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被抽走了靈魂的行屍走肉那樣,再也沒有了追求的目標:當今柴家唯一的希望都這樣齷齪了,柴家還有什麼希望崛起?
假如柴放肆在留給柴慕容的信中,坦然承認當初是他開槍誤傷(事實情況的確如此)的她,並很虔誠的說抱歉的話,慕容姐肯定會原諒他,兄妹倆仍然有著攜手並肩為柴家崛起而奮鬥的可能。
但偏偏柴放肆卻一直不說這件事,看來他是不敢、或者說是根本不想承認了,所以慕容姐才會有現在這種‘萬籟俱寂’的頹喪感:楚揚利用她的信任出賣了她,她會恨他會在發誓要生啃了他沒希望後,迅速憔悴下去。但當最疼愛她的柴放肆這樣對她後,她倒是沒有那種心死的哀傷,可卻再也沒有為整個柴家的崛起‘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理由了。
自從進入父系社會以來,所有人都認可同一個道理:一個家族要想崛起,女孩子終究不是‘正統’!
所以,柴慕容現在沒有絲毫的理由,再去為柴家的崛起而‘死而後已’,這也是人之常情。
呵呵,這個世界,真他嘛的瘋狂就在柴慕容為命運這樣對她而感到可笑時,楚某人適時的湊過來安慰她了。
“唉。”幽幽的嘆了口氣後,被現實給打擊的體無完膚的柴慕容,此時忽然解開了心中那團異常糾結的心結:我為什麼不能為自己活著呢?
她抓住楚揚的手,慢慢掰開他的手指,雙手抱著膀子好像很冷的樣子往前走了幾步,說出來的話好像來自天邊那個很遙遠的世界:“楚揚,從此之後我不會再怪你,更不會再仇恨你。我也想聽你的話,好好的乖乖的做一個安分守己的小女人。可你想過沒有,我現在不但沒有了雄厚的背景,而且肯定也已經成為華夏的特級通緝犯了,你要是再和我在一起的話,我除了會給你帶來說不完的麻煩之外,對你根本沒有半點好處和用處。我們,還有在一起的必要嗎?”
不等楚揚說什麼,柴慕容就轉過了身,清晨的一抹朝陽撒在她尖尖的下巴上,帶著一圈‘神聖不可侵犯’的光暈,讓某個想抱住她的男人,很是自慚形穢的縮回了手:“柴慕容,你沒有發燒吧,都這個時候了還說這種話,是什麼意思呢?”
柴慕容抿了抿嘴角:“我想和你說楚揚,從此之後你就忘了我吧,好好的和秦朝花漫語她們過你們自己的生活。放心,我以後就算還是2012的大主教,也不會做危害華夏的事情了。我、我以後都會在國外默默的祝福你們。”
楚揚皺起了眉頭,歪著腦袋的望著柴慕容,好像從不認識她那樣伸出手的在她額頭摸了一下,淡淡的說:“你氣色是不怎麼好,可並沒有發高燒,那為什麼會忽然說這些胡話呢?在我心目中的柴慕容可不是這個樣子。她應該是在百丈高樓上摔下都沒有忘記罵我的小潑婦、應該是明知道回去是死還要獨自搜救我的傻瓜妞、應該是利用心理戰和精密陷阱要把我做掉的邪教女王。應該、應該有著太多的應該,但就是不應該像那些受到打擊就意志消沉的小怨婦那樣,動不動就說這些沒有半點營養的13話。現在的你,不是我所熟悉的,也不是我所喜歡的,更不是值得我拼上老命也要去救出的那個柴慕容。我這樣說並不是因為我犯賤、我喜歡你算計我,而是因為我喜歡你這種很獨立的個性。”
以往柴慕容在和楚揚用語言交流時,倆人也許會破口大罵也許會互相諷刺,但從沒有聽這廝會說出這麼一番很有水準的話來,搞得慕容姐在呆了半晌後,才有些害羞的垂下了腦袋,喃喃的說:“可我剛才考慮過了,我們在一起的麻煩要遠遠打過分開,所以呢,我看還是”
我看我們還是分開吧這句話在說到一半的時候,柴慕容就閉上了嘴巴,渴望楚揚用他‘最男人’的粗暴方式打斷她的話,哪怕是採著她頭髮給她一個響亮的耳光,大聲罵她放狗屁呢,她也會哭著說‘那你說我該怎麼辦?’,等那個傢伙說出‘以後你就聽老子的!’的話後,她馬上就會勉為其難的說:好吧,從此俺就是你的人了,你讓俺咋辦俺就咋辦好啦。
可出乎柴慕容意料的是,楚揚這天殺的在說完那些讓所有女孩子都感動的話兒後,不但沒有按照她所想象的去做,而且還在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後,轉身就向秦朝那邊的車子走去:“好吧,既然你總是這樣為我著想,我要是再拒絕你好意的話,那就太不厚道了。行,現在就按照你所說的去做,你以後一個人在外面一定要學會保重,就不要再記掛我了。哦,對了,你駕駛著那輛車子直接向西北走上個三兩天半月的,也許就能逃出華夏了。以後,以後也許我會想你的,再見。”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