最怕的是他卻從不知冷知熱。
“我又傻又蠢地以為我們能一起走到最後,你卻還在想著,怎麼給我留一條後路,以為這樣子逃避就是不傷害我,以為這就是你認定的‘最好的結局’!”
“沈肅,說到底,是你仍然對我們的關係沒有信心!不是嗎?”
她悲慼地控訴,每一個字都震動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