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真的如一隻被棄於門外的家犬般吐著舌頭,搖著尾,文健的聲音裡掩不住撒嬌。
“哼,如果能真的死掉那就最好不過了,可惜你這隻萬年禽獸的生命力跟蟑螂都有得一拼,死不了的。而且,媽媽剛才不是說了不要老是撒嬌嗎,你就給我蹲在角落邊劃圈圈邊反省一下吧。膽小?怕黑?哼!當我白痴啊!不爽跟爸爸媽媽一起睡,少來煩我!”
嗚悲鳴聲不絕於耳,眼見哀兵政策失敗,文健如一隻鬥敗的公雞般拖著腳下樓,走到樓下,他的臉上突然揚起一抹邪笑。
嘿嘿,哥,你太小看我了,這麼簡單就妥協的話,不就太對不起你了嗎?得意地神情在不斷地擴大、擴大
悅耳的鳥鳴隱約傳如入房中,又是一個宜人的好天氣。
文翔動了動眼簾,意識尚未清醒,橫在腰上的大手如往常一樣赫然宣告著所有權。寬闊的胸膛、平穩的呼吸、令人安心的心跳、熟悉的體溫,他習慣性地挪了挪身子,更往溫暖的懷中鑽去,攝取著留戀的舒適感。
文健也一如既往地在這時候醒來,他例行公事般地在迷糊的文翔頭上印下一吻,然後肆無忌憚地讓無數個吻落下,將文翔吵醒。
是的,一切都如常一樣,沒有異常、沒有異常
“阿健!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伴隨著驚醒時張大的雙瞳和略帶慍意的質問,文健的頭上已經在即刻吃了一記爆粟。
“嗚好勁爆的早安問候哥,你最近很容易生氣哦難道是你嫌人家最近做的太少沒有滿足你”
“咚!”一聲巨響傳出,文翔毫不留情地讓文健和地板來了一次“親密接觸”。
“說!你為什麼會在我房間裡,我昨晚不是把房間的門鎖上了嗎?”文翔板起臉孔劈頭追問。
“痛!哥你好狠心哦,我脆弱的幼小心靈在淌血了嗚”
“哼!管你那麼多,給我過來老實交待清楚!”
屈服於文翔的氣勢,文健乖乖地跪在床前,像做錯事的小孩般低著頭小聲嗚咽著。
“因為哥哥的窗戶沒鎖”音量不斷減小中。
“什麼!難道你”文翔不敢置信地瞪圓了雙眸。
“嗯,我從我房間的陽臺爬過來的”
“你!還敢說你不是禽獸!我真懷疑你的神經是怎麼長的!普通人的話,會就這樣爬過來嗎,摔下去可是會出事的!”文翔已經氣得渾身發抖了。
“可是人家不和哥哥一起睡就睡不著嘛哥,你這是在擔心我嗎~~~~~~我好高興~~~~~~~我就知道哥哥你最疼我了~~~~~~~~”文健突然抬起頭來,笑得花痴樣。
“是、嗎?那就讓我再好好地‘疼’你一下吧”文翔從床上站起,開始施展必殺技。
“啊!不要!哥哥,你放過我吧!小的做牛做馬一定報答您!”
“那你就做死屍吧!”
激烈的攻防戰正式拉開序幕,林家的早晨總是特別熱鬧
安詳的午後,靠坐在沙發上看著無聊的電視節目,文翔覺得似乎整個人都變得有點懶洋洋的。時間在平靜中一秒一秒地流去,文翔感到心情格外舒暢,真要說不滿的話,恐怕也只有身上那塊用卡車都拉不開的超強粘力牛皮糖了。
“哥,我們好久沒過這麼寧靜悠閒的下午了。”文健賴在文翔胸前,邊把玩著柔順黑亮的秀髮,邊吸取著那份特有的馨香。
“哼!要不是你整天來煩我,我每天都可以過上這種生活。”文翔拍開他想毛手毛腳的狼爪,數落著仍舊賴著不動的文健。
“反正每次都是我的錯嘛”
“你知道就好。”
“哥,我現在覺得好幸福、好滿足真想時間永遠就這樣停住不動不可思議,我竟然可以過上這種奢侈的生活,我好怕這只是在作夢,睜開眼睛後一切都消失了想到這裡,我就覺得全身的血好像會被抽光似的這麼幸福,我可以嗎?”文健的眼神突然變得正經,正對著文翔的深邃夜瞳中有那麼一縷不安。
“好痛!”不用懷疑,慘叫的人就是文健,因為他的兩頰正被文翔狠狠地捏住。
“這樣你就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了吧!”文翔突然綻開一燦爛的笑,讓捂著臉的文健頓時看呆了眼。
“阿健,我很珍惜現在來之不易的幸福生活的,所以你要一直相信我,不要想些奇怪的事這樣,我們每一個幸福的記憶都會長長久久地刻在腦中的,知道嗎?”
“嗯!”文健感動似地點了點頭,不由自主地想欺上那片誘人的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