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上午十點。
穿戴一新的楚揚,正駕車前往秦家的路上,卻接到了南詔戲雪的電話。
聽南詔戲雪用略帶驚惶的語氣說完一件事後,楚揚馬上就給商離歌打去電話,要求她將那夜璀璨母女接到雙喜會所。
對楚揚安排下來的事兒,九兒姐一向不問任何理由,只知道照辦。
扣掉商離歌的電話後,楚揚甩甩腦袋,暫時把這件事拋到一旁,拿起儀表盤上那張寫有‘歡迎各界老少爺們於初六前來參加俺與花漫語訂婚宴席’的大紅請柬看了一眼,苦笑著搖了搖頭,駕車來到了秦家衚衕口。
這一次,秦朝早早的就等在了衚衕口,等他的車子停下後,趕緊的走過來親自為他開啟了車門,熱情的打招呼:“楚揚,你來了。”
楚揚一臉喜氣的下車:“哎喲,讓秦大校親自給我開車門,簡直是罪過呀罪過。”
秦朝臉色一紅,偷眼看了下執勤的武警戰士,小聲埋怨道:“你說話的聲音就不能低些嗎?”
“呵呵,咱不是遇到高興事兒了嘛。這個人一高興了,精神就是好,連帶著說話的嗓門都高了。”
楚揚關上車門,轉身煞有其事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中山立領裝,問:“怎麼樣,你覺得我穿這身衣服的形象還算可以吧?”
秦朝後退了一步上下打量著楚揚,點著頭的說:“很好呀,其實你穿什麼衣服都挺好看的呢你遇到什麼高興的事了?”
“進去再說,反正是好事。”楚揚賣了個關子,抬頭看了看執勤的那幾個武警戰士
恰好,昨天那個沒搭理他的小武,今天正在崗上。此時見到秦大小姐親自給這廝開車門後,心中更是為昨天拒絕他而後怕。
反倒是楚揚,當看到小武時,還客氣的和人家打了個招呼:“嗨,哥們,這次可不用你通報了吧?”
小武嘿嘿的傻笑一聲,看了看秦朝卻沒說什麼。
“行了,走吧,他昨天也不是故意的,誰讓你嘴巴沒把門的?”秦朝對著小武擺擺手,當先向衚衕裡走去。
等走到衚衕中央的時候,秦朝停下腳步等楚揚跟上來後,才問:“你和謝妖瞳的事是真是怎麼處理的?”
楚揚無所謂的搖搖頭:“沒啥,她除夕夜喝多了,早上起來後就把大年初一當成愚人節了。”
見楚揚不正兒八經的回答,秦朝也不好多問,只是邊走邊說:“你還記得北宮錯吧?”
楚揚在護送葉初晴回國的飛機上,就曾經見過北宮錯,他當然記得:“嗯,去華夏第四基地之前,我們就認識。他人雖然不愛說話,但人品不錯。怎麼了,你幹啥忽然問我這個?”
“他昨晚出事了。”
“什麼?”楚揚一愣停住腳步:“北宮錯出事了?他能出什麼事!”
“唉,”秦朝嘆了口氣,看著楚揚的眼睛說:“他昨晚在北郊的秘密軍事基地殺了兩個學員,奪車逃跑了,至今都下落不明。”
“他、他會殺學員?這怎麼可能呢?”楚揚在震驚之餘,是滿臉的不信:“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嗎?”
“為了葉初晴。”
聽北宮錯殺人奪路而走是為了葉初晴後,楚揚就更迷糊了:“啥,為了葉初晴?”
北宮錯喜歡葉初晴的事,在從韓國回華夏的飛機上就被楚揚看出來了,所以那次才故意和他提出換座位。
“是啊,唉,都是兒女私情惹得禍。”秦朝嘆了口氣,就把她從父親那兒得到的訊息,簡單的說了一遍。
聽完秦朝所說的這些後,楚揚臉上再也看不到一絲喜氣了。
要不是告訴他這件事的人是秦朝,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會相信那麼冷靜的北宮錯,會為了兒女私情而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
看到楚揚沉吟半晌也不說話,秦朝就聳聳肩的說:“楚揚,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哦,你說。”
“雖然惹禍的人是北宮錯,但最難受的人,應該是”說到這兒,秦朝閉嘴不語。
楚揚慢慢的吐出一口長氣:“應該是葉初晴吧?”
秦朝點點頭,雙手抄在口袋中,目光盯著路面:“其實你現在也應該知道葉初晴最在乎的人是你了。可就是因為這樣,所以她才一直沒有接受別的男人追求現在,追她最緊的北宮錯又因她而和薛韜發生矛盾,從而鑄成了大錯,她心裡肯定不好受的。我覺得,你該去安慰她一下。”
呵呵,我去安慰她?我以什麼身份去安慰她?朋友還是戰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