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像是驚雷一下那樣的響。
這女人是用華夏普通話來提問問題的,聲音中帶著一點點的蜀味,很好聽,像黃鸝鳥兒在叫,可偏偏帶著說不出的冷漠,不含有一絲絲的感情,讓楚揚一下子就呆立當場。
前面已經說過,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母親的聲音能夠讓人到死都不能忘記。
如果父親的聲音算是僅次於母親聲音的第二個讓人難以忘記的聲音,如果非得讓楚揚說出第三個讓他牢記一輩子的人的聲音,那麼柴慕容的聲音,會壓過花漫語母子、商離歌、謝妖瞳等任何人。
這樣說,並不是說柴慕容對楚揚的重要性就排在他當世親人的第三位,而是因為這個主人的聲音,帶給他太多太多的酸甜苦辣、開心無奈,就算是他那把刀子在腦子裡狠狠的刮上個三天三夜將所有的記憶都颳去,但當這個聲音響起來後,還是會讓他在第一時間想到這個聲音的主人,這個聲音主人帶給他的那些酸甜苦辣開心無奈。
其實,和愛一直並肩的感情,不是仇恨,而是也愛也恨,深深恨著的同時並狠狠的愛著。
無論是李孝敏還是花漫語,都和楚揚一樣在這個聲音響起來後,馬上就想到這個人是誰了。
906 她來了!(第三更!)
今天悶熱,很可能有雨啊,出門別忘帶雨傘祝大家開心!
先別管楚揚和柴慕容之間的關係,就說花漫語和李孝敏吧。
花漫語和柴慕容在大學時那是絕對的死黨,好的不能再好的那種,可畢業後卻又莫名其妙的成為了商場上的大對頭,更是在爭奪一個該讓全國人民都狠狠踩一腳的傢伙拼時拼的你死我活、卻又偶爾的玩一次女x同啥的這不得不說她們之間的關係很複雜很古怪、很讓人看不清很讓人,頭疼。
而李孝敏呢,相比起花漫語來,她和柴慕容之間算是很單純的了,只是在南湖顯示器廠陷入困境時有過接觸,屬於那種‘沒錢可賺、老孃是不會擺你’的正常商業關係,儘管她們也是都為一個男人頭疼,但雙方卻沒有多大的誤會和惡感。
所以呢,當柴慕容的聲音突然想起來之後,李孝敏只是稍微愣了一下,就扭頭向右邊看去。
而一直都穩坐釣魚臺的花漫語,卻在楚揚驀然發呆時,完全是下意識的騰地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嚇得陪在她身邊的李彪馬上就將右手伸進了西裝中,攥住了槍柄。
柴慕容,來了。
那個也許註定是楚揚命中剋星、總是陰魂不散讓他難以忘記的柴慕容,曾經在墨西哥時親口對他說不會再見的,可現在她卻在楚某人剛回國的第三天,就出現在了新聞釋出會的現場,但卻沒有人知道她是什麼時候來的、又是為什麼而來。
都說是一次做賊,就會終生心虛。
對於花漫語來說,也許只有這句話才能詮釋她在柴慕容面前時的莫名其妙的心慌:沒辦法,自從將楚某人‘強女幹’為他生了個兒子後,利用一系列柴楚之間的誤會,她成功的將柴大官人‘逼’到了當前這一步,代替了她。
花漫語敢拍著胸脯的說:要問柴慕容最恨的那個人是誰,只要她花漫語敢說第二,包括楚揚都沒底氣說第一!這真是一件讓人值得驕傲的事兒
正是因為有著這種心虛,所以才讓花漫語在數百人面前完全忘記她該保持的矜持,下意識的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你,坐下。”在呆了片刻後,楚揚向前走了一步來到臺子邊緣,垂下的左手做了個下壓的手勢,花漫語馬上就感到了一種從沒有過的安全感,然後頭也沒回的輕輕坐在了椅子上,隨即摸出手機,藏在袖口飛速的編輯了一條簡訊。
楚揚望著那個站在門後的女人,嘴角一翹露出一個淡定的微笑,語氣非常鎮定的說道:“那位小姐,我能不能請你到前面來,因為我耳朵有些不怎麼好用,聽不清你說出的話。”
“不用了,最多我就是大點聲說話就行了。”躲在門後陰影中的柴慕容,微微垂著頭的大聲說道:“我這次不請自來的參加本次新聞釋出會,是想請楚揚製藥集團為我生產一批新藥。如果楚先生肯答應的話,我會付出相當可觀的酬金。”
“什麼新藥?”楚揚反問了一句,接著就說:“我們製藥集團目前除了生產供不應求的龍賓健肝王外,就連最為普通感冒藥生產線都沒有,也許我們根本無法滿足你的這個要求,你還是去別家製藥廠去問問吧。”
柴慕容微微抬起頭,一張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臉蛋,被一個大大的黑框平面眼鏡覆蓋了大半截,根本讓人無法看出她臉上的真實表情。