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使用的槍支後,就有些不滿的說:“我們根本沒有在這兒發現有子彈殼或者彈頭,就算是從受傷者體內取出彈頭的話,也得經過轉業的技術人員精密簽定,才能確定那是什麼”
這個警員剛說到這兒,就被梁馨抬手打斷:“小汪,不用再說了,他說是什麼槍械,就是什麼槍械,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是,梁局。”那個小汪有些納悶的看了一眼站在臥室門口望著裡面觀察的楚揚,不解的搖搖頭,繼續去工作了。
林靜嫻所住的這間臥室,正是當日楚揚和柴慕容同居的那個房間。
除了床上一團亂糟糟外,裡面所有的傢俱擺設還是那樣,彷彿還隱隱飄蕩著上次柴楚花三人那荒唐一夜的氣息。
在小汪質疑楚揚時,他並沒有在意,只是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林靜嫻被挾持的現場,然後忽然皺起鼻子用力的吸了幾下,這才轉身說:“作案者是從前面客廳進來的,他們在進來之前應該是用特製的作案工具向室內吹了迷香。如果我沒有判斷錯的話,這是一種夾雜了學名‘三唑侖’的迷香,俗名叫做‘五鼓斷魂香’,中了這種迷香的人,會四肢無力、頭腦發沉任人擺佈。”
楚揚的哥們顧明闖,就是用毒的大行家。
都說是近墨者黑,楚揚和顧明闖一起做兄弟那麼多年,當然會學到一些什麼東西,所以他在嗅到這種含有麻醉劑的淡香後,馬上就能分辨出這是什麼玩意兒了。
小汪因為楚揚說出作案者所用的槍械後,本來就不怎麼對他服氣,現在又聽他說這兒的空間瀰漫著什麼迷香,饒是梁局看上去對這傢伙印象好像不錯,但他還是忍不住的反駁道:“這位先生,既然你說作案者在作案之前就對室內散播了迷香,那麼在室內所居住的人應該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才對。可現場卻不是這樣,透過現場的幾處彈痕可以確定,那位被送往醫院的女士肯定和歹徒發生過激烈的掙執,更是在受傷後還追出了別墅。”
如果你知道林靜嫻出身蜀中‘百藥門’,那你就不會有這樣的疑問了。
看了一眼小汪,楚揚並沒有搭理他,而是和梁馨說:“假如歹徒不是用這種迷香的話,他們根本無法順利挾持林、我媽。她身邊那個保鏢更不會受傷的,出現這種情況,只能說是她們太大意了,直到發覺身體不適了卻已經晚了。”
小汪聽楚揚叫被挾持的人為‘媽’,頓時就明白受害者原來是這個可憐孩子的母親,也不好意思的再反駁什麼了,又去低頭幹活了。
和一門心思用在勘察現場的梁馨不同的是,花漫語更關心到底是誰挾持了林靜嫻。
因為她在接到楚天台的電話後,在趕往領秀城來時就已經算定她和楚揚都被列入了嫌疑人之列,為了自己的‘清白’,所以她在梁馨又張嘴剛想說什麼時,就急急的問:“楚揚,那你覺得到底是誰綁架了林阿姨?”
楚揚實話實說:“如果不是你和我的話,我想不出還有誰要綁架她。”
也是,林靜嫻從小到大就呆在蜀中,更因為體質、身份等客觀因素很少像別的女人那樣拋頭露面,根本沒有機會去得罪誰。
要說她是受到柴名聲連累的話,這也說不通,因為後者受到她的影響,在蜀中時也是低調的不像樣。
可就這樣一個‘人畜無害’的女人,怎麼可以遭到策劃精確的綁架呢?
楚揚望著臥室中那張大大的雙人床,心中一動:難道綁架林靜嫻的人,和柴慕容有關?
柴名聲林靜嫻兩口子倒是很低調的,可他們的女兒柴慕容,卻曾經是赫赫有名的某集團大老闆,更是統御柴家在華夏的地下勢力。
一個雙十年華的妞,要想讓那些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的英雄好漢聽話的話,無疑要擁有一些和‘女孩子’這個詞不相符的手段,比方她最喜歡動不動就打斷人家腿子啥的了。
正是因為楚揚想到了柴慕容,所以才猛地轉身對正在低聲吩咐手下的梁馨說:“梁馨,我覺得要想查出林靜嫻被綁一案,最好是從先了解柴慕容這些年都是得罪了哪些人作為突破口!”
梁馨和花漫語互相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的問道:“你是說林靜嫻被綁架,和柴慕容有關?”
慢慢的攥緊了拳頭,楚揚緩緩的回答:“百分之八十是因為她的緣故。”
可她早就不在人世了啊花漫語和梁馨再次對望了一眼,然後就明白了楚揚這樣說的意思:正因為大官人已經翹了,而柴家老爺子現在又駕鶴西歸,眼看柴系即將凋零,所以那些早就被她收拾過的人,才等到了報復她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