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堯把車停進車庫,然後看著自己拎著的食品袋,忽然露出了神秘的笑意。
陸清離在陽臺上坐了一會兒就起身從沙發邊上繞過去,她慢慢走上樓,腳步聲有些沉甸甸的。
她的心情百般複雜,她覺得自己有點傻。雖然她只是把沐文樹當成了自己最好的朋友,而席慕堯在自己的心裡,究竟算是什麼呢?她依然得不到真正的答案,恐怕,要琢磨透這個問題需要耗費很大的功夫,陸清離的心情再度陷入了茫然和困惑之中
為什麼自己每次遇到這個人,這個人總是會默默地妥協?無論從開始還是到現在,感覺到了最後始終是他第一個先妥協的,無論戰線拉得多長,戰況有多麼的持久。
陸清離低下頭,似乎是微微嘆了一口氣,然後沿著雕花樓梯繼續向上走。
當她推開房門的時候,正好看到席慕堯在自己房間隔壁,兩人對視了一眼,陸清離想起了白天的不快,頓時冷哼一聲,直接開啟門走了進去,席慕堯看到陸清離,本來表情有些隱隱約約的欣喜,但是陸清離忽然一改上午的態度,對他冷冰冰的不理不睬,席慕堯莫名有些摸不著頭腦,莫名其妙地被無視了,自己當然會有些不高興,他抬了抬眉毛,跟著陸清離走進房間。
陸清離發現席慕堯跟了進來,不由得冷哼道:“你跟進來做什麼?這裡不是你的房間。”
席慕堯心裡有些抱歉,他走近陸清離,“今天開會弄的太晚,我剛回來。你吃過晚飯了嗎?”他幫陸清離把晚裝的外套脫下來,掛到木頭衣架上掛進大衣櫥。
陸清離雖然有氣,卻也沒有抗拒著避開席慕堯的關懷已經親暱的動作。
“我做過什麼,吃過什麼,難道你會不知道嗎?監視器先生?”她冷冷地回答席慕堯的話。
席慕堯漸漸有些明白過來,他從背後摟住陸清離,低聲湊到陸清離的耳邊笑著說:“生我的氣了?”
席慕堯低沉而充滿you惑的笑意弄得她心神盪漾,身體也有些發顫。她用力推開席慕堯,然後往梳妝檯前面走,但是沒幾步幾乎又被席慕堯給霸佔住了行動的腳步。
席慕堯環著陸清離,慢慢隨著她的腳步轉著半圈緩緩走到了水晶玻璃檯面的桌子邊上,他低聲誘哄地對陸清離說道:
“要不要喝一點紅酒?”
陸清離忍不住對著眼前的空氣白了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覺得這個氣氛適合調情嗎?”
席慕堯忍俊不禁,他看著懷裡陸清離的背影,故作好奇地問道:“不能嗎?我好想知道你為什麼生我的氣?”
陸清離氣急敗壞了,斥責道:“你明知故問!”
席慕堯趕緊順毛安撫,把一肚子壞水蘊藏在自己的柔聲之下,他勸解著陸清離:“清離,你生我氣,打我罵我都行,如果還不解氣,老公這就給你倒酒賠罪?”說著他環著陸清離,伸手從格子酒架上取了一瓶拉菲還有一個高腳杯。輕巧地倒了淺淺一杯酒。
陸清離皺緊眉頭,不知道席慕堯到底要做什麼,便只是搖頭躲閃著說道:“我不要。”她現在實在沒心情喝這個東西,就用手推開席慕堯的手。
席慕堯低笑著,將剩餘的酒一口飲下,然後將陸清離轉了個身,壓住她的後腦勺,嘴對嘴堵住了她的呼吸。嘴唇強勢地開啟了她的唇瓣,將酒液哺入陸清離的口中,一口一口把紅酒都餵了過去。
陸清離在他的掌握下,無法掙脫,她的身體漸漸軟了下來,哺餵隨著時間慢慢轉變成了嘴唇的研磨,陸清離的臉上暈出一抹酡紅。
終於,席慕堯趕在陸清離窒息之前分開了唇舌。
陸清離死裡逃生一般喘著氣,等她喘勻了氣之後,陸清離順著勢把頭埋到席慕堯的胸膛。她終於明白對這個精蟲上腦的傢伙不能採取冷戰,關鍵時刻就該主動挑明戰火。
“你為什麼要趕文樹走?”陸清離有些氣惱地問席慕堯。
而席慕堯則努力瞪大了眼睛說道:“我以為你知道原因的。”然後用一臉無辜的眼神看著陸清離,這個男人就不適合賣萌,會讓人覺得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陸清離幾乎是要炸毛了,她用力掙扎,想推開席慕堯,但是被身前高大的男人緊緊摟著,連掙扎得力氣都沒有,她剛喝過紅酒,臉漸漸有些發燙,酒壯慫人膽,她直接開口衝著席慕堯發火:“你憑什麼要讓文樹離開我的身邊!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怎麼能這麼對他?!你還跟蹤我!”她氣惱地對席慕堯大吼,聲音完全沒有平時的分寸。
“老婆,我是不放心你的安全。”席慕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